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堂堂煉器宗燃的都是頂尖的飛霞香,可不像你們這小門小戶用的渣灰,聞著都反胃。”其實最好的香,當屬藥王宗的遊鴻香,可既然要損人,自是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聽言,蕭清水立馬跳腳:“小門小戶?你既然說了咱兩就好好掰扯掰扯,當年你說我送不起你禮物,鬧得滿城風雨,你丟不丟臉?”

“哼!我教你煉器,你好不容易有件拿出手的,居然不送給我,你自己說,你應不應該?”仲杉鬍子一吹,立馬嗆聲。

“我真的是……太不應該了。”蕭清水低聲說道,停頓了幾秒又是一喝:“因為像你這種小心眼的人根本就不配得到禮物!”說完,茶杯一掃,就走了。

“哼!走啊!聚魄鏡給你,你又不會用,別到時候來求我。”說完竟也袖子一揮,作勢要走。

“等等……怎麼用?”

“聽不懂。”

“老東西,我徒兒要是哭死了,我也不活了,哼!”發完脾氣徹底走了,徒留仲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明明是你這老匹夫先轟人的。”幾萬年了,破脾氣還是沒變。

剛邁入殿內只見自己師傅一人,黎漠開口問道:“師傅,蕭前輩呢?”

這會兒仲杉是見誰嗆誰,“誰知道死哪兒去了,鏡子呢?”

“徒兒已經交給凌雲了,他說要去後面的忘憂殿,師傅,東西都借了,蕭老前輩估計也在那裡,師傅,我們一起去看看吧。”錯過今晚,估計兩宗就再也沒機會和好了。

“哼!帶路。”

“是,師傅請。”黎漠連忙伸臂讓行。

忘憂殿,無憂已收拾好心情等在了大道藥典前,“來了來了。”隨著一聲高昂的聲音,凌雲抱著一方墨金的鏡子走了進來。

“師兄,你真的借到了?”無憂沒想到會這麼順利,她已經做好了守夜的準備。

殿內,凌雲覺察到了師傅的氣息,立馬高聲說道:“煉器宗宗主親自送來的,師傅他老人家借的。”說著將聚魄鏡放進了霧幕中,這時,蕭清水剛好也走了進來。

“師傅師兄,代我好好謝謝煉器宗的前輩,謝謝師兄,師傅謝謝你。”說著淚又吧嗒吧嗒掉個不停。

風起又在忙不停歇收集眼淚,無憂總覺得有風在自己臉前拂過,以為是風起在安慰她,哭得更傷心了。

“寶貝,你該高興才對,哭什麼,假以時日,他們都會活過來的,而且聚魄鏡裡還可以修煉,對他們來說也是別樣的機遇,你說呢?不哭了……好嗎?”再哭,沒空瓶子裝眼淚了。

看到徒兒哭,蕭清水也是鼻子一酸,“是呀,別哭了,師傅一定替你好好謝謝他們,不哭了啊。”這丫頭難不成是水水做的,淚怎麼掉不完吶!

“怎麼謝啊?”

這時仲杉剛好走了進來,剛聽到這老東西說要謝自己,當下按捺不住問了出來。

“隨你滿意,快點告訴我徒兒怎麼用。”當下看到仲杉忘形的臉,蕭清水更是氣惱。

“那能怎麼用,放在他們被殺的地方,魂魄自會被收集在鏡裡。”此時,仲杉一臉大方的將使用方法告訴了無憂,他可不想在這個小毛丫頭面前失了身份。

“謝謝仲前輩,我先去忙了。”說完像一陣風似的又跑了出去,這次左央沒跟著。

“師傅,仲前輩,還有兩位師兄,請張口。”眾人沒問,都愣愣的把嘴張開。

這邊,左央手一起將四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彈進了他們的口中。

入口無味,卻四肢百骸說不出的舒坦,特別是仲杉,與蕭清水斗氣這萬年,常常氣得胸口疼,此時竟神奇般好了。

“小子,你給我們吃的什麼?”

“師傅,我好像要突破了。”凌雲的修為一直在靈尊境七階徘徊不前,已有兩百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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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黎漠也興奮的附和道。

“快快打坐。”兩人連忙坐下,將暴走在氣海的一股衝勁往自己的爐鼎引。

“這是憂兒的謝禮,師傅,天一亮我就去收回清靈婉絲袋,師傅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果然,在更高的介面,眼淚的療愈系和輔助系會大大增加。

“等一下,你說清靈婉絲袋在你手裡?”不是在那丫頭手裡嗎?

