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不深入 只蹭蹭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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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星的世界很精彩。
歷經了數以千年的修仙文明傳承，導致整個社會的程序幾乎被徹底停滯不前，在封建時代停留了以千年為單位的時光。
無他……
但凡有天縱絕豔之輩，無不是將所有的精力投入到修煉和自我提升之中。
誰會顧的上發展社會文明？
但隨著修仙文明的覆滅，很快，整個社會便進入了工業時期，然後在不到千年的時光中，發展出了足可與林原前世裡相提並論，甚至於還要來的更為先進的科技。
只是也許是因為那延續了數千年的修仙文明的影響，這裡的科技社會還是跟前世裡有所不同。
所有的科技系統，都是以人為本！
不奇怪，在知曉這個世界上有超自然力量的存在後。
人類們自然不會甘於平凡，不再滿足於只是蜷縮在操控臺的後方操控著一切……
他們更渴望本體的強大！
這些年來，隨著科技的強大。
他們擷取仙道中純粹的煉體部分，透過科技手段的輔助，逐漸演化為武道體系。
據說如今武道一途最強的武神喬雲天，已是擁有了抗衡曾經頂尖修仙者的實力。
還有外骨骼裝甲的殖裝系統，透過更換人身上的某些器官，能大幅度的增強其戰力，而若是能將其與軍用的機甲進行結合，所爆發出來的殺傷力同樣可以匹敵修仙者！
反正無論哪個體系，都在向修仙者看齊，都表示自己能抗衡修仙者。
前身林原，就是一位成績還算不錯的在校生，而且處在即將進行文武分科的關鍵時期。
若是能順利的進入武科，便可以系統的學習武道的強化體系。
屆時，白洞和白色的明天都在等著他。
………………
但現在，林原沒機會了。
因為他已經成了一名修仙者……
尤其是那本《納元真訣》就好像是有什麼獨特的魔力一樣，甚至都沒有背會，僅僅只是將這本書捧在掌心裡讀了一遍，就能感覺到體內那股似有若無的氣息在流淌。
這股氣息在體內遊走的時候還在不停的吆五喝六，招來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都進入了他的體內。
確定進來的是靈氣，體內的是靈力無疑了。
所以就算是把這本書燒了也來不及了，我已經是它的人了。
林原有些懵。
就算對這個世界的瞭解還處在書面上，他也明白成為修仙者意味著什麼。
他未來的下場只有兩個……
要麼，被殘識汙染，淪為異魔，甚至連他自己都意識不到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被置換掉了。
因為這種改變是潛移默化，無法感知，自然也就無法抗衡。
要麼，就是被滅法司的人抓到。
從僅僅只是逃脫了一名修仙者，便直接抓捕千人同時隔離起來就能看出來，就算他主動投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恐怕至多能獲得一個安樂死的機會，就這他們恐怕還覺得便宜了他呢。
咦？等等……
林原突然坐直了身子。
他才剛剛隔離結束……
隔離就是為了找到那名隱藏的修仙者，他們所動用的手段，也必然都是針對修仙者的。
而他……沒有暴露。
這不是一個因為無知而導致問心無愧能解釋的。
“我的汙之力似乎才僅僅只有三段而已，而且一直很穩定，這代表我並沒有被那些殘識所困擾！”
汙之力是林原對汙染度的戲稱。
自修仙文明滅亡至今已千餘年光陰，這個世界的靈氣早已經濃郁到極為驚人的地步……
而同樣，玄朝科技如今也已經發達到了可以利用元氣達成一些唯有修仙者才能做到的事情。
因此，檢測是否是修仙者最關鍵的便不是體內靈氣的濃度與否。
人人體內皆有靈氣，這並不能成為檢測標準。
而且靈氣也沒有問題。
但靈氣與殘識繫結！
若是修煉功法的話，便必然會聽到上古異魔的殘識低語……
因為所有的功法都被毀於一旦，但凡還有功法流傳於世，便代表著這功法最早的來源必然是上古殘修異魔無疑！
而只要聽到低語，精神便會與它們同步。
即為汙染度……
且這種汙染是不可逆的。
根據林原的推測。
因為他的汙染度在那幾百人中都是最低的一批，因此，抓他隔離恐怕也僅僅只是以防萬一而已。
