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7: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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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學校有個地下健身房,看來這些人都困在那裡,左央聽著嘈雜的聲響神情開始有些不耐。
“學長,是你救了我嗎?”一個灰頭土臉的女生跑到左央旁邊激動的說道。
出於領土意識防範無憂本能的往左央懷裡貼了貼,她好奇的看著這個女生,現場除去銀甲狼大約有二百多號人,她是怎麼確定是左央出手救的她?自帶識別雷達嗎?
後來她才鬧明白,原來是他夫君的臉太過招搖,氣得她半夜跳起來咬了他一臉小碎牙印。
再看自己夫君心無旁騖在給自己剝玉米粒,她也失了鬥志,然而那女生依舊滿臉期待的看著左央,此時又一個蓬頭垢面的女孩聞聲跑了過來:“學長,沒想到還能見到你。”
聞到一股惡臭,左央厭惡的撇過臉,煩死了!他的無憂都沒辦法好好吃東西了。
“哎!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這時無憂突然從左央懷中掙脫開口說道:“你不就是……”怎麼又想不起來了。
“我就是上次……”
“聒噪!”他一把攬回無憂,他媳婦兒好不容易忘掉不愉快的事,這死人又提。
他話音剛落,所有獵人的鐳射槍槍口全部對著剛剛逃出生天的人群。
僅僅一個呼吸,所有人都嚇出了一身冷汗,他們抱頭蹲在地上不敢再出聲,就連剛爬出一半身子的學生又急急退回了廢墟中。
“不要,表達有誤。”她知道獵人都是本能反應,就連她剛才聽到“聒噪”那兩個字時,她也是握緊拳頭準備攻擊。她小手扯了扯左央的衣角:“夫君,你再重新說。”
“讓他們……”滾字還沒說出來就聽到他夫人“咳咳……”眼神示警,他只好嘆息道:“先帶他們回營。”
一隊十人十獸領著先出來的人往營地方向走去,無憂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看著一個一個出來的人,她在等那個慈祥的面孔。
終於,那個老人家出來了,老天保佑幸好他無事,“老師,這裡這裡。”困了幾天的肖城本來心如死灰,這會兒聽到熟悉的聲音又看到無憂的臉,他瞬間又恢復了力氣,加速走了過來。
看到他們兩人仍舊站在一起恩愛有加,他不禁開口稱讚道:“你們這兩個娃娃不容易啊!做的非常好!”
這時從後面又竄出一個身影:“左央,真的是你。”
“豹哥好。”無憂腦袋一歪問候道。
“好,太好了。”能活著還能看到熟悉的朋友,簡直是人生之幸。
幾個和左央平時打球的少年都逐一打過招呼後,也隨著人群向營地進發。
肖城則拗不過無憂,隨他們一同上了車,很快就到了營地。
所有解救出的學生足有上千,他們都扎堆站在一處,因為骷髏雲衛站在營地外,他們不敢靠近,就像一群小雞仔似的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這麼多人,吃飯住宿都是個難題,“全部送孤島。”左央率先開口,他在夜家囤的食物沒辦法供應多出的人群。
“可是一個孤島送多少人合適?男女比例又是多少?”
正在討論之際,左央突然虛影一晃,再看,他雙膝跪地接住了無憂驟然下沉的身子,“左央,丫頭她……”剛剛不是還活蹦亂跳的,怎麼一轉眼就……
“你們聊,我先抱她回去睡。”
“好,去吧。”夜鷹心裡也是焦急萬分,對於她的身體狀況始終理不出個頭緒來。
“備熱水”,進賬前左央對著守帳的雲衛說道。
“是”,看到殿下又是被抱著回來,雲衛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們也曾一起去問過夜鷹和閻二,前者說需要好好觀察再做決定,後者體能不濟直接暈了,啥也沒問出來。
反正他們是不會承認,數萬骷髏頭同時圍堵人家的帳篷,沒有當場嚇死已是萬幸。
溫熱的毛巾剛擦到後背,他的手就摸到了很軟很薄的面板組織彷彿一張塑膠薄膜,嚇得他連忙將她身子反撲趴在床上背部向上。
他的手不聽使喚的抖,慢慢掀開衣角……又鬆開……“沒事的沒事的,不要自己嚇自己……左央你振作點……她需要你……她會沒事的。”他不停得在給自己打安慰劑,為了能看的更真切,他取來剪刀將衣服從中間一分為二。
眼睛剛看清就又被淚給模糊了視線,他第一次覺得她是這麼的虛無縹緲,好似一眨眼就會消失不見。
“把我哥和閻二帶來。”他艱難的吐出一句話後就將被子輕柔的蓋好。
他能很清晰的聽到自己模擬心臟的鼓點聲,好似古戰場的吶喊,“咚咚咚……”猶如萬馬奔騰。他在害怕,“呼……”他強迫自己撥出一長段的氣息,以此來平復慌亂的心跳。
被雲霆那骷髏大手提著後頸衣服從高空放下的二人,神情倔強貌似習以為常的險險站定。
兩人剛入帳就看到左央與他們剛才故作鎮定的狼狽樣一模一樣,床上躺著已經成眠的無憂。
“阿左,弟妹怎麼了?
“哥,你們來看。”說著掀開了鬆軟的被子。
出現的一幕使二人倒吸一口冷氣,閻二更是上前趴在床沿仔細察看,若不是親眼所見,她這輩子估計都不相信會有這種奇妙的身體構造奇觀,只見無憂背後的蝴蝶骨處,面板透明如蟬翼,流動的血液,時而緩慢時而急促,她胸腔的骨架更是清晰呈現在眼前,不過卻是罕見的殷紅色,宛如被血沁過一般。
“哥,怎麼樣?能看出來嗎?”他無法靜心,特別是看到二人的神色。
“有點說不準……”就在他考慮要不要說實話的時候,有人先開了口。
“大人,夫人好像要……要獸化……”她說完整個人都不再顫抖後退,獸化,那該多受罪啊!
擔憂弟弟承受不了,他才咬牙不肯說,如今……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傳令下去,誰若再敢在她獸化時表現出害怕讓她逃離,死。”他的眼中再次迸濺出駭人的兇光,最後一個“死”字說得更是陰森可怖,凡聽到的人無一不是魂喪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