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只是一件小事,可是整個郡王府上下都看著呢,他們肯定會覺得哥哥你疼愛那個小野種,那到時候那些下人眼裡哪裡還能有我們東哥兒的存在呀。”

陸蓮芝嗔怪地拍了一下陸尚軒那雙還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嬌嗔道:“哥哥你老實點嘛,我們正在說嚴肅的事兒呢。”

“好好好,”陸尚軒一臉饜足地舉起了雙手,表示自己正認真地聽著,“那蓮兒你說要怎麼解決呢?”

聞言,陸蓮芝眨了眨眼,狡黠地提出要求道:“我不管,那個小野種有的東西我也要有,東哥兒那一份也不能少!而且我和我們兒子的還要比那個小野種的更好!”

“那是自然,我這就讓下人去給你的院子裡裝上銀製的鞦韆架,一大一小,上面再鑲滿你喜歡的珍珠翡翠,你覺得如何?”

“真的嗎?那太好了!”

畢竟這對陸尚軒而言也並不是什麼難事,他抬手從身後的書架子上拿下來一個紅木匣子,隨手遞給了陸蓮芝。

“這是什麼?”

陸蓮芝開啟後,一下就被裡頭閃爍著的珍珠光芒給驚住了。

“天啊,這些不會是上次我跟哥哥你提到的南海粉珍珠吧!”

“嗯,自從你提及後,我便讓底下的人去給我留意了,前幾日他們說找到了成色不錯的南海珍珠,我便讓他們都拿過來了。”

“哥哥你對蓮兒也太好了吧!”

看著陸蓮芝捧著一顆顆珍珠愛不釋手的樣子,陸尚軒有些懶洋洋地摸了摸她的長髮,隨意地說道:“只要你開心就好。”

“那嫂嫂有嗎?”

陸蓮芝把紅木匣子貼身藏好,又突然想到了這一點,故意問了一句。

“就她那樣還想要珍珠?呵,她所有的嫁妝都會是我的,而她,休想從我手上得到任何東西。”

陸尚軒一提起竇漣漪便有些厭煩起來,他實在不知道一個姑娘家怎麼能做到對自己那麼死纏爛打。

就算是看在她是竇相閨女的份上勉強將她迎娶入郡王府,他也是半分都不想碰她。

“哎呀,其實想想嫂嫂也真是可憐呢,”陸蓮芝勾了勾嘴角,卻還故意嘆了口氣,假惺惺地說道:“用盡了一切手段嫁給了哥哥你,卻還是得不到夫君半點的愛,就連生出來的孩子也是個不知道生父是誰的小野種。”

“那能怨得了誰,還不是因為她非要嫁給我,蓮兒你也別太心善了,若不是因為她的存在,你跟東哥兒也不至於現在還住在別府裡。”

“可是哥哥,蓮兒心裡多少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見到陸蓮芝微微蹙起了眉頭,陸尚軒心疼地將她一把摟入懷中,連聲勸慰道:“好了,別再為這種不相干的人不開心了,你看你一皺起眉頭,我的心都快碎了。”

“我知道了,哥哥。”

待到又是一番打情罵俏過後,陸蓮芝才心滿意足地扭了扭腰肢,從陸尚軒的懷裡慢悠悠地起身。

“中午留下來一起用午膳吧。我讓灶房給你做了你愛吃的菜餚,保準你滿意。”

“既然哥哥都這麼說了,那蓮兒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等到陸蓮芝從書房裡施施然離開後,她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凌亂的長髮,突然想起自己還落了一根金玉錦鯉髮簪在書房的桌子上。

倒也不是怕被竇漣漪發現蹊蹺,只是她很喜歡那根髮簪罷了,所以陸蓮芝也沒多想,直接轉身就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結果剛到書房門口,就聽到了裡頭傳來了陸尚軒跟人交談的聲音。

“……我自然知道漣娘你最好了,你放心吧,那些南海珍珠的話我已經拿去送給尚書大人了……”

出乎意料的,隨之傳來的竟然是竇漣漪溫柔的聲音。

“尚書大人喜歡便好,只要能讓夫君你的仕途無憂,漣孃的嫁妝都任你取用。”

“娶妻如此,夫復何求……”

接下來的對話陸蓮芝便記得不甚清楚,她只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懷中的紅木匣子,微微眯了眯眼,流露出些許的怨恨。

原來是那個賤人的嫁妝,虧她剛才還那麼高興,以為是尚軒哥哥專門為自己找來的。

不過現在她已經想明白了,是不是哥哥專門給她找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最終那些珍財珠寶都會屬於她陸蓮芝!

“二小姐,二小姐這是怎麼了嗎?”

正當陸蓮芝還沉浸在過往的時候,李恪見她半晌沒有開口,便忍不住出了聲問道。

“嗯?”

陸蓮芝的眼底還殘留著些許茫然,她側眸看向跪在地上的李恪,這才反應過來。

“我方才講到了哪裡?”

面對陸蓮芝的詢問,李恪立馬便恭恭敬敬地應道:“您講到了那個已經不在人世的孩子不是小少爺,跟郡王府沒有半點關係。”

陸蓮芝微微頷首,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正是如此,所以如今郡王府的嫡長孫只有東哥兒一個,你給我牢牢記好了。”

“小的明白,二小姐,那另一個孩子呢?是否要小的找機會把他給除掉?”

李恪的聲音壓低了一些,言語間透露出了些許陰森殺氣。

“你是指傅清吧。”

陸蓮芝抿了抿唇,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說道:“沒這個必要,不過是一個外頭撿來的孤兒,要家世沒家世,要背景沒背景,拿什麼跟東哥兒比。”

“那二小姐便放著不理嗎?小的見少夫人平日裡好像還挺看重那個孩子的。”

見李恪一副真心為自己考慮的樣子,陸蓮芝難得對他起了一絲憐憫,揚了揚手讓他不用再跪著了。

“謝謝二小姐。”

李恪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起身時又暗地裡貼近了陸蓮芝幾分。

他隱密的小動作並沒有被陸蓮芝察覺到。

“看重有什麼用呢,”陸蓮芝旋著自己手中的酒盞,慢條斯理地應道:“他只不過是個被收養的養子,哪裡比得過我的東哥兒。”

這次李恪沒有再開口詢問,因為他早就已經猜到了東哥兒是二小姐的孩子,要不然二小姐為什麼會對他處處維護。

“不過有一事你說得也對,我那個好嫂嫂的確很看重那個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