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我們可以先拍下她,全須全尾的。”冥九夜急速按下她發怒的拳頭。

聞言,無憂點頭道:“嗯嗯,夫君說的對。”

遂即,小手指著臺下嚷道:“十金!她,我要了!”

聽到無憂的喊價,冥九夜先是一愣後莞爾一笑,現在才叫價一金百兩,這傻丫頭居然直接叫價十金。

她的揮霍,也引來了瀾九的小聲吐槽:“敗家娘們兒,十金夠我買好多……”

“九哥!你說什麼來著?”

“夫人叫價一流!繼續!繼續!”現場如此嘈雜,這丫頭的耳朵自帶雷達嗎?

“十金!”

所有人都倒灌一口冷氣,十金至少能美人兒面!

“十金!我沒聽錯吧!”

“是十金,我也聽到了……”

“這位姑娘,拍賣場有規定,喊出的價格是不能回叫的。”似是怕無憂反悔,出來展示的壯漢喊話道。

“我要了,十金。”無憂又斬釘截鐵地說道。

“第三件拍品由天字二十一號位拍得。”話音一落,立馬就有人捧著烏木的托盤來收錢了。

雖說不少人都不甘心,但卻也無力再競價,眾人看到無憂身旁的僕人利落拿出十金,心中不免猜測,這是哪個城的富人?竟有如此雄厚的底蘊。

“從現在開始,她身上若是掉個指甲、一根頭髮,你們拍賣場都要以十倍的價來賠給我。”話落,一片譁然!

臺上本想拖拽的壯漢立馬就地放下了鏈子,連妖狐的身也不敢近了。

“把她帶過來。”

“是”婉兒與平兒收到主令,朝著下方的展示臺走去。

婉兒接過壯漢雙手奉上的一串鑰匙,所有人都忘記了呼吸,緊緊盯著臺上她們的一舉一動。

妖在這個介面很吃虧,會被壓制妖力,只是眼前這隻好似通身沒了妖力。

她看到平兒和婉兒後,沒有反抗,更沒有做出呲牙的舉動,而是乖巧的等待她們把鐵鏈從她身上取下來。

“姐姐,我能走嗎?”那妖狐淺聲問道。

“暫時不能,以後嘛,看主子心情。”婉兒說完已開啟第一道鎖,她身上總共有八隻鎖,每隻鎖的形狀都不一樣。

譁–啦–

待枷鎖脫落,她仍舊沒有逃跑的跡象,所有人都以為這狐妖被收買了。

無憂卻從她的眼中看到了仇恨,雖然只是在眸中一晃而逝。

“主子,人帶到了。”

“小狐雲仙,見過……主子。”她斂衣行禮,一頭雪發冰霜可尋,狐耳直立,輕輕抬起側臉,偷瞄一直沒有再說話的無憂。

“你想殺我?”

無憂話一出,平兒和婉兒手中立馬湧現出一道鬼纏。

鬼纏,鬼差手中緝魂之物,一般男的鬼差手中的是索魂鏈,女鬼差腕上的則勾命索,同為七尺七長。

“算你識相,拿命來!”

她忽地亮出身後六尾,平兒與婉兒勾索一錚,欲要緝拿勾命,卻被無憂淡漠的眼神給喝退了。

無憂從冥九夜的懷裡猛然彈出身來,沒有一絲膽怯,抬腳就把惡撲過來的雲仙一腳踹下了看臺。

嘭!

一聲巨響,展示臺被砸出一個一米多深的土坑,整個拍賣會大廳一片寂靜,生怕多呼吸一下就會落得同等下場。

她宛若天生的王者,傲立在雲巔之上,連連冷笑:“哼!還真是狡猾。”

“你買我回來不就是為了我這張臉嗎!我現在把它毀了,看你怎麼辦!”雲仙從坑內爬起堪堪站穩,拔出頭上髮簪欲要毀容給無憂好看。

怎料,對方慵懶一窩,又賴在了冥九夜的懷裡。

“來啊!下手啊!”櫻紅的嘴唇輕輕一勾,不屑咂嘴道。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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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族哪個不在乎自己的美貌,妖狐幾經掙扎又蹙眉把髮簪別在了髮間。

“滾回來!丟人現眼!”

想搏卻顧手顧尾放不開,想毀容威脅又下不了狠手。

雲仙環顧四周,無不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沒有人肯為她出頭,也一時忘了自己此前只是一件競拍品。

忽地想起,垂首不語,耷拉著尾巴從臺下又一步一步走到了無憂身前。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她硬氣的說完,閉上眼等待死亡的降臨。

誰知身子突然不穩,被孟婆一把提起後頸,“捉”到了無憂身後的位置。

“主子的耐心是有限的。”

此時,聽到稟報,拍賣場外的兩名老者也走了進來,掃了一眼那一片狼藉的展示臺,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競拍繼續,下一件!”。

聽言,在場的人更是一片沸騰。

“天哪!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沒有被趕出去!

