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帝父在十一維的功勞,只是,那萬星之主確實是愛慘了他孃親,因為這份感情,他寧願……

雲染卻從流雲鈺的話中,察覺到了不一樣的訊息:「他很強……」

「不,爹爹更強,不過,他即將孃親看的如此重要,也必不會與爹爹正面起衝突。」流雲鈺解釋道。

「爹爹知曉了,只要你孃親能回來,一切都好說。」若不能……所有人都應該拿來血祭!

聽到雲染心底發出的怒吼,流雲鈺與流雲宸四目相對,紛紛嚥了咽口水。

他的爹爹,果然兇殘無比!

當無憂醒來時,她發現自己竟坐在一座塔前,而且她的身邊還放著先前與唐羽相配的紅色嫁衣。

「我怎麼會在魔戒裡。」

正當她想起身離開時,「啪!」一本書從天而降,直接摔在了她的腦袋上。

「誰啊!皮癢了是不是!」恢復記憶的無憂像一隻發怒鬥狠的狼崽子一般,衝著塔尖吆喝道。

「狗東西!有本事滾下來一決高下啊!」

不一會兒,她身前又飄下來一張紙,「看書」

「不看!什麼鬼地方,黑乎乎的……」無憂將身側的嫁衣平鋪又疊好,正要抱著嫁衣離開,又有一張白紙飄了下來,「有本事上來單挑!」

無憂一看,「呵!激將法對我沒用,白痴!」

「你不敢!」

「膽小鬼!」

「懦夫!」

「醜女人!」

「笨女人!…

那白紙像下雨似的瘋狂往下飄,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無憂將嫁衣收到自己的空間戒中,大步朝著塔走了過去。

身後不遠處那本《無✔界塔闖關秘籍》孤零零的躺在地上,無憂始終沒有多看一眼。

「嘭!」

她一腳踹開塔門,怒氣衝衝走了進去。

「哪個王八蛋誆我!」

「嗤!」

黑暗中,傳來一聲噴嚏聲,無憂打眼望去,只見一頭猙獰的魔獸獸魂顯出身來。

血盆大口像是許久不曾進食一般,流了許許多多貪婪的口水。

「我一身骨頭你也饞,你還真是不挑食。」無憂話剛落,獸魂就迫不及待撲了過來,那兇狠的眼神彷彿要將無憂給撕碎。

無憂踏步迎上,一拳轟出,那獸魂當即碎裂,化成一個金色符號刻上了她的手臂。

無憂撩開衣袖一看,一個類似符文的字,在她的骨頭上灌滿了血色。

「裝神弄鬼!」她毫不猶豫朝著第二層走去。

剛踏上第二層,無憂一抬頭,一條巨蟒就撞了過來,依舊沒有實體,只有獸魂,無憂身形一閃,險險躲過。

那巨蟒身似閃電,粗大的尾巴猛地一甩,就將無憂逼退了數步。

叱——

它張開碩大的嘴巴發出難聽的聲響,「聒噪!」無憂眸色一冷,一拳朝著巨蟒的七寸轟去。

那巨蟒似是知道無憂的意圖一般,急急調離蛇身,巨大的身體搖擺起來,掀起一道又一道無形的氣浪。

無憂迎著氣浪,五指化爪朝著那堅硬的鱗甲襲去,沒入破開,巨蟒發出痛苦的怒吼,無憂抓住它的蛇骨,猛烈一揮,皮肉分離。

一條長三米的蛇骨鞭輕鬆被她握在手裡,符文再次印上她的身體,這次直接沒入了肩膀。

走上第三層,無憂四處打量了一番,「嗯?空的?」

當她正準備要往四層上時,牆壁上突然閃現出兩隻斑斕巨蜥的獸魂,它們恰好就守在通往第四層的門前。

無憂不再坐以待斃

,當它們擺著巨尾襲過來時,無憂翻身躍起轉身,「啪!」蛇骨應聲甩去。

兩隻巨蜥的腦袋直接搬家,兩隻獸魂化作同樣的符文攥刻於無憂的手骨之上,地上只留下了兩柄雙骨刀。

棄掉蛇骨鞭,無憂拿起雙刀就登上了第四層。

「咳咳咳咳……麻蛋!」

剛到第四層她就被一陣風沙糊住了嘴,「呸呸呸……」

第四層與之前的三層完全不同,黃沙滿天,怒風烈烈。

「搞什麼鬼?」

領略到黃沙蓋頭後,無憂雙刀一扔,「老子不玩了。」說完正要轉身離去。

樓梯突然就消失了,身後更是湧現出了萬丈深淵,望也望不到底。

她這是……被絕了後路!

「狗東西!等老孃上去取你狗命!」她腳尖一勾,雙刀再次被她握在了手裡。

沙丘中的獸魂剛冒出一個頭就被她騎到了脖子上,兩刀交錯絞殺,血濺三尺,才嗚咽落地。

那是一隻變異的沙鼠,腦袋足有水缸那麼大。

符文加身,無憂棄雙刀,手入沙海摸索了半晌,才從其中抽出一把長骨槍來,「彎月銀槍……這都是什麼時代的產物。」

回應她的只有逐漸消失的沙海,無憂無奈帶著疑惑被迫又向上登去。

一層又一層,每一層都有一個或兩個獸魂,有的長相猙獰可怖,有的幻化後的骨器奇異特殊,還有許多許多,無憂壓根就記不住。

二十一層,一路打來,無憂是又餓又困,「不打了不打了……老孃困死了!」

出奇的是獸魂沒有進攻,而是遠遠的趴在一旁等著。

約有兩個時辰後,無憂才從飢餓中再次醒了過來,如今她兩眼冒火,看什麼都像吃的。

獸魂一見她醒了,立馬就做好了進攻的姿勢。

「咯咯——」

無憂起身鬆動了一下渾身的關節,看著不遠處的獸魂。

「來吧!」

那獸魂大吼一聲,血淋淋的獸口,誓要將人吞噬一般。

霎時,無憂紅骨宛如泡了血似的,兩簇黑色魔焰在她美豔的眼眶中猛然跳動。

「嗷嗚~」

那獸魂進攻的姿勢突然落下,伏拜在無憂腳下。

「求饒也沒用,沒有你的符咒,我登不了頂。」說完,從她身後乍然湧出一股強大的魔氣,不消片刻,已將獸魂吞噬的乾乾淨淨。

有了九魔訣的加持,無憂如過無人之境,九十九層,她剛走進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方黑色的木桌。

桌子上面除了一盞油燈外,就只剩一些未書寫的白紙。

無憂看了看那紙張的大小,紅唇微微勾起,撥弄了兩下青銅鏈,幽幽開口:「怎麼不罵了?出來繼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