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撿到不像我的畫非說是我,還有小爺的靚畫怎麼能在大門外隨意的撿到。

當是街上的狗屎啊。

“除非你再撿一張回來看看,否則小爺是不會相信的。”

“等著。”

倒黴蛋屁顛屁顛的跑出去,隨後在江辰震驚的目光中,抱著一疊厚厚的畫像小跑進來。

重點是畫的一張比一張醜。

造謠,誹謗,汙衊。

“這,這這這,哪像我了?”

“兄臺,畫像雖糙,但是這字大家都認識。”倒黴蛋指指左上角的江辰二字。

還有一個指向畫像的小小箭頭。

好好好。

死,今天都得死。

沙了,豆沙了!

“喲,這不是我們的江公子麼,今日這是想起自己的身份還是一名學生啦?”

自上次林拱像是慫狗一樣夾著尾巴被嚇跑後,一直耿耿於懷。

當然他怕的是白芷,可不是江辰。

在他眼中,即便江辰舔到了當朝皇帝最寵愛的妹妹,那也與他沒有任何的區別。

呸,江辰就是的錘子。

聽到林拱陰陽怪氣的話,江辰本來還陰沉的臉,頓時如春雪般,快速消融。

樂子來了。

“畫是你畫的?”

“不用客氣,只是舉手之勞。”林拱笑咪咪的說道。

“畢竟你可是太學開設以來一個敢公然出入風月場所的人。”隨後靠到江辰身邊,惡狠狠的說道,“等著被掃地出門吧!”

“你剛才說什麼?”

林拱被忽然而來的問題問的有些懵,下意識的回答道。

“掃地出門?”

“上一句。”

“畫是我畫的……”

“嗚嗚嗚……”

話音剛落,早已被團做一團的畫像,直直的塞到林拱的嘴裡,後者只能發出嗚嗚的怪叫聲。

“畫這麼多,一定很累吧,我請林公子吃早飯,不用謝。”

“多吃點!”

周圍看熱鬧的眾人,忍不住張張嘴,後退幾步。

太慘了,太殘忍了。

不過怎麼有些暗爽。

“住手,江辰!”

就在林拱與閻王正打算深入交流的時候,蘭若若的聲音適時響起。

馬上便站在道德的制高點,閃耀著聖潔的光輝,高高在上的指責著江辰。

細數他的諸多罪狀。

“身為大景最高學府,太學的子弟,竟然毆打同僚,出入風月場所,滿口汙言穢語,不尊博士,不識禮數……”

“等等等。”

江辰打斷了蘭若若的輸出,舉起右手,像極了一個求知若渴的好學生。

“講!”

“前面的我都認,但這最後一個……他媽的哪來的?”

小娘皮,你今天不解釋清楚,小爺讓你扶牆出去。

腿打斷。

“若是識禮數為何答應我的事情一件都辦不到,簡直是滿口謊言。”

“大姐,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什麼事情了?”

話音剛落,太學頓時像是炸開了鍋一樣,交頭接耳,對著江辰指指點點。

至於他後面的話完全被自動忽略了。

只願意聽他們想聽的話。

“有病!”

最終江辰只好丟下兩個字準備離開。

反正他的罪狀已經夠多了,再來一個不負責任也不怕。

所謂蝨子多了不怕咬,進去一次就有很多次。

算了,累了,毀滅吧!

“你又沒做錯什麼,憑什麼任由他詆譭你。”

就在他即將邁出大門的時候,一隻溫潤如玉的手拽住了他的胳膊。

除了響起的提示音外,江辰還能夠聽到咚咚咚的心跳聲。

活脫脫的一隻小白兔……呸,小鹿。

【鍾離煜】

【武學,等級7,稱號:初窺門徑】

【槍術,等級7,稱號:初窺門徑】

【劍術,等級7,稱號:我有,一劍】

【女紅,等級7,稱號:上得了戰場,補得了衣裳】

不得了,這才是真正的六邊形戰士吧。

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絲毫沒有偏科的跡象。

江辰覺得這次系統總算是靠譜了點。

特別是那句,上得了戰場,補得了衣裳,簡直是完美的概括。

嗷,對嘍。

這位俠女要幹什麼,好像是在幫我打抱不平。

江辰連忙正色起來。

“鍾離煜,關你什麼事,不老老實實的待在你空無一人的府邸,來這裡湊什麼熱鬧,不會以為這樣能幫助你那個一輩子只能待在邊境的父親吧!”

蘭若若則是已經殺紅了眼。

今日只要有人敢幫江辰,她高低都要咬兩口。

鍾離煜的父親與他爹在朝堂之上本就是死敵,已經幾乎是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為了讓兩人冷靜。

小皇帝特地下令鍾離煜的父親沒有召見不得回京。

蘭若若在看到她為江辰出頭時,自然是心中不悅,瘋狂輸出。

可她還是小看了鍾離煜。

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冷靜的可怕。

“同樣為太學的子弟,還是名門之後,你們如此嘲笑一個人就很懂禮數嗎?沒有搞清楚事情的因果,無端的指責,謾罵一個人,是懂禮數的表現嗎?”

一番反問令蘭若若啞口無言。

她,她怎麼敢。

此時的蘭若若腦海中只有這一個念頭,完全想不到任何語言來反擊。

江辰則是向她豎起大拇指。

強啊!

瞧瞧,瞧瞧,什麼叫做新時代的女青年。

思路清晰,舉止得體,重點是長的還好看。

榜樣啊。

啊,對了,她為什麼要幫我。

“用不著你教訓我。”

“蘭若若小姐,我不是在教訓你,也不是好為人師,只是講了博士課堂上所講的內容而已。”

完美,這一波薄紗。

此時的蘭若若有些下不來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在丟人與丟大人之間,她選擇體驗了一把被完爆的感覺。

這樣對峙下去,受傷的只有一個人,那便是江辰。

一個是將軍的女兒,一個是高官的閨秀,就他小趴菜一個,沒有後臺,沒有實力,還遭到了當朝皇帝的威脅。

多慘一人。

“各位,我看……”

“江辰哥哥……”

“嘶~”

今天這口涼氣必須給我吸下去!

要知道,這聲哥哥的殺傷力,絲毫不比被六邊形戰士錘上一頓來的低。

骨頭都麻了。

江辰緩緩轉頭。

身著湛藍色旗袍,素色披肩,三千青絲末端帶著些許的彎曲,雙眼幾乎彎成了月牙狀的白芷,正衝著他露出甜甜的笑容。

臉上的酒窩可要比某些人腰窩更有殺傷力,令人沉醉。

“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給你送東西啦。”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只見一枚閃著金光的令牌被塞到江辰懷裡。

皇家內院府庫的令牌。

見到此狀,在場之人,心中同時發出一個聲音。

真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