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李恪迅速上前一把將陸蓮芝攬到自己懷中,又在她的幾個穴位上敲擊幾下,這才讓陸蓮芝慢慢緩了過來。

“不,這不可能,”然而陸蓮芝一睜開眼,便立馬從李恪懷中掙脫開來,她惡狠狠地瞪著李恪,抗拒道:“肯定是你聽錯了,哥哥不可能會答應的,他明明說過讓我去慶功宴的,一定是其中有什麼誤會,我不會相信你的話的!”

李恪好不容易才得到機會與陸蓮芝這麼親近,只是還沒一瞬便失去了,他舌尖頂了頂牙關,垂下眼簾一字一句地說道:“二小姐,小的沒有騙您,您若是不信,這幾日少爺應該會親自來跟您講清楚。”

“這件事我自是會跟哥哥問個清楚,還有,下次未經我的允許你不準再碰我,知道了嗎?”

“是,二小姐。”

陸蓮芝指著房門,對李恪冷聲道:“現在立馬給我滾出去!”

待到退回房門口,李恪皺了皺眉,到底還是沒忍住開口勸說道:“二小姐,我看少爺對您也不怎麼上心,否則怎麼會輕而易舉就被老夫人給說服了。”

“砰!”

茶盞被陸蓮芝氣急敗壞地扔了過去,擦過了李恪的臉頰處,摔得滿地都是碎片。

“二小姐別動怒,小的這就走。”

李恪恭敬地彎著腰退出了房間,轉身之際,聽著身後傳來的“噼裡啪啦”的摔東西聲,便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了幾分。

此時屋裡的東西都被盛怒之下的陸蓮芝揮到了地上去,跳動著的燭火映襯得她臉上那狠毒的表情更加令人膽顫。

陸蓮芝站在滿地狼藉中喘著粗氣,掐住了自己的手心,喃喃自語道:“定是她又使了什麼陰招,賤人,我看你到底能得意多久!”

隔日便是每月收鋪租的時候,竇漣漪一早便起來梳洗,又悠閒地坐在銅鏡前給自己細細地描畫著遠山眉。

這時白芷也捧著幾套今日少夫人出府要穿的衣裳,從竇漣漪身後經過時,不免瞅了一眼銅鏡,由衷地感慨了一句道:“奴婢覺得少夫人真是一日比一日好看,想必是每日的血燕起了作用呢。”

竇漣漪還當是白芷在逗自己開心,也沒往心裡去,只是笑著隨口應了一句:“就你嘴巴甜,一大早是喝了多少蜂蜜水?”

“奴婢說的都是實話啊少夫人,您以前老是會皺著眉頭,經常一個人愁悶地坐在窗邊,可是這幾個月來您眉眼都舒展開來了,現在真真是人比花嬌呢!”

見白芷說得這般真切,竇漣漪也是有些半信半疑地仔細觀察起銅鏡裡的自己來。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是大有不同。

明明是一樣的五官,可少了上一世的苦悶憂鬱,便顯得整個人都變得愈發明媚動人起來。

竇漣漪起先還有些疑惑,後來轉念一想,如今她生意上做得順風順水,那對狗男女也甚少再在自己眼前晃悠,她心情自然是比上一世要愉悅不少,眉眼間也不再時時烏雲密佈。

想到這,竇漣漪微微一笑,起身對白芷說道:“其實也並非全是血燕的功勞,好了,幫我換上衣裳吧。”

“好的,少夫人。”

等到穿好了衣裳,竇漣漪微微垂下頭便看見拖曳在地上豔色瑰麗的裙角,像是此時天邊美不勝收的雲霞。

她挑眉微微一笑,在銅鏡前有些調皮地扭了扭腰肢,烏髮如瀑般垂下,耳垂間的銀絲流蘇在髮絲裡搖曳出一道道光輝。

一旁的白芷看得眼睛都直了,不禁連連讚歎道:“真美,少夫人,您是奴婢見過的最好看的人了,天仙下凡都比不過您。”

“說得好像你見過仙子一樣,盡會說些討人開心的甜言蜜語。”

竇漣漪嗔怪地看了一眼白芷,而後抬起手,將青絲盤了起來,白皙的纖纖十指穿梭其中,最後挑了一支珍珠彩石髮簪斜斜插入髮髻中。

一切準備妥當後,竇漣漪便推開門走了出去,一邊跟白芷說笑,一邊慢悠悠地順著遊廊一路走向郡王府的側門。

結果在經過書房外的時候,陸尚軒剛好也推開門走了出來,兩個人一下就對視上了。

“漣娘,怎麼這麼巧?”

陸尚軒先是驚喜地喚了一聲,下一秒卻注意到了竇漣漪不同往常的打扮,讓他驚豔得不由地瞪大了雙眼。

不知為何,他只覺今日的竇漣漪容色看上去格外明豔動人,那一襲拖地華服格外襯她那白皙的膚色,一條墨綠色的腰帶束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肢,顯得她身材傲人,前凸後翹。

恰好這時她轉過來的臉上還掛著被逗樂了的笑容,是如此的嬌豔奪目,令人一眼見了便再挪不開目光。

他之前怎麼從未覺得漣娘如此之美,美到他心癢難耐,恨不得立馬將她摟入懷中。

“嗯。”

竇漣漪不欲與他多話,收斂了臉上的笑意,隨口應了一句後就準備繼續往前走去。

沒想到陸尚軒卻加快了腳步趕了上來,皺著眉說道:“你這般打扮是準備去哪裡,見何人?”

“你管得可真寬,什麼時候我出府見什麼人都需要跟你報備了?”

竇漣漪不想回答,只是語氣冷冷淡淡地應了一句。

“我不是那個意思,”陸尚軒有些急了,跟得更緊幾分,語速極快地說道:“可是漣娘你也別忘了你的身份,你可是郡王府的少夫人!”

話音剛落,竇漣漪立馬站住腳,側頭看了一眼面露焦急神色的陸尚軒,有些不悅地說道:“怎麼,聽你這話的意思,是覺得我要以郡王府的少夫人身份出去做什麼事嗎?”

“漣娘,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胡攪蠻纏,隨意曲解我的話語?”

陸尚軒也被她三兩句話給惹得來了火氣,往前快走一步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臂,往自己懷裡拽過來。

不過竇漣漪早已有所防備,一根銀針早就藏在她的手心裡。

所以當陸尚軒一碰到自己的時候,那根銀針便迅速探出,一下就快準狠地紮在了他的手腕上!

“嘶,什麼東西!”

疼得陸尚軒立馬就甩開了手,右手緊緊地握住左手手腕,臉色變得無比難看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