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聽到耶律青自信張狂,更隱隱有些霸道的話,心中莫名的生出興奮和期待。

似乎有希望。

耶律青是可靠的。

蕭離心中期待,迅速道:“太尉,既然有機會,那就下令,本相全力支援你。”

耶律青不再遲疑,果斷道:“傳我軍令,全軍撤退。”

命令下達,耶律青和蕭離一起徐徐撤退,大纛帥旗也跟著移動。大批的金國士兵如潮水撤走。稍微凌亂一些的,也就是去進攻的這些金國士兵,在雜亂無章中撤了回來。

沒有發起進攻的五萬金國士兵,穩健的往後移動,並沒有半點的慌亂。

金軍撤退後,李布衣察覺到情況,一瞬間就做出了預判,迅速稟報道:“陛下,金國進攻失敗,實際上有大批精銳還沒有調動。金國突然撤退,恐怕是為了引誘我們出擊。”

趙善笑道:“李卿打算怎麼辦?”

李布衣眼中掠過一道精光,強勢道:“來而不往非禮也,金國人該殺!”

趙善笑道:“想殺就殺!”

“臣領命!”

李布衣得了吩咐,心中更是激動,果斷道:“玄甲軍聽令,火速掩殺金國大軍。”

“遵命!”

周虎侯高聲回答。

他轉身帶著三千玄甲軍率先殺了出去,追擊著撤退的金國大軍去。

李布衣又安排李繼業率領陌刀營跟隨在後面,暫時不需要衝鋒,只需要穩步斬殺敵人。

如果鐵浮屠參戰,李繼業的陌刀營再殺出阻擊,確保玄甲軍不會遭到鐵浮屠衝擊。軍中的床弩不適合野戰,只能是留在營地中防守。

出了營地和鐵浮屠交戰,就必須是李繼業。

在李繼業出兵後,李布衣又調動大批步兵參戰。

步兵緊跟著玄甲軍,是進一步壓垮金國大軍的稻草,要全方面打垮金國兵力。

大乾的兵力調動了起來,李布衣也不再遲疑,親自拎著武器上了戰場。反倒是趙善比較悠閒,沒有親自參戰,只是帶著步兵悠哉遊哉的跟在後方壓陣。

玄甲軍衝在最前面,有周虎侯這樣的大高手,再加上玄甲軍在一戰一戰的磨礪中,早就磨礪出了鋒芒和軍魂,上戰場後兇猛無比。

其攻勢,侵略如火。

玄甲軍如大火侵襲,席捲金國後方撤退計程車兵,騎兵衝刺下,大批落在後方的金國士兵被殺。

“大乾的騎兵來了,跑不掉就要被殺,快逃啊!”

“快跑,不要擋著我的路。”

越來越多的金國士兵急躁咆哮,這些先前進攻大乾營地的金國士兵,如今卻成了落後的金國士兵,不管是進攻還是墊後,都屬於被殺的,死傷最大。

玄甲軍衝鋒,這些人死傷無數,不斷的逃竄,進一步使得前方撤退的許多金國士兵變得躁動了起來,再也不像是先前那般輕鬆愜意的撤退。

穩健撤退的陣型,也跟著變得躁動混亂起來。

軍隊撤退,是一門技術活。

如果是軍隊徹底被打崩了,這時候的撤退凌亂無比,就是能往哪裡跑,就往哪裡跑,是一窩蜂的亂跑了,不需要任何的能力去駕馭。

如果是戰略性的撤退,想要在半路反擊,就要考驗將領的能力。

控制不住軍隊,原本的佯裝撤退再反攻,就可能演變為真正的大崩潰撤退,因為人心崩了,士兵亂竄的情況下無法組織起兵力反攻。

耶律青曾是金國的名將,成為太尉後才沒有在一線帶兵,退居二線負責朝中的軍略。

前線的廝殺,大多數耶律寶璣負責。

這不代表著耶律青就不行了。

耶律青有威望,能力也足夠,察覺到後方追擊的玄甲軍太猛,發現撤退的情況不對勁,果斷下令道:“紇石烈胄,你率領三千紇石烈部騎兵,自左翼阻擊玄甲軍。”

“遵命!”

紇石烈胄轉身去執行任務。

曾經的紇石烈胄,也是跟著耶律青一起征戰過的,對耶律青很服氣。

耶律青迅速又看向烏古論欽,下令道:“烏古論欽,你率領烏古論部的三千騎兵,自右翼阻擊玄甲軍,務必要擊破他玄甲軍的防線。”

“遵命!”

烏古論欽也高聲回答,策馬就離開了。

作為烏古論部落的族長,烏古論欽也曾是戰場上的殺將,是曾經帶著大軍殺入大乾肆意劫掠的人,如今還能再戰大乾。

烏古論欽也希望殺破趙善的大軍,再殺入大乾,去狠狠的劫掠一番。

在兩路輕騎兵出戰後,迅速朝玄甲軍的方向殺來。

周虎侯注意到情況,眼中沒有任何的懼怕,你兩路來,我只一路去,一拳就要把你打死。

這是簡單的拳腳相爭道理。

周虎侯不懂兵法韜略,可是戰場上卻極為敏銳,瞬間選定了紇石烈胄的方向,帶著玄甲軍迎了上去,今天玄甲軍的這一戰,他再立功,打垮金國的軍魂。

紇石烈胄是紇石烈胄部落的大高手,提著一柄鎏金大刀,目光落在周虎侯的身上,眼中殺意湛然。

要殺就殺大的。

先殺玄甲軍的主將,再一步步的反攻,把趙善斬殺。

紇石烈胄提著刀,策馬朝周虎侯的方向殺去,高呼道:“遇到我紇石烈胄,該你今日身死。你放心,你的妻兒我紇石烈胄一力照顧了,會讓他們體會到偉丈夫的厲害和慈父般的溫暖。”

“斬!”

紇石烈胄靠近後一刀斬下。

周虎侯目光瞬間看過來,眼神冷漠,不屑道:“孽畜玩意兒,不自量力。口出惡言,找死!”

“接我一錘!”

周虎侯聲如炸雷。

擂鼓翁金錘以迅雷之勢,朝紇石烈胄的金刀狠狠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