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你別生氣,反正我們自己有的是錢,本來也看不上那點資金。”

正值春天,路邊的枝頭上開著一小簇一小簇嬌嫩的花苞,花枝下站著一個很明顯在氣頭上的少女。

少女身穿潔白的襯衫,襯衫的下襬扎進淺藍的短裙中,短裙下的一雙長腿均勻有致,在陽光的照耀下,瑩白髮亮。

她雙手環胸站在樹下,一張俏白的臉蛋上因為生氣泛著粉色,嫣紅的唇瓣不服氣的緊抿著。

她的身邊站著三五個跟她一般年紀的女生,此刻正圍在她身邊小心翼翼的安撫她。

“對啊滿滿,你別生氣了,就那一點資金,還不夠沒有出去聚餐一次呢。”

“我看不上那點資金是一回事,程培玉不給我又是一回事,他就是故意針對我。”符滿神色不滿的說。

明恩大學是由明恩四大家族共同建立的一所私立大學,學校裡面各種設施齊全,社團活動豐富多樣,堪比一座大型城市。

符滿是學校滑輪社的社長,前不久,學校公開了一批獲得學校資金的社團名單,但是沒有他們滑輪社。

社團資金分配的負責人是學校的學生會,而學生會的會長正是符滿很討厭的一個人,他們兩個互相看誰都不對眼。

符滿認為程培玉就是故意針對她,所以才剋扣了他們社團的資金。

名單剛一公佈,符滿立馬就帶著人來學校堵他了。

“程學長來了。”

隨著身邊女生的一句話,符滿抬頭看去。

不遠處的一條大道上出現一個挺拔的身影,來人身材高大,容貌雋秀,不過簡單的白衣黑褲都讓他穿出了衣架子的時尚感。

程培玉走路向來目不斜視,他身高腿長,幾步路就走到了符滿所在的樹旁。

符滿就站在那棵大樹下,她身後站了很多人,烏泱泱的一片本就引人注目,更不要說最前方是本就吸引了無數人視線的少女。

但是偏偏程培玉好像沒有看見樹下的少女一樣,他長腿一伸就準備略過樹下的符滿向前走去。

“程培玉!”符滿站在原地沒有動,她揚聲叫住他。

“原來是符學妹。”程培玉這時候好像才看見樹下的符滿,他回過神臉上是和煦的笑容。

符滿身後還站著其她女生,程培玉也沒有忽略她們,他聲音溫和的說:“各位學妹好。”

“程學長好。”

“學長好。”

這些女生顯然很吃程培玉溫和的面龐,一個一個都有些羞澀跟他打招呼。

“你裝什麼裝。”符滿最看不慣的就是他這副樣子了,她冷哼一聲質問道:“社團資金怎麼回事?”

“社團資金的事情不是我在負責,不過如果符學妹有什麼疑問,我也可以為你解答。”程培玉語氣溫和的說。

“我不要解答,我要資金。”符滿語氣強勢的說。

“名單已經公示出來了,符學妹如果想要社團資金,那就只能等下一學期再申請了。”程培玉有理有據的說。

“你還讓我申請?恐怕只要你一直當著這個會長,我們社團都不會有這個資金。”符滿生氣的說。

她這一次沒有申請嗎?還不是不給她。

“社團資金分配的事情是我們學生會成員共同投票選擇的結果,並不是我一個人在做主。”程培玉面帶微笑,他耐心的解釋道。

“你騙誰呢?你就是故意針對我,你今天必須向我道歉,否則別想走。”符滿根本看不上那點資金,她就是不滿程培玉故意針對她。

“道歉?”程培玉眼波流轉,他的視線在符滿俏生生的臉上掃了一眼。

“就是道歉。”符滿高抬著下巴說,她倒要看看程培玉會不會道歉,大概是不會吧。

畢竟這件事本就是符滿故意刁難。

符滿承認她就是故意的,程培玉讓她心情不爽,那她也不會讓他好過。

“哦,抱歉學妹。”程培玉聲音和緩,他輕啟唇瓣,一句毫無誠意的道歉就這樣從他嘴裡吐了出來。

“你!”這句道歉一出,符滿反而更生氣了,她沒想到程培玉竟然這麼不要臉,周圍可是很多人看著呢。

他堂堂一個學生會會長,學校裡的頂尖人物就這樣輕而易舉的給她道歉?

他不嫌丟人嗎?

“我什麼?”程培玉笑著輕輕歪了一下頭,他禮貌的問道:“我現在可以走了吧?學妹。”

“你小心別讓我抓到你的把柄。”符滿咬著牙威脅了一句轉身生氣的走了。

“哎滿滿,學長再見。”

“學長再見。”

“再見,走慢一點。”符滿走出去很遠,她還能聽到程培玉那裝模作樣的關心聲。

符滿心情不好,連帶著對這些跟程培玉說再見的幾個女生都看不順眼了,她板著臉把她們全趕走了。

“傳這裡!”

“啊啊啊加油!加油!”

突然聽到喧譁聲,符滿轉頭看過去才發現她走到了學校的籃球場。

明恩到處都是金錢的痕跡,這場偌大的籃球場就是最好的證明。

籃球場建地面積很大,場上的學生都穿著正規的籃球服,旁邊拉拉隊也是一比一的正規。

一聲比一聲激烈的呼喊聲從籃球場傳來,符滿完全不感興趣,只是她剛一轉身,一個紅色的籃球就砸到她面前。

籃球不偏不倚,正好就砸到符滿面前,再往前半米,就能直接砸到她的腳上。

符滿沒有受傷,但是她受到了驚嚇,而且還有滿滿的憤怒。

因為她知道這個籃球是誰砸過來的。

果然,下一秒,一個張揚中帶著朝氣的少年聲音就從側方傳了過來:“幸好沒有砸到人,要不然我可就要賠醫藥費了。”

“霍、牧、一。”符滿一臉憤怒的轉過身,她怒視著穿著紅色籃球服,額頭上綁著黑色髮帶,眉眼肆意,正往她這邊走的男生。

“原來是你啊符滿,我就說看這背影怎麼那麼眼熟。”霍牧一一臉張揚的笑意,他很假的做了一個驚訝的表情。

“混蛋。”符滿咒罵一聲,她撿起腳邊的籃球就朝著霍牧一砸了過去。

“哎呀。”又是一聲很假的痛呼聲,霍牧一伸出手接住球還裝作很疼的甩了一下手。

“滾。”符滿罵了一句轉身就準備走,她今天沒心情跟霍牧一玩,等她有心情搭理他,吃虧的只會是他。

畢竟從小到大,霍牧一在符滿身上吃過的虧比他吃過的米都多,他也只能在這些小把戲上出出氣。

“滾什麼啊?要不然哥哥帶你滾籃球?”霍牧一單手用指尖旋轉著籃球,籃球在他指尖下彷彿有了生命,他攔在符滿的面前說。

“你如果再不滾,我就……額……”符滿的狠話還沒有放完,她就感到全身都在疼,胸口更是悶得喘不過氣。

就像是有很多棉花堵在胸口,棉花裡面還放著很多細小的針,符滿撥出的每一口氣都帶著密密麻麻的疼痛。

她疼的跪在地上,意識消失的前一秒,眼前是霍牧一驚訝慌張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