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悻悻然拿起筆墨,抄起了單方。

看到林志裝模作樣的舉動,蓮兒從鼻子發出一聲譏諷的哼笑。

在崔家,除了主子,哪個不是奴才,在她這兒逞能,還真是廢物一個。

四維,日落城城內,“夫君,我們去城主府逛逛吧。”無憂乖乖待在冥九夜懷裡說道。

“城主府?夫人想幹嘛?”

“嘻嘻……談筆生意。”

“這不毛之地也有夫人看上眼的?”

“夫君覺得這裡種葡萄怎麼樣?”

“寶貝,酆都不是有葡萄林嗎?”

“可是這裡沒有啊,來了這麼久,一種像樣的水果都沒有,除了酸的掉牙小酸棘……”

“夫人在流口水。”

“那是因為它太酸了,說它名字我的嘴就……夫君,酆都何時有葡萄林了?”

“嗯,上次結的果子你說好吃,我就弄了點靈泉水,現在長成了林子,果子又大又圓,等這次回去,夫人就可以吃了。”

“怪不得你說用靈泉水來提高玉米產量,敢情夫君已經實踐過了,可是,夫君是什麼時候做的?”

“嗯……夫人睡覺的時候,偷著去了兩次,第一次剪枝扦插,第二次就是用靈泉水……”看無憂臉色有異,冥九夜霎時就閉上了嘴。

“你離開,我沒有發現……怎麼可能?”經她一說,冥九夜心裡頓時掀起軒然大波,對啊!一方突然離開,另一個是有靈魂反應的。

“是不是連結出問題了?”

“問題?什麼問題……會出什麼問題?”剎時,冥九夜周身溢位黑煞之氣,天地也在這一時,融為了一體。

“夫君冷靜,不緊張……我在我在。”

“何方妖魔,在此作祟!四月弓!”

“四月……”

還沒反應過來,黑暗中一道藍光“嗖”得一下,只聽箭鳴,難辨其位。

無憂遂即心念一動,嘭!雙翼死死護在冥九夜身側。

剎那間,一道雷電從天際直接劈下,只聽“呼”的一聲風響,離無憂雙翼最近的藍光被消散成煙。

“!這樑子算是結下了!”

天光放亮,無憂掃視了一週也沒有發現那個拿四月弓的人。

“夫人,你沒事吧!”

“夫君,有沒有受傷?”兩人幾乎同時開口,“我沒事。”

“有你護著,夫君也沒傷到。”

“看來城主府這趟是非走不可了。”

“主子……”

忽然,從遠處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差點嚇掉瀾九手中的魚肉。

“出事了,我們去看看。”無憂拉起冥九夜就跑。

瀾九放下魚欲要追上,“我也去!”

“號留下!”無憂已經餓了,再不吃東西,她的暴脾氣會如何發展,可想而知。

“是!”瀾九此時也明白了無憂逐漸暴躁的原因,目送他們離開,轉身就收拾起剩餘的魚肉來。

踏進密林,由風起領路,兩人很快就找到了呼救的雲仙,她兩隻腳均被捕獸夾所困,深可見骨。

濃重的血腥味再次灌進鼻腔,這次無憂血瞳毫無預兆顯露了出來。

“夫君,救她。”無憂說完,冥九夜廣袖一揮,兩隻獸夾就從雲仙的腳上自動脫落。

“啊!”雲仙疼的叫了出來,似是怕無憂看輕自己,她又連忙抿著嘴輕聲抽泣。

看到她血淋淋的兩隻腳,無憂又向冥九夜投出一個幽怨的神情。

“夫君,可以救的再明顯點嗎?”

“當然。”他心念一動,夜鷹就被他召喚了出來,手裡還拿著剛要給布渝做藥浴的藥包。

“阿左?怎麼回事?”夜鷹愣在原地問道。

這時,無憂指著地上說道:“哥,你快救救。(下一頁更精彩!)

她,她的腳受傷了。”

“不行,我現在正在給布渝……”驚覺自己說錯話,夜鷹連忙躲避無憂的眼神繼續說道:“她是個女孩子,還是閻二來比較合適。”

“哥,布渝怎麼了?”

“布渝?布渝和至司正在後山為那一群肥球找領地呢!你有話要帶給他嗎?”他裝傻反問道。

無憂一想,也許是自己聽錯了,搖搖頭,“沒有,又不是見不到。”轉而她就對著冥九夜說道:“夫君,哥說的也有道理,還是讓駱雪出來吧。”

畢竟女孩子的腳不能隨便碰,書上就是這麼寫的。無\./錯\./更\./新`.w`.a`.p`.`.c`.o`.m

“好。”冥九夜心念一動,夜鷹就消失在了原地,替代出現的是一手提著醫藥箱的閻二。

“終於等到我了。”她時刻準備著,每日醒來第一件事就是重新查點藥箱內的物品,以備不時之需。

閻二蹲下身子簡單看了一下傷口就開始消毒,然後利用掌中波為雲仙療傷。

“對了,怎麼只有你,那個球兒呢?”無憂說著看向周圍半人高的叢生雜草。

這時,雲仙才抬起頭,當看到無憂的血瞳時,咬了咬唇,定下心神道:“傾城哥哥為了救我掉到洞裡了。”她小手指著不遠處的灌木說道。

“駱雪,她交給你了。”無憂說完與冥九夜一同向灌木從走去。

“主子不能聞血腥的東西,你不用怕。”駱雪看雲仙全身顫慄,輕聲解釋道。

聞言,雲仙暗暗舒了一口氣,點頭如搗蒜道:“仙兒知道了,謝謝雪姐姐。”

