“媳婦兒,咱們投多少?”

不等葉芸從江遠的神色中觀察出個所以然,秦錚打斷了她。

她仰頭,朝秦錚露出一抹柔和的笑,“聽你的,你想投多少,咱們就投多少。”

這話真是倍給面兒。

一時間秦錚的這些兄弟們看著秦錚的眼神都變的無比羨慕、驚歎,紛紛唏噓。

還有什麼能比‘媳婦兒聽你的’更有面子的?

還有什麼!

秦錚心裡那個美,美得冒泡。

可惜他聽葉芸的聽習慣了,握著葉芸的小手,依賴地擁著她的肩膀,溫柔的嗓音低聲道:“媳婦兒,我聽你的,你才是咱們家當家做主的人。”

“噢~~”

兄弟們又是一陣唏噓,個個看好戲似的曖昧地瞧著兩人。

唯有顧瑾罵罵咧咧:

“秦錚你差不多得了!好像大家不知道就你有媳婦兒似的,臭顯擺!”

他氣得眼歪嘴斜,一把端起面前的碗就仰頭往嘴裡灌。

噗——滾燙不久的熱水燙得他雙眼瞪得溜圓,碗都扔了出去。

搪瓷碗哐啷啷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顧瑾捂著通紅的嘴,嗷一嗓子:“他奶奶的……這日子沒法過了,哪哪都欺負單身狗是不是!”

眾人皆是一愣。

隨即爆發出了一陣嘲笑。

“哈哈哈哈哈!”

“笑死爹了老顧,你他孃的能不能有點出息?”

“算了吧,就他這樣兒,一丁點都看不得人家秀恩愛,這輩子能是有出息的樣兒嗎?”

“……”

顧瑾瞧著幸災樂禍的一眾人,氣得咬牙切齒,捂著嘴,白眼一翻,扭頭大步流星地去了後院沖涼水。

見此眾人的笑聲更加濃烈。

秦錚無奈,“好了,你們少笑他,很好笑嗎?”

光頭林的嘴還咧著,“秦哥你這話說的,你不覺得好笑的話那你嘴角怎麼上揚的那麼厲害?”

秦錚嘴角一收,“大林,你知道的,我天生愛笑。”

“嗤……”

這下是葉芸笑出了聲。

見眾人的目光都朝她看來,連去到後院的顧瑾也投來幽怨的目光,她連忙繃住臉,咬著牙道:“對不起,我天生得了一種愛笑的病,有時不太能控制得住自己。”

“……”

經過最後的商議,秦錚拿出一千,顧瑾也拿出一千。

錢不多,主要是合夥的態度。

光頭林他們到底是第一次南下,第一次做生意,環境陌生,流程也陌生,這種情況最好還是不要帶太多資金。

先不說他們可能會遇上奸商。

從這裡到義烏要坐一天一夜的火車,火車上的扒手和手段高明的騙子團伙對他們來說都是巨大的考驗。

一回生,二回熟。

待光頭林他們成功來回兩次,熟悉了流程,摸透了規則,穩打穩實地來,到時再做大,未嘗不可。

敲定下義烏的生意,葉芸便與秦錚和他的兄弟們告了失陪。

隨著月份越來越大,她的身子也越來越笨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撐不了多久便覺得腰痠背痛,只想懶洋洋地癱著。

留秦錚和顧瑾照顧眾人,她扶著痠痛的腰身待田小慧回了後院。

只是她沒想到身後跟來了一人。

“葉芸。”

聽到熟悉的嗓音,葉芸詫異轉身看到了跟在她身後的江遠。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