“不知道啊!……”

“第四件拍品:神秘果一顆,一千兩起拍,此果由韓大城主親自尋得,拍得者才知其屬性。”介紹完好,一位身穿青色長袍的少年手捧一方小木匣子,走了出來。

開啟木匣,裡面窩著一顆冰透的果實,水光瑩潤,極其誘人。

“該死!”

聽到耳後傳來一聲極小抱怨,無憂轉眸一看,發現雲仙正用一種隱有心痛的神態緊盯著木匣中的果實。

“夫君,這是什麼果?”

“應該是雪狐守護的雪果,在狐族中唯有她們雪狐一族有世代護寶的重任。”帝修這妖皇是怎麼搞的?雪狐是被滅了嗎?怎麼連狐族之寶都被弄到這種偏僻的地方倒賣。

“那我們拍了吧!”無憂話剛說完,就察覺到雲仙神色一喜,後又一臉焦急的望著她,卻不知道如何表達才能萬無一失。

抱著無憂的冥九夜也覺察到了妖狐的神態變化。

“夫人要這果子做什麼?吃嗎?”冥九夜故意為之道。

一聽可以吃,無憂霎時就來了精神:“夫君,你說這果子能好吃嗎?”

這丫頭還當真了!

“你呀,還想著吃,莫要吃壞了肚子。”雖是叮囑,可也在變相同意她開價。

“謝謝夫君。”說完回頭看向孟婆,後者立馬意會。

孟婆向前兩步衝著下首的少年說道:“這果子我家夫人要了,無論在場誰出價,我們都比對方多一金。”

她話一出,堂下一片肅靜,竟無人再出價,少年只好捧著匣子走了上來。

“城主說此果乃仙果,吃完可延年益壽。”少年說完便拱手一拜退了下去。

“孟婆婆,我看看。”無憂拿出雪果就被這寒涼的觸感,激得蹙眉不悅,握在手裡反覆看了又看,冰晶包裹的雪果,根本看不出任何顏色。

這讓好奇心重的無憂不禁小聲向冥九夜問道:“夫君,它真的能吃嗎?”

“當然能,不過……”話沒說完就聽到無憂嘀咕道:“那我嚐嚐!”說著張口就要咬!

“不要!”一聲帶有哭腔的動靜,止住了無憂的舉動。

看到雲仙兩眼淚汪汪的跪在地上,無憂砸吧砸吧嘴,將果子又扔回了匣子裡,“切!一看就不好吃!”

“那麼冷的東西,夫人確實不適合吃。”冥九夜說完用手點了點無憂的腰線,那裡還綴著一個裝滿蜜豆的荷包。

“夫君不提醒,我差點就忘了。”提起吃的,她又很快恢復了笑臉。

“拍品,也是今天的壓軸:鮫甲!鮫人!鮫尾光!起拍價一金!”音落,展示臺周圍的無底洞開始傳嘩啦啦的水聲。

“什麼味道……”

“臭死了!這是什麼味道!”等待蓄水的時候,眾人都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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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好戲開始了。”孟婆走近無憂,低頭說道。

“好戲?”就在她疑惑的時候,拍賣場的入口走來一群人。

為首的是韓家的大小姐韓舞兒,她身上裹得嚴實,一半臉上還遮有絲巾,纖細的腰肢被她的父親韓紀攬著,身後跟著一大批男丁,他們統一灰藍長衫,看裝束應該全是韓府的家奴。

他們用一種很痴迷眼神緊盯著韓舞兒,好似怕她丟了一般,而自韓舞兒入場後,現場的臭味就愈來愈濃烈。

“夫君,她不會是掉糞坑了吧!”無憂皺著鼻子問道。

聞言,冥九夜正為難開口時,孟婆恰好在一旁言道:

“娘娘,她比掉進糞坑可髒多了,娘娘瞧好吧!”說完將一個荷花造型的香囊遞到了無憂的手中。

剎時,香氣撲鼻,剛才想要作嘔的那股不適感也很快就消失了。

眾人一瞧來者是韓家,女的只好用帕子輕掩著口鼻,男的嘛,大都讓自己適應這種臭味。

“這是怎麼回事?孟婆婆見過她?”

這時,孟婆竟屈膝跪了下來,“老身有罪,害娘娘受了委屈。”

“委屈?什麼委屈?”無憂一臉茫然反問道。

“行了,起來吧,娘娘不會怪你的。”冥九夜不想無憂想起不開心的事,一個眼刀子過去,剮得孟婆慌忙謝恩起身。

當所有的水池都已經蓄滿水後,約有八個左右的壯漢在入口處一起推動一個滾軸機關,一條條鐵鏈從黑暗的水洞中向上引出。

“看!是鮫人!”

突然人群中再次沸騰了起來。

“看她們的尾巴!”

“太美了!”

本就泛著藍綠瑩光的鮫尾,在水的推波助瀾下,竟不斷有七彩的虹光外洩,美的令人窒息。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手\./機\./版\./首\./發\./更\./新~~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待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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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醃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裡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裡,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w_/a_/p_/\_/.\_/c\_/o\_/m

此刻他的眼神裡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