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陳二麻子偷魚

玉兔西墜，金烏東昇，轉眼又是一天。

今早起床之後，陳國華趁著天色沒亮，帶著三小隻出門了。

“哥，好冷呀！”

睡眼惺忪的陳小敏，牽著她大哥的衣角，邁著小短腿，小聲說道。

“走快點就不冷了。”

陳小月回頭笑著說了一句，她妹妹卻吐了吐舌頭。

從起床那一刻，就已經冷得不行了。

四兄妹很快來到了永定河，開始尋找昨天的標記。

昨天下午鑿開的洞口，又被凍住了。

扒拉開上面的雪，卻在其中兩個洞口，意外發現幾條被凍著的魚。

非常贊，開門紅！

看到這一幕，陳小月三個小屁孩，咧嘴傻笑，饞得流口水。

兩個洞口的魚，很快被陳國華給挖出來了。

總共七條，大概兩斤左右。

這漁獲，夠可以了！

也就是天氣冷得太快了。

洞口很快被凍住了，隔絕了氧氣。

要不然，漁獲還會更多。

篝火點起來，鐵釘被彎成魚鉤狀。

沒有魚餌，願者上鉤。

這個季節，萬物寂寥，他上哪找魚餌？

很快，天色微亮的時候，他們四兄妹終於有了快五斤的漁獲。

這個點，該回去做早餐了。

陳國華沒有遲疑，用畚箕裝著漁獲，帶著三個妹妹回家去了。

早餐跟昨天沒什麼兩樣，沒什麼油水！

吃過早餐後，四兄妹再次回到永定河抓魚。

至於早上的漁獲，直接放家裡就好了。

這個天氣，放多久都沒問題。

可能是運氣來了吧。

剛回到永定河，陳國華就抓到了大概五斤的漁獲。

其中最大的一條魚有兩斤多的重量，特別大。

時間過得很快，小半個上午過去了，肚子餓得咕咕叫。

早餐沒什麼油水，當然不扛餓了。

而且還很冷，篝火也給不了太多的熱量。

似乎運氣也用光了，半個小時沒漁獲了。

於是，陳國華準備拿幾條小雜魚給烤了，當零嘴吃。

主要是不太多，小雜魚也賣不出價格，加餐吧！

四兄妹都很瘦，得多吃一點。

“大哥，全都烤了麼？”

陳小月有點高興，又有點捨不得。

倒是陳小梅和陳小敏卻眼巴巴地看著，沒敢吱聲。

這些漁獲都是大哥的，怎麼處理，自然是大哥說了算。

“嗯，餓著肚子，不好抓魚。”

正在處理著小魚的陳國華，無奈道。

上輩子，玩路亞的時候，他也沒遇到過這樣的困境。

京城周邊的野生動物、河裡的魚，基本上都逃不掉農民的五指山。

而在楓葉國，野外的漁業資源，確實令人驚喜。

那些在阿拉斯加進行荒野求生的奧德彪們，根本不是求生，而是露營。

所以，只要漁業資源好，空軍是不可能的事兒。

很快，一斤左右的漁獲被處理乾淨。

加鹽烤好了。

這個時候，陳小月卻在檢查洞口的時候。

突然發現來了一條大魚。

“大哥，有大魚！”

她沒敢喊太大聲，但整個人十分激動。

兩個妹妹就要跑過去，看熱鬧。

被陳國華給拉住了！

“你們看著烤魚，別過去把魚給嚇跑了。”

“好的大哥！”

陳國華輕輕地走過去了。

可他還沒到洞口那邊，陳二麻子就出現在河邊了。

聲音很大地喊著，還在河面上狂奔。

發出咚咚的聲音。

“國華，你們在這裡抓魚啊，抓了幾條呀？”