從他們甚至都沒有搜他的家就能看出來……
如果真的搜了的話，這本功法他們不可能找不到。
僥倖僥倖……
總之，汙染度是無法降低，且無法作假的，用來作為檢測是否是修仙者的標準再合適不過了。
林原之前失去了記憶，不記得功法的獨特執行路徑，感覺不到自身存在的靈力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感覺不到並不代表不存在，沒理由之前隔離那麼多次的檢測，都查不出他的端倪來……
甚至於包括那些上古殘識……
這一個多月來，林原是絲毫也沒有聽到過什麼低語。
“難道必須得是修煉功法時才會有低語在耳邊響起麼？”
林原目光落在那本《納元真訣》之上。
他久久不語，良久之後，好像是為了說服自己一樣，他低聲道：“我現在體內已經有了靈力的存在，除非能把這些靈力給徹底廢掉，否則被發現也是死路一條，就算沒被發現，將來如果真的有殘識低語響在耳邊，我也是早晚完蛋的命，既然如此……我就只蹭幾下試試，不深入應該沒什麼問題……”
想著，林原翻開了手裡的《納元真訣》。
功法是手抄本，字跡很工整。
但並沒有註解，字與字之間的聯絡可謂晦澀無比，看起來磕磕絆絆，尤其是內中的諸多專業術語，更是完全沒聽過。
但詭異的是隻是讀著這功法，他體內那股靈力便自行的運轉起來，突出一個貼心……
懂不懂沒關係，只要你看，我幫你動！
僅僅在體內運轉一圈，便能感覺到這股靈力明顯的增強了不少。
而隨著功法的運轉。
林原的意識卻卻來越是恍惚，似乎陷入了另外一個空間。
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世界。
昏昏沉沉間，隱約感覺周邊似乎有目光在注視著他，貪婪，垂涎，嫉妒……明明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但修煉功法卻讓他修煉出了熱鬧的感覺來。
是殘識。
原來並不是修仙者能看到殘識，而是隻要運轉功法，就能接觸到這些可怕的殘識。
而就在林原凝視深淵之時，深淵顯然也在死死的凝視著他。
林原能感覺到這些殘識環繞在自己周邊，甚至連空氣都比起平時陰冷了幾分。
他甚至能看到他們張口，對他低語道：“@#￥%@#￥%@……”
這聲音並非是響在耳邊，而是直接響在他的靈魂最深處，隨著那一股股真元進入他的身體，讓他能始終聽的清晰無比。
林原困惑歪頭。
問道：“你講什麼？”
“￥%@……&%#……”
“會說普通話嗎？”
“@#￥#￥%……”
“你喺講乜鬼嘢?”
“￥%……￥%……##……”
“伱能詤┅些莪聽啲懂☆啲話Õ嗎？”
“%%……&***￥##……”
“私が理解できることを言えますか？”
“@#！￥%￥##……”
殘識低語，陰冷入骨，攜帶著讓任何人類無法抗拒的誘惑。
但可惜……
在雞同鴨講了好半天之後。
林原才發現，聽不懂。
這並不是他已知的任何一種語言，甚至不是這個世界的語言。
………………
良久之後。
林原緩緩收功，只感覺神清氣爽，四肢百骸間無一不通透，好像剛剛洗過了一個桑拿一樣，渾身舒坦。
而比起身體上的愉悅，那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更讓他興奮莫名，連帶著身體都忍不住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殘識低語，誘人異化。
轉為異魔，無惡不作！
這是修仙者成為過街老鼠的最主要原因！
可一個再如何厲害的騙子，在語言不通的情況下，要怎麼透過只用語言來誘騙別人上當呢？
而若是完全忽略殘識威脅的話，修仙功法其實是沒有任何缺陷的。
林原看著手中的《納元真訣》，眼睛逐漸變的明亮起來，甚至連自己為什麼聽不懂這些殘識低語都能理解……
因為這低語並非由耳而入，不然的話，元星之上，各國語言都大有不同，難道說修煉他國的功法就不會被汙染了麼？
說白了……
這低語是直接作用於靈魂，而偏偏他的靈魂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
系統壓根不相容。
所以……自然也就聽不懂。
“太好了，這下子會要我命的人也就只有全世界所有人而已了。”
林原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