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柳家,西禾將柳禹安頓好,立即開始爭分奪秒的修煉。

柳禹坐在輪椅上,看著她的背影欲言又止。

今日一幕幕讓他大開眼界之餘,心中的擔憂更重了,且不說那魔族少主,就是賀蘭湘和凌冷幾人也都不是好惹的。

娘子此番將眾人全部得罪,他們定然不會放過她。

柳禹低下頭摁著雙腿,手上青筋爆怒,可惜他成了廢人……

院子裡種了楓樹,火紅的葉子被風一吹,打著卷兒落下來,男子垂著頭坐在輪椅上,好久都沒有動一下。

高大的身軀微微顫動著,似乎在壓抑什麼,

遠遠蹲在角落的侍女探頭瞧了一眼,忽然見那隻骨節分明的手上有晶瑩的水珠掉落。

下雨了?

她下意識抬起頭,天空萬里無雲。

“不行,太慢了。”

屋內閉著雙目的女子忽然眉頭蹙起。

秘境在半個月後,顯然以她現在的修煉速度半個月內是不可能築基的,尤其她還不僅僅想築基。

那幾個男人,個個都是金丹期,還是越級挑戰的好手。

她赤手空拳,別說吊打他們了,只是其中一個,她就死得渣渣都不剩。

而且說不準秘境裡還有壓低修為進去的元嬰期老怪。

四面楚歌之下,她能活著就怪了。

狗子打了個滾:“活該,誰讓你去撩撥他們的,好好苟著不好麼?”

要它說,慢慢苟著,暗地裡搞搞偷襲不就行了?

“我今天已經苟過一回了。”西禾不滿。

狗子……簡直無言以對。

狗子:“你那是苟著?簡直是放飛自我好麼。”就差照著臉打了。

狗子哼哼兩聲:“反正你別想著動用自己身體的力量,你這脆皮,用了就等死吧。”

說起這個狗子就氣,上次若不是柳賀攔著,這丫的就衝上去了。

簡直不知死活。

西禾咧開嘴:“所以需要你幫忙啊。”

狗子歪歪腦袋,不是特別明白:“需要我幹嘛?”

西禾睜開眼睛,理直氣壯道:“你不是存了一大罐的萬年流漿麼?給我用用。”

“想都別想!”狗子瞬間炸了。

那可是它上上上上個世界偷偷存的,平時都捨不得喝,只是偶爾聞聞舔舔,她還真敢想。

西禾煩了:“給不給?不給老子生氣了。”

狗子瞬間啞了。

它還記得上個世界自己束手旁觀,最後被她狠狠揍了一頓不說,等若斯蘭死後,還分了一點功德過去……

狗子流下兩行寬淚:“你就看我好欺負。”

西禾翻了個白眼,從它手中把萬年流漿奪了過來,這狗東西平時摳了吧唧的,偷偷揹著她不知道偷藏了多少好東西,還有臉說欺負。

“記得給我護法。”

西禾開啟蓋子,往嘴裡倒了一口,頓時澎湃的靈力向著身體四肢百骸湧去。

西禾立即閉上眼睛,開始執行功法。

“嘶,好狠!”

狗子跑出來抱著罐子一看,馬的,竟然去了四分之一!

它狠狠瞪著西禾,心疼得直哆嗦,這是水牛麼!這麼能喝。

西禾看不見狗子咬牙切齒的模樣,她一心一意運轉靈力,頓時洶湧的靈力在筋脈四處流竄衝擊,很快筋脈受不住,開始破碎。

沒一會,整個人就變成了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