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無法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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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離得近的有個將士膽大的直接伸手撫上秦若若的腳踝。
凝脂如玉,小巧可愛的玉足一上手就讓他捨不得鬆手,眼底都是興奮的淫色,恨不得立刻將她抱下馬在懷裡蹂躪。
“將軍太失禮了,你這樣,對其他想要競拍者,可不公平啊。”
秦若若忍住噁心,從對方懷裡將腿收了回來,一雙眼眸如秋水剪影勾的人挪不開眼。
盯著秦若若面不改色依舊笑顏如花的模樣,燕錦淵神色在忽明忽暗的燭火中。
那將軍雖然不甘,可週圍的人或推搡,或埋怨,讓他也不敢再下手,只能死死盯著秦若若。
秦若若手指輕託臉頰,揚起聲音:“可有勇士,今晚想拍下我?”
“有!”
“等我拍下你,定要讓你知道厲害!”
如狼似虎早就衝興奮衝昏了頭腦的人,聲浪幾乎要將馬上嬌豔的人掀翻。
隨著衣袖翻飛,醉人的甜膩瀰漫開更讓下面嗷嗷等待的男人慾罷不能,朱唇微顫手指輕點唇瓣,彷彿帶著無盡魅惑。
秦若若眼神微閃苦惱:“可你們,這麼多人,我和誰在一起呢?”
“我!”
“去你的,我的銀子多,和我在一起。”
“我願意出二兩。”
“別丟人了這從前可是公主,二兩銀子能幹啥?本將軍出五兩。”
聽著下面接連起伏的報價,秦若若從尾椎一直僵硬到頭皮強行撐著臉上的笑,遠遠對上燕錦淵淡漠的神色,明明什麼都沒說,但卻滿心譏諷。
瞧。
這就是她現在的身家,不到十兩銀子就能買下她為所欲為……
燕錦淵果然做到了讓她跌進泥裡……
明明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她卻還是忍不住滿心荒唐。
完美到讓人窒息的小臉呼吸間又露出個燦爛的笑,嘴角上揚的笑意延展到目光確是冰冷一片,“各位將軍的銀子都是戰場上拼命賺的,怎麼能浪費在奴家身上。”頓了頓秦若若挺直著背脊,挑釁朝著燕錦淵一笑:“今夜,我只跟著強者。你們比武,誰贏了,就能分文不花帶走奴家,且永遠都是奴的座上賓。不分身份,不論貴賤,只看實力……”
話音落下,剛才還熱鬧的場面頓時陷入沉浸。
眾人的目光相互交織互相遲疑,但更多的是蠢蠢欲動的興奮。
秦若若半躺在馬背上,隨宛如勾人魂魄的妖精,眼神微微眯起看向一直站在原地的男人:“王爺,如何?我這個主意應該更好玩。”
燕錦淵面無表情轉身坐在高位上,跟著人群深深看了她一眼,許久之後吐出一個字。
“準。”
幾乎是瞬間眾人讓出一個空地圍成一個圓,從人群裡擠出兩個人迫不及待的針鋒相對起來。
揮舞著大刀的絡腮鬍意氣風華,仰頭喝了一壺酒重重將瓷瓶摔在地上衝著秦若若調笑:“千蕊夫人,我叫王五,記好了,這就是你今晚夫婿的名字。”
場上一瞬間就爭鬥起來,刀劍碰撞招式連著刀鋒舞的呼呼作響,王五一連打下十幾個挑釁的,不多時滿地都是橫七豎八躺成一片的。叫好聲和打鬥聲幾乎將燕城草原的天給頂出個洞。
馬背上秦若若挺直背眼底的笑意早已變淡,被篝火照射下的面孔美到猶如謫仙卻又如同暖不化的寒冰冷眼盯著爭鬥。
在王五獻媚的時候失望的擰眉,手指無意識的捲動著垂落下來的髮絲,喃喃道:“這樣太慢了,你們為何不一起上。最後還站著的人,今晚奴就是他的。”
披肩的薄紗隨風吹落到場中,從鎖骨一路蔓延到指尖的肌膚綻開朵朵曼陀羅花,那些原本在鬥獸場留下的醜陋傷疤變成了一朵朵嬌豔欲滴刺在肌膚上的花,讓秦若若原本就美豔的容貌更多了幾分讓人瘋狂嫵媚的欲罷不能。
只是看著,這些人就渾身發熱,原本還在猶豫的身體不等大腦反應過來已經控制不住的衝進場中廝殺起來,一瞬間所有人都鬥成了一團。
秦若若冷眼看著,眼前的場景和她那日嫁過來時戰火的混亂幾乎如出一轍。
突然身上一暖,被人強行蓋上了披肩擋住了無限的春色,下巴被捏著轉過頭對上燕錦淵漆黑的眼眸,如同深潭隨時將她吞沒:“若若,你好大的膽子。”
秦若若不躲不避微微揚起下巴,唇角向上:“錦淵哥哥,你看我的主意多好,他們玩的多愉悅啊,這些男人都想和我顛鸞倒鳳。你可知過了今晚,我就不再只屬於你燕錦淵,而是千千萬萬男兒的。”
燕錦淵手指微微收緊,看著指尖秦若若泛紅的肌膚,喉嚨滾動沉聲質問:“你不怕?”
“怕?”秦若若忍住舌尖翻湧的苦澀展顏一笑,全然不顧頸上逐漸窒息的觸感,雙眸迸射出一股子兇狠的恨意:“因為哪怕淪為最下賤不如的存在也好過在你身邊的每一刻,除了你,任何人都可以。”
“讓他們為了搶奪你爭鬥,若若,你還是這麼聰明。”
見燕錦淵臉色陰沉的可怕,秦若若痴痴的笑出了聲,聲音如同一片虛無的葉子縹緲擺動:“是啊,被你發現了。可惜,你們燕國的規矩,拍賣當晚不能叫停,一切按亮相妓子的要求不得違反。哪怕是你,也阻止不了。
三王爺,若是此時叫停,只怕下面這些人不會理解你的苦心只會埋怨你壞了他們的好事,若是你不叫停,任由他們繼續打下去,受傷的只會更多,說不定還會鬧出人命,只怕傳到宮中怪罪下來,扒了你這剛封的王爺。”
目光從秦若若的眉掃過她眼角凝結的淚珠,燕錦淵喉嚨滾動。
“你恨我,這很好,但恐怕不能讓你如願了。”空氣一寸寸被掠奪,窒息感逐漸加強時,鉗制她的指節顫了一顫後猛地鬆開,讓秦若若險些摔倒在地,抬頭一撇只看到燕錦淵轉身時眼底晦暗不明。
捂著脖頸,秦若若看著燕錦淵的背影,咬緊下唇。
燕錦淵徹底背過身,望著已經倒地了大半叫苦的將士,幽幽道:“你方才說,本王無法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