陳二麻子這個人好吃懶做，欺軟怕硬，特愛佔小便宜。

村裡沒人喜歡他。

遇到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遠離他。

所以，聽到這個動靜，讓陳國華暗道不好。

他顧不上搭理陳二麻子。

快步流星地來到陳小月這邊。

然後大手伸向洞口，海底撈月！

入水的瞬間，是刺骨冰冷的感覺。

讓陳國華很想把手收回來。

但他還是忍住了，快速地抓住大魚，然後猛地往外一扔。

嘭！

一條三斤左右的大草魚，在河面上活蹦亂跳。

陳小月高興壞了！

從遠處過來的陳二麻子，看到這一幕，也驚呆了。

還真被他抓到魚了啊？

此時的陳國華，正捂住自己的手。

因為太冷了，他要給自己的手保暖去溼。

“哇，大魚，見者有份。”

圍著大草魚，陳二麻子恬不知恥地說道。

卻一下子把陳小月給得罪了。

只見小傢伙雙手叉腰，擋在大草魚面前。

衝著陳二麻子齜牙怒道：

“臭二麻子，這我大哥抓的魚，沒你的份！”

別說一條三斤重的大草魚，就算是一顆鵪鶉蛋，陳小月照樣會用生命護著它。

不遠處的陳小梅和陳小敏兩姐妹也奶兇奶凶地罵了起來。

“沒我的份，就沒我的份嘛，那麼兇幹嘛？”

被吼得面紅耳赤的陳二麻子，也被嚇住了。

“我跟你們開玩笑的呢，讓我看總可以了吧？”

“不讓你看，哼！”

然而，陳小月卻不讓對方靠近。

生氣的樣子，十分可愛。

此時，陳國華已經站了起來。

順手把大草魚給提了起來。

“小月，我們吃魚去，二麻子，哪涼快哪待著去，我們沒空搭理你。”

村裡的陳二麻子，十足的小人。

陳國華不想跟對方有過多的接觸。

不是他怕麻煩，而是想填飽肚子，過好自己的日子罷了。

兩兄妹回到烤火的地方，二麻子也舔著臉跟了過來。

“哇，還沒到中午伱們就吃上烤魚了啊？也太會吃了吧？”

此刻的二麻子，特別會聊天，嘴巴很甜。

但沒用，迎接他的是陳小月三姐妹的白眼和嫌棄。

以及陳國華的無視。

儘管烤魚很小，並且還有腥味。

可原汁原味的魚肉香氣，在嘴唇炸開，對於肚子裡沒有油水的陳國華四兄妹而言，這就是美味佳餚了。

旁邊的陳二麻子，饞得直流口水。

一直在說著討好的話，可卻沒用。

儘管是同村的人，但陳二麻子這人不太行，村裡人都很討厭他。

所以陳小月她們仨一直哼哧哼哧地吃著烤魚，還不忘給二麻子翻白眼。

“國華，你能教教我，怎麼抓魚麼？”

眼看陳國華他們快要吃完魚了，二麻子再也忍不住了。

烤魚沒了，那就低聲下氣求教一下。

說不定，他也可以抓到魚，不是麼？

“呵呵，你不是都看到了嗎？還用我教你麼？”

陳國華抬頭斜看了對方一眼，冷笑道。

冬季釣魚的辦法，本來就很簡單。

幾個被他鑿出來的洞口，陳二麻子已經看了不止一次。

興許是陳國華的目光，太過犀利。

霎時間，陳二麻子如芒在背。

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被對方給看光了。

不過此時，已經吃飽的陳小月，在巡邏洞口的時候，又發現了一條大魚。

“大哥快過來，又有大魚了，好大啊！”

驚呼聲響起，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二麻子想要過去，卻被陳國華一把拉住。

“二麻子，你要是敢把我的魚給嚇跑了，我定不會饒你！”

人性的最大弱點：恨你有、笑你無，嫌你窮、怕你富！

活了兩輩子的陳國華，當然深諳這個道理。

被拉住的陳二麻子，表情不自然地訕笑著，眼神帶著討好。

目送陳國華離開之後，心裡憤怒的陳二麻子，正想著如何報復回去。

視線裡，卻出現了剛才那條被撈起來的三斤大草魚。

就在陳國華想辦法把冰層下的大魚，撈出來的時候，卻聽到了陳小梅兩姐妹的驚呼聲：

“大哥，我們的魚被二麻子搶走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