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寧州。

同屬於景國,但卻完全是不一樣的景象。

不知,當陳致看到會作何感想。

登臨樓,依舊熱鬧無比。

食客絡繹不絕。

“你小子,不好好在中二堂待著,來這裡當跑堂。”

“怎麼,改換門庭,想造反啊。”

看到正在為食客熱切服務的蔣勤,江辰走過去一把將其拎起來。

也不知道是老廖給這小子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讓一個富二代,在他的登臨樓當小二。

這傳出去,蔣勤老爹還不把他的腿打斷。

蔣勤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但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瞬間轉身,就要向江辰撲來。

“我焯!”

“啊!”

在所有食客震驚的目光中,那碩大的身形慘叫著飛了出去。

老廖聽到動靜連忙趕來。

當他看到是江辰時,頓時喜笑顏開。

“江公子,好久不見,沒聽說護送使團的隊伍入城的訊息啊。”

“那些人煩得很,就提前回來了。”江辰一邊說著,一邊向樓上走去,絲毫沒有將自己當作外人,“老廖,有空餘的包廂嗎,早就想吃你這登臨樓的飯菜了。”

“這一路上饞的不得了。”

“早就為老大準備好了,隨我來。”

蔣勤眨眼間滿血復活,將老廖擠到一邊,帶著江辰向前走去。

倒是一旁的少卿大人,完全被幾人無視了。

誰啊?

老大出門怎麼還帶著個路障啊。

真礙事。

不一會,一桌豐盛的飯菜就已經準備完畢。

“老大放心,這間包廂已經是我們的了,以後隨便用。”

江辰扭頭看向老廖,見後者點點頭。

心中不禁一陣的好奇。

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這兩傢伙到底是達成了什麼交易。

怎滴如此奇怪,令人捉摸不透。

“少卿大人,飯菜可還滿意?”

“滿意,甚是滿意。”

張子昂已經笑的合不攏嘴了。

“好久沒有吃到這麼豐盛的飯菜了。”也不顧及其餘人怪異的神色,張子昂開啟旋風乾飯模式。

“你是餓死鬼轉世吧。”

由於張子昂吃的太快,嘴裡嘟嘟囔囔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江辰只能向老廖投去求助的目光。

老廖也是不負眾望的翻譯了出來。

“你不知道最近我都幹了些什麼,緊趕慢趕的趕回來,還聽到了如此勁爆的事情,當真是天選之人啊。”

聽到他完美的翻譯,張子昂忍不住豎起一個大拇指。

你他媽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你幹什麼了?”

張子昂擺擺手,示意不要在意這些,然後又嘟嘟囔囔起來。

老廖無奈。

“他說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要說的事情。”

“一路上就在打啞謎,究竟是什麼,快說。”

“等……等我吃飽。”

看著張子昂的樣子,老廖挑挑眉,接過話茬。

“我應該知道他要說什麼。”

一旁看熱鬧的蔣勤同樣點點頭。

顯然他也是知道的。

“搞什麼,原來只有我不知道,快說,快說。”

這一下子反而是激起了江辰的好奇心。

老廖緩緩道:“此事說來還與你有很大的關係。”

“我?”

江辰指了指自己。

頓時心中升起一絲不妙的感覺。

怎麼又搞到我頭上來了。

讓小爺休息一下可好?

“太學要舉行文課考試,而且還有狩獵比賽。”

“這與我有什麼關係,不就是考試嘛,還不簡單。”

“重點不是考試。”

說著,老廖的臉色開始變得怪異起來。

他也想不通白不悔為什麼要這樣做,簡直不合常理。

不管是誰,都從這件事情中覺察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不,是陽謀。

無可破解的陽謀!

“還有?”

“頭籌者可得到監天御史一職。”

“不就是個官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江辰不屑的說道。

小爺見的官還少嗎?

什麼狗屁監天御史,一聽就是白不悔自己造出來的。

也不知道哪個冤大頭會被他看上,說不定還有熱鬧可以看嘞。

江辰正想著,張子昂的話將他的思路打斷。

“非也,非也。”

“監天御史不算什麼,可當朝駙馬又如何?”

“啥玩意?”

這下子終於是輪到江辰不淡定起來。

若是其他人提出這個建議,他可能還不會放在心上,畢竟那是皇室的事情,可這是白不悔提出來的,就變了味道。

直覺告訴江辰,這是衝他來的。

“現在太學中的那些傢伙都躍躍欲試,為了成為駙馬而努力著,趙錢孫的課上都很少有人睡覺了。”蔣勤也是補充道。

畢竟這可是一步登天的機會。

先不論他們自己,想想能夠為家族帶來的榮耀、利益就不得不拼命。

“他怕不是瘋了。”

“誰?”

三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你最好說的不是我們想的那個,不然的話被外人聽了去,我們的腦袋可都要搬家。

“沒什麼。”

“或許此事與禮王還有些關係呢。”

張子昂似乎吃的差不多了,戳著碗裡的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這禮王又是哪來的?”

“禮王你都不知道?”

“也對,老大你兩耳不聞窗外事。”

“快他媽說,不然打的你親孃都不認識。”

蔣勤看到江辰抬起的手,一邊嘟囔著太暴力,一邊跑到他對面坐下。

“這禮王名為白子石,乃是當今聖上的哥哥,當初在競爭皇位的時候,他本應是當仁不讓的太子人選,可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當今聖上在未封王,和不受器重下,等到了大位。”

說到這裡,蔣勤的聲音壓低了些。

“據說是白不悔帶領黑甲軍,在御前逼迫先皇讓位於他。”

“你這都哪來的小道訊息。”

張子昂瞥了一眼蔣勤,鄙夷的看著他。

皇家秘密,豈能被他一個……啥都不是的傢伙知道?

“黑市中說書的先生都是這麼說的。”

江辰無語。

合著您老的訊息來源全靠說書先生。

還是不靠譜的說書先生。

還真是靠譜呢。

“道聽途說的訊息難以分辨真假,不過這禮王卻不是一般人,在皇位繼承中,他確實最有實力,也是如今小皇帝最忌憚的人。”老廖不急不緩的開口道。

難得的參與到這種事情的討論中。

看得出來,他對這個禮王也頗為感興趣。

“先不談論禮王,此事對於你們二人是絕佳的機會啊。”

“機會?”

“老廖你還真看得起我。”

蔣勤苦著臉,他保證考試的時候不睡著行不行。

至於江辰,則同樣帶著怪異的笑容。

我機個奶奶的會!

分明就是給小爺挖的坑。

白不悔,你想被打屁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