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人,快些放開我家公主,不然的話,要你好看。”

“又來幾個找麻煩的。”江辰撇撇嘴。

剛才他便對軒轅問雅的身份有了幾分猜測,聽聞此人的話,更加確定了她的身份。

北夏使團派來和親的公主。

只不過,江辰沒想到他們沒有先去面見白不悔,而是選擇來太學。

想到昨晚白不悔的話,江辰真想錘他。

“這白三搞什麼鬼!”

“你在說什麼,快放開本公主。”

“剛才不是要殺了我嘛,怎麼?現在開始求我了。”

江辰自然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如此囂張跋扈,若不給一些教訓,日後還不是無盡的麻煩。

而且還有一點他搞不清楚的是,他們之間有什麼仇啊,值得如此刀兵相向。

軒轅問雅可不單單是北夏的公主,她甚至代表整個北夏,就這態度,還來和親?

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的師父害死了我的哥哥,還有臉說這話。”

“師父?寒露!”

這老兔崽子到底在外面都幹了些什麼好事,仇人都追上門了。

“那你應該去找他,砍我幹什麼?”

“他讓我失去了最喜歡的哥哥,我也要讓他失去最重要的徒弟。”

此言一出,江辰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崩塌了。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這什麼鬼邏輯。

軒轅問雅的聲音並沒有絲毫的掩飾,靜心堂中的人自然是都聽到了。

全都震驚的盯著她。

就算是傻子也覺得這裡面有問題吧。

可偏偏……

蔣勤不知道是不是腦子短路了,還非常認真的琢磨了一番後說道。

“言之有理!”

“我可去你祖宗十八代。”

江辰踮起一顆小石子,準確的砸在他那大臉上。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嘿嘿,我就湊個熱鬧。”

蔣勤嘿嘿的笑著,躲到人群后。

“景人,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

燕鴻抽出腰間的彎刀,神色冰冷的盯著江辰,那一雙眸子,宛如草原上游蕩的野狼。

他本不願意軒轅問雅來和親,堂堂北夏皇族聖女,要嫁給一個景人,即便是皇帝又如何。

今日,他倒要看看,景人有何能力。

江辰正要開口。

幾十名巡防營的兵士魚貫而入。

將一眾北夏使團之人團團圍住。

“什麼人敢在我大景的地盤上動手啊。”

蕭闖雙手環抱在胸,緩步走到燕鴻面前,冷冷的盯著他。

“小子,是你嗎?”

“會玩刀嘛,要不要我教教你。”

雙方就這樣對峙著,空氣彷彿都凝固了起來。

那些從小嬌生慣養的貴胄子弟哪曾見過如此場面,更加是大聲呼吸都不敢。

蕭闖的名字他們或許不知道,可蕭閻王的名號他們是聽過的。

就是個滾刀肉,誰的話都不好使,除非把他砍嘍。

可是,上京城中能砍他的人,恐怕都不超過五個。

“景人,你要攔我?”

“就攔你了,怎麼著吧。”

眼見著兩人就要動手。

這時,北夏的人群中鑽出一位老者,他來到兩人之間笑眯眯的不知說了些什麼。

於是雙方都收了兵器,沒有再僵持下去。

然後只見老者快步來到江辰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

態度極為謙卑。

“在下姜至,夏屬鴻臚寺卿,為問雅公主的魯莽向公子道歉,還請放了她吧。”

“想用夏國的官壓我景國的百姓?”江辰玩味一笑。

這個姜至倒是瞧上去順眼許多。

不過手段可並不高明。

以為他江辰是欺軟怕硬的主?

您算盤珠的聲音,我沒來這個世界之前就聽到了。

“豈敢,豈敢,都是一場誤會,誤會。”

“誤會?我看未必吧。”

江辰倒是沒有繼續為難軒轅問雅,鬆開手將其推到姜至身邊。

後者還想再上前,可聽到江辰的話停下了步子。

“我勸你還是聽這位老先生的話,不然的話,還可能真的走不出這裡,不管你是哪國的公主,在我江辰眼裡,都是人。”

“是人就會死!”

當死字落下的時候。

不僅是軒轅問雅,在場的所有人心底都不由的升起一絲寒意。

此般江辰,他們可是前所未見。

渾身瀰漫著的那種冰冷殺意,絲毫不亞於久經沙場的將軍。

不怒自威。

同樣察覺到的還有蕭闖,與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看像向江辰的眼中多了幾分渴望。

一種戰鬥的慾望。

“原來您就是江辰江公子,初入上京城便聽聞您的名號,如今一見,果然人不可貌相,不愧為景國的天子驕子,實乃我夏年輕一輩的榜樣。”

“行了寺卿大人,這些話說給陛下吧,或許他愛聽。”

“江辰你給我等著,我是不會放過你的。”軒轅問雅似乎有些不服氣。

有巡防營的介入,江辰也不好繼續鬧下去。

他可是時刻的記著白不悔的話。

要給北夏些顏色瞧瞧,但又不能太過。

否則雙方這戲就唱不下去。

至於軒轅問雅的叫囂,則直接是被他無視。

這麼無腦的小妞,是哪個傢伙放出來的。

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白不悔與軒轅問雅吵架的畫面,那場面一定非常勁爆。

以白不悔的尿性,指定被氣得說不出話。

“趙博士,看那麼久的戲,該出來收場了吧,不然你這博士也當的太輕鬆了。”

“好。”

躲在一旁看戲的趙錢孫聽到江辰的話,下意識的回答道。

剛才的一幕同樣被震撼到了,所以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江辰,注意你對師長的態度!”

在巡防營的介入以及江辰的“調停”下,算是短暫的結束了這場鬧劇。

但不論是對於北夏還是景國來說,才剛剛開始。

至於後續如何談判,就不是江辰操心的了。

以白不悔的心計,想讓他吃虧,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隨著北夏使團眾人的離開,所有人的焦點變成了江辰。

卻無一人敢靠近。

林拱則是腳底抹油,飛快的向蘭若若報信去了。

“老大,你真的是太神武了,什麼時候教教我。”

“想學?”

看著滿臉誠懇的蔣勤,江辰伸出手,拇指和食指快速的搓動著。

“沒有這個,我很難幫你啊!”

“老大,你怎麼與我老爹一樣,一股金錢的腐朽味。”

“如果你願意叫,那我是沒有意見的。”

蔣勤張張嘴,又什麼都說不出來,委屈巴巴的回去趴在自己的桌上生悶氣。

而剛才隨著使團離開的巡防營又重新折返回來。

蕭闖無視眾人的目光,徑直來到江辰面前站定。

“江公子,可否賞臉,登臨樓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