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他的無憂還在受苦,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手足無措。

“我們去。”

成一成二從前艙跑了過來,一人手裡拿了一把t-11軍刺準備入海決鬥。

“我們來。”

胡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他們生來的使命便是保護主子,此次更是責無旁貸。

“鳳鳴衛!”

“在!”

整整二十六人,一個不少。

“行動!”

他們手握精悍匕首,走向欄杆,沒有一個猶豫的,全部都爭先恐後跳了下去。

獵人在遊輪上面阻擊,鳳鳴衛在海里拿著匕首刺向水怪的身軀。

“刺不動!”有人冒出頭大叫一聲,“轉換衝波狙。”胡在遊輪上指揮。

“風起,送我到無憂身邊。”他有時覺得雷怒很強,可毀天滅地,乾坤倒轉。

此時,他的妻生死不明,他又覺得雷怒很弱也很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無憂!”

還未靠近,那水怪就把人從高空捲入海中,又從另一邊舉起,只要左央一靠近,它就故意折磨無憂。

“你是誰?”無憂站在一片明如旭陽的宮殿內,看著一個手捻金翎的女子在案桌上畫來畫去。

“我就是你呀,光之神明別睡了……快點醒醒……”,聲音鑽入她的神識,她立即睜開了眼睛。

“夫君,我沒事!”

聽到她的聲音,眾人頓時都想抱頭痛哭一場,可惜險情還未解除。

“叮鈴……”無憂感受到頭後有東西滑落,“髮夾”她揹著胳膊想要接住,誰知,“啪”掉了下去。

這時,她猛地一蹬腳雙手一使勁,掙脫束縛朝著水面墜去,髮夾不能丟,那是她夫君送給她的禮物。

“譁!”

水怪徒地從深海躍出,一口將無憂吞了進去。

“啪……”

又重重沒入海里。

連風都停了。

海水也在一瞬恢復了平靜,彷彿把那吞天水獸帶到此地的不是它。

“哈哈哈哈哈……”左央突然狂笑不止,他眼中的恆星瞬息崩裂,數以萬計的隕石從天空瘋狂墜落。

“上來,你們快上來。”獵人紛紛伸手想要拉起還在水中的鳳鳴衛。

“不用了,主子死了,我等亦無需活。”胡從身後走來,與蝶一起“噗通”一跪,拔出匕首,海里的鳳鳴衛個個如此行,眼睛一閉就要朝著脖頸抹去。

“譁!”

水怪衝出水面直愣愣地豎立在空中,眾人此時都死死盯著這詭異的一幕,左央也發現了異象,緊張的凝視著水怪。

只聽“呲–”一道尖銳的撕裂聲,拔高平起,眾人都咬緊牙關忍受著耳膜似要穿孔的折磨。

只見一對黑色的遮天巨翅從水怪的身體兩側爭展開,並以風馳電掣的速度從水怪的腹內振翅,一道光束劃過,水怪被切成了肉片平鋪在海面上。

再看那巨翅的主人,她一雙沁血紅瞳,站在虛空,冷冷撇了一眼海上的汙穢,嘴裡不屑吐了一句:“垃圾。”

她墨髮飛揚,唯有耳後墜著一絲銀月,身後如墨的黑色羽劍根根分明,每一根翎羽都呈現出尖薄蟬翼,刃如秋霜。

“無憂。”左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憂兒還活著。

她神情冷淡並未看向左央,而是將耳後白髮握在手中停頓,在一眾人的驚嚇中又鑽進了深海。

“她……”是不是不要我了。

“夫君,你看,我找到了。”她手裡拿著蝴蝶髮夾衝出水面,興高采烈撞進了左央的懷裡。

風起將兩人託上游輪,鳳鳴衛此時也都開心上了船,

“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剛才那一瞬,他真的想同這個星球一起覆滅。

“夫君,什麼味道?”

他看到無憂眼中有花朵綻放,那是……曼珠沙華,左央本能的推開無憂向後退。

他不知道為什麼要推開無憂,他只知道,無憂要做什麼。“夫君,憂兒想嚐嚐。”原來剛才無憂撞進左央懷裡時,鋒利的翎羽不小心劃傷了左央的胳膊。

“無憂,醒醒!”

眾人都想上去阻攔,黑色的煞氣陡然出現,幻化成一顆顆黑色的骷髏頭將兩人護在一起。

“主子,醒醒!”

她突然停下腳步,神色黯然,眼眶的淚像顆豆大的岩漿滾燙掉落,“老婆”左央心疼向她一邁腳。

就是現在!

她像個失控的猛獸一下撲倒左央,上去就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完了…”

有獵人直接嚇暈了過去,因為夜鷹曾說過,無憂吸食人血會死。

“夫人,慢點……不急……”左央毫無還手能力,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混合了花草和陽光的味道。

七維空間

夢星球突然陷入一片黑暗中,有著一夢千年的族人紛紛急忙催化體內能源向巨型銀花樹輸送光源。

藍因殿,一頭銀色短髮的少年穿著白色鳳烏圖騰長袍急匆匆跑了進來,“族長,神樹滅了。”

剛才夢星球驟然進入黑暗,他還不確定,此時,神樹有異,“哈哈哈……滅得好!”

“族長,神樹滅了,你為什麼還會這般高興呢?”少年不解地問。

神樹可是夢星球的命脈,不能出一點差錯。

“因為……主神他還活著。”

三維,海上。

無憂直起頭,眾人才發現左央的血是藍色的,像海像天空。

夜鷹睜大眼睛盯著無憂嘴邊的血跡,不顧眾人異樣目光,無憂手腳一綣躺在左央懷裡睡了。

睡了?

所有人都傻眼了,煞氣也不知道何時消散的,怕驚醒二人,夜鷹只好對著空氣輕聲喊道:“風起,你在不在?能不能把你主子送回房間。”

夜鷹看到自己飛舞的衣角,他知道這表明風起聽到了,他們就這樣看著風起將二人送回了房間,昏死的人也被閻二給救了起來。

“夜大人,怎麼辦?大人和無憂他們……”布渝急得話都說不利索。

“別急別急,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夜大人,要不再去檢查一下夫人的身體狀況?”閻二站出來提議道。

“你……你和我一起去。”說著走在前面,他真的被無憂那對兒鋒利的翅膀給嚇住了。

走進房門,二人呼吸平穩?夜鷹閻二兩人相視一望,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