也許是因著駱雪的名字裡有“雪”一字,雲仙此後都格外的喜愛粘著閻二。

後話……

“娘娘,片魚兒來嘍!還有桃花釀!”小二兒將房間一開,兩名夥計就把飯菜美酒全部擺上了桌。

“娘娘請用,有什麼事搖手邊的鈴鐺就好。”小二兒說完恭敬把門帶上退了下去。

“婆婆,快嚐嚐。”無憂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兒魚肉放在了嘴裡,心滿意足道:“就是這個味道,好好吃!”

孟婆也拿起筷子夾起一小塊兒放在自己的碗裡淺“嘗”了一口。

“味道確實不錯,娘娘多吃點,現在還是太瘦了。”說完便放下筷子,滿面祥和的看著無憂吃。

“嗯……我吃好多的,婆婆嚐嚐魚鱗脆,超香!”她剛說完就發現所有的魚鱗脆全沒有了。

桌子的一邊只剩被“吃”過的腐化物。

“好啊!居然敢偷我的菜!”無憂對著孟婆一挑眉,孟婆連忙配合道:“這到底是誰?敢偷我家娘娘的菜,被老身逮到絕不輕饒。”

“要是讓我捉到,非打爛他屁股不可。”無憂故意惡狠狠說道。

只見入門處的玉蘭花下,一隻小鬼捂著屁股準備溜走,無憂臉上掛著淡笑,看他努力了半天也打不開門。

“別忙活了,不陪你好哥們兒,居然跑來偷東西吃,天賜,多日不見,出息了。”

這時那小鬼頭才飄飄悠悠盪在空中,“娘娘居然看見我了,我就是說嘛,娘娘怎麼可能看不見我呢?”

他自作聰明隱了鬼體,以為無憂看不到,便壯著膽子偷吃了魚鱗脆。

只是他忘了無憂是何等存在,酆都的半個主子,更忘了她身邊的孟婆是什麼人。

世人都道:孟婆是陰司中專司掌管將生魂抹去記憶的陰使,卻不知她在冥都的地位,那可是連十殿閻羅都不敢惹的主。

“行了,正經話不說,你好兄弟呢?”

“去什麼勞什子的學堂了。”天賜往柱子上一靠,百無聊賴道。

聞言,無憂眉頭一皺:“你怎麼不去?”

酆都的學堂,不分活著的生人還是死了的殘魂,無需付錢,誰都可以去學。

“悶死了,老鬼講的那些我都聽不懂。”小傢伙嘴一噘,順著。(下一頁更精彩!)

柱子滑了下來。

“哦……是不想聽吧。”

“嘿嘿,娘娘這話說的……沒毛病。”

“天賜,學問是一定要做,你暫先去學著,過段時間我和帝君要外出,你也一起去,順道看能不能幫你找到家。”

“家?可我想和家慈在一塊兒。”宋家就是他的家,家慈就是這樣說的。首\./發\./更\./新`..手.機.版

“待你先見過家人,再回來找家慈是一樣的啊!不然,你的家人如果現在還在為你的離世而傷心……你明白的,對不對?”這孩子很聰明,一點就透。篳趣閣

“娘娘說的是,天賜知道了,我現在就去學堂。”

“不再吃點?”

“嘿嘿,剛在下面偷吃不少了,娘娘慢用。”

長生殿,冥九夜看著滿桌的文書,剛想發火,下首的秦廣王就開口了,“帝君,這些都是我們批閱好的,請帝君抽查。”

“嗯,倒是學聰明瞭。過兩天本君還要再外出一次,酆都就先有十殿閻王帝君暫管。”

其實,只有酆都剛啟時,需要帝君不停批閱上一任帝君遺留下來的文書,一旦下酆都適應開世,需要批閱的公文就會越來越少。

“帝君,這才剛回來,怎麼又走?”其中一殿閻王不解道。

“你們也都知道,無妄與無念一向不歸酆都管,可如今娘娘是無妄的海皇和無念的海主,有些事情必須要去處理,酆都的事,你們簡單分配一下,若有重大的事,可用鬼符相稟,聽我定奪。”

“臣等領旨!”

“夫君!我回來了!”

只聽殿外一聲嬌喊,冥九夜連忙從帝座上走了下來,只見無憂一手提著一籃小方糕,一手還提著一個笨重的食盒小跑了進來。

“臣等拜見帝后娘娘,娘娘萬福!臣等告退!”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待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下一頁更精彩!)

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手\./機\./版\./首\./發\./更\./新~~

而後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醃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裡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裡,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裡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