“當然在他手裡,那是我徒兒送給他的定情信物,哼!”蕭清水將臉一別,不想和仲杉有所交流。

此時,左央覺得自己這個切入點不錯,兩人果然又有話聊了,一看沒自己的事,左央對著兩位老頑童一拜就無聲離開了。

聚魄鏡整晚都在收集魂魄,其他人也沒閒著,燒水為每個死去的人整理衣裝。

“寶貝,別擔心,睡一會兒吧,有云衛守著,沒事的。”

“謝謝夫君,如果我一個人,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的淚又控制不住往下墜。\./手\./機\./版\./無\./錯\./首\./發~~

“風起還給我擦眼淚,它可真乖嗚嗚……”說著眼淚要要湧出眼眶。

這……

好吧,這丫頭心思單純的像張白紙,“不哭不哭,風起的確很乖,來,夫君抱你回去睡會兒。”

帳篷都已損毀,左央抱著秒睡的無憂走近了地宮。風起備好了床褥,雖不及在帳篷暖和,但好在是個避身之處。

而且地宮裡面,有許多他和無憂曾一起收集起來的小玩意兒,還有不同的修煉心法。

“你呀,傻丫頭。”左央此刻也是睏乏的不行,很快就在無憂的身邊躺下睡了。

約不到兩個小時,天就亮了,無憂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挺起來,也不披外套,直接往地宮外跑去。

“丫頭,慢點慢點。”

黑金的聚魄鏡上本有一顆琥珀色的靈石,此番聚魄靈石竟充盈著耀眼的紅光。

“夫君,這是不是說明已經收集完了?”

“對”,怎麼會是紅光,看來是受到了無憂魔氣的影響,算了,順其天命吧!

“老公,我去把聚魄鏡託給師傅保管,你趕緊去把長平收回來。”

“寶貝,記得讓師兄把鏡子放在藥王宗最為正氣的地方,這樣可以提升他們修煉的進度。”左央叮囑道。

“嗯嗯,憂兒記下了。”看她一蹦一跳離開,左央的心徹底放了下來,遂即召下豹日,離開了營地。

但……霍逸飛一臉沮喪的模樣,讓等待的眾人都跟著心一沉。

“慫包,別別洩氣,待會兒你去吃點東西,小爺我去求那老道,讓他一定再給你一次機會。”流火拍著胸脯保證道。

“誰告訴你丹藥沒練成?”霍逸飛眉毛一挑。

“你你成了!你煉成了!”看到霍逸飛點頭,眾人都興奮的把他拋向上空,“你太牛了兄弟哈哈哈……”霍逸飛第一次體會到這幫“土匪”的獨特慶祝方式,也樂浸其中。

“小爺我以後再也不叫你慫包了!等等,那你剛才幹嘛那副半死不活的表情?”

“大哥,你以為煉丹很容易嗎?消耗的都是我自身的靈力,我都快餓死了,你們居然連個吃的也不備。”他若再不入南啟恐怕此生再也沒機會了,這顆丹藥幾乎耗盡了他的靈力。

“吃的來了。”天狼端著一方紅檀木的托盤,上面放著一碗美食走了過來。

鈴星震驚的看向天狼:“老大,你做的?”老大好像不會做飯。

“放心,是煞隊長做的,趕緊吃吧。”

“好。”霍逸飛看著面前這碗賣相不佳的面,夾起一口送進了口裡,頓時,臉色發青,好鹹啊!

不過他還是忍著一口接著一口吃了下去,這些人等也沒找到出口,為了離開竟願意洗手做湯羹。

那個主子到底有什麼樣的出眾之處,讓他們一個。(下一頁更精彩!)

個都擠破腦袋想要越空保護在側。

三維,左央凌空俯視著長平的狼藉,從衣服口袋裡拿出束口珠,兩顆珠子剎時間朝著下面以電光之勢,爆發出兩種不同的光束,很快一個月青色的荷包落在了左央的手中。

上面歪歪扭扭的長平,此時也髒亂不堪,“好可惜。”

再看下方世界,已無長平更無任何過度,本相隔長平的保寧市和至圓市,此時緊緊並列,好似,長平從沒出現過。

“回去吧。”豹日從雲朵上歡快跳下接住左央,往地宮方向飛去。

地宮,“夫人,我回來了。”看到無憂站在外面等他,左央急忙牽著她的手走進地宮,“順利嗎?”

“嗯,你看。”他將手掌攤開,破舊的清靈婉絲袋早沒了昔日的光彩,她記得這個袋子都能映十色的光來,此時,到處都是針眼大小的孔,還有破斷的絲線。

“丫頭,我們找師傅問問看能不能修復,走吧。”兩人相伴走進地宮深處。

“師傅,清靈婉絲袋破了。”剛走近石室,無憂就傷心的向蕭清水哭訴。

“我家小憂兒乖,不難過,讓師傅先看看。”荷包剛傳送過去,就被人搶了去。

“嘖嘖,這繡工也太……”仲杉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蕭清水一副要殺人的模樣,頓時把醜字又給嚥了回去。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待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手\./機\./版\./無\./錯\./首\./發~~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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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醃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裡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裡,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裡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