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紅色骷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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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我……我……怕。”耿彪彪一字一頓地說著,還是沒有完全克服他膽小怕事的性子。
我有點氣憤,這個死胖子總是關鍵時候給我掉鏈子,到底什麼時候能支楞起來!要是對付鬼魅,陰功是再合適不過的,可偏偏修煉陰功的是這麼個不靠譜的傢伙。
“你怎麼這麼沒用?它最多吸了一個時辰的陰氣,不足為懼,給我上。”
說著,我就推著耿彪彪往前走,這個二百多斤的胖子是真沉,廢了老大力氣才推了他幾米遠。
“嗯?”
那個原地飄蕩的女鬼停下來了,猛地抬頭,露出來了一雙死魚眼,那模樣,比貞子的可怕程度一點都不差。
“啊!”耿彪彪一聲驚呼,被嚇暈了過去,一大坨肉往地上一躺,震地有聲。
“靠,你個沒用的廢物!”我大暴了一聲粗口。
我不敢大意,雙手結印,隨時準備跟它硬剛,用我那雙犀利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它,不敢放鬆,看它的飄來飄去的幅度,的確鬼力還不強,跟我把它主魂放出來的時候比,它還差遠了,現在只要我瞄準了它一定可以打中。
大概過了幾秒鐘之後,這紅衣女鬼的死魚眼突然變紅,雙臂正在緩緩抬起,長長的指甲指向我,是要對我發起攻擊了。
我先發制人,趁它提臂的間隙朝它打出一掌,正中面門,它的右眼以上額頭部分被我打散,只剩下四分之三個腦袋了。
這顯然沒有給它造成致命傷害,重新把雙臂抬起,隨後整個身子水平成俯衝姿勢,準備隨時向我衝擊。
這時候,我有些怕了,趕忙掏出五帝銅錢劍,拿在手裡。
那女鬼一看我手裡的銅錢劍,剩下的那隻眼睛猛地睜大,發出了一聲低鳴,又恢復成了雙腳離地一尺的漂浮狀態,然後扭頭往青龍灣裡看去。
我心中正納悶,它這是怎麼了,不管啦,必須趕緊把它解決掉,我把銅錢劍放平在我的左手上,咬破中指抹上了一條血痕……
還沒等我擲出銅錢劍,女鬼就向青龍灣小區裡飄去,眨眼間就在黑暗中消失不見。
“該死,晚了一步。”
我懊惱地碎了一口,青龍灣裡絕對有情況。
我回過頭去看了眼昏倒的耿彪彪,嘆了口氣,只能大喊著叫出來了任玲玲和鄧婉婉,讓她們幫我把耿彪彪扶起,我又使勁掐了掐他的人中,總算是把他弄醒了。
“啊!鬼……”他驚魂未定,但一看是我們幾個人,就問:“那個鬼呢?”
“被我打掉了一塊臉,跑了。”我有點鄙視地回答了他。
“跑了?”
耿彪彪不由地愣住,坐在地上,雙腿還是不住地抖動,他還沒有完全從恐懼症走出來。
我看他這一副沒出息的樣子,真覺得他該進‘蜀州焱城二百四十戶’那幅可讓人入幻境的畫裡鍛鍊下。
可是,轉念一想這個胖子這麼膽小,別真讓他進了幻境,直接嚇死在裡面……
我一把提溜起來了他,又使勁朝他屁股踢了一腳,道:“你真沒出息,有我在你怕什麼?你的陰功白練啦?鬼該怕你,而不是你怕鬼。”
我害怕那鬼突然折返,於是在大門前查了五面杏黃旗,然後把指鬼針交給鄧婉婉,囑咐她看好,一旦針擺動趕緊告訴我。
我又叫任玲玲去把小區的保安從門衛室把鐵鍬和撬棍等工具帶出來,幫助我們挪開龍像,尋找鎮器。
龍像很沉,我們大家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把龍像挪開,下面壓著一張黃色的符紙,我拿了起來,跟大家一起看。
“吳玲,女,生於壬申年丑月廿日未時,土命。”
“這是什麼曆法年份啊?搞不懂!陽生,你懂嗎”鄧婉婉尖著嗓子說。
我看了她一眼,道:“這是中國農曆的歷法表達方式,按照十天干中的奇數天干和十二地支的全部,來記錄年份,月份還有時辰。壬申年就是1992年,丑月指12月,廿就是數字20的意思,未時就是13時至15時這一個時辰。”
鄧婉婉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我又蹲下敲了敲石座,一陣鏤空的迴音傳出,沒錯就在這裡,我從一個保安的手裡接過來一個錘子在石臺上使勁砸了幾下,一個整齊的正方形,裂縫出來了,果然,這裡是虛掩的。
“應該就是這一塊了。”我扭過頭去掃視了一圈眾人。
“這下面真的有東西嗎?”任玲玲好奇地問道。
我斜視了她一眼,沒有理她,直接招呼保安動手把石臺上的方磚撬出來。
一個黑瘦黑瘦的保安,掄起手中的撬棍,插入方磚的縫隙處,猛地一用力,方磚就被撬了起來,我上前把磚掰開一看,是一塊黃布。
“大家都往後散開一點,一會兒會有煞氣冒出,一旦吸入了煞氣,輕則生病重則喪命。”我又扭頭對更彪彪說:“黃生,黃符手套給我。”
他從道具包裡翻出了一副黃布縫製的手套,上面還用硃砂寫著符文。
戴好了手套,我一隻手捂住口鼻,另外一隻手伸出抓住了黃布,然後猛地撕開。
一股濃濃的黑色煞氣猛地從黃佈下衝出,就像剛拿走氣閥的高壓鍋一樣,裡面的氣體狂噴而出,只不過噴的是黑色的煞氣。
幸好我提前做好了防護措施,不然被這麼濃的煞氣噴到,那後果不堪設想。
耿彪彪也被這一幕給驚到了,還說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濃郁的煞氣。33
“大師,你說是煞氣,我怎麼看不到啊。”剛才那個敲磚的保安向我問道。
“很簡單,你不是修道之人,再說了你也沒喝無垠水,也沒有用柚葉擦眼,肯定看不到。”
任玲玲也驚訝地問:“四少爺,你說的這裡煞氣怎麼會這麼重?”
“子午聚陰局,既然聚陰,那就是邪祟最集中的區域,煞氣怎麼會不重?”
過了好一會兒,煞氣才散得差不多了,我才把頭湊到了石臺之上,正方形的缺口內是黑土,儘管戴著黃符手套,但是伸手下去抓還是覺得陰冷無比,我趕忙把手縮了回來,脫掉手套使勁甩了甩手。
“天啊,這煞氣真厲害,無垠水!”我又是一聲招呼,接過來了耿彪彪遞上來的無垠水,倒了進去。
‘呲……’一聲清水入熱鍋的聲音。
我這才又戴上了黃符下手去掏裡面的東西,被無垠水澆過的土很硬,因為這些土壤已經被煞氣汙染了,無垠水澆在上面不會像普通的水和土混合成泥,那樣鬆軟,反而會硬,硬到難以用手挖掘。
使勁摳了幾下,沒挖出來多少土,我著急了,對著那鐵鍬的保安說了一聲,“挖”,他就開動了起來,沒幾下子,就聽見了鐵鍬戳在硬物上的聲音,心中一動,叫他讓開,換我上前,把周邊的碎土撥開,一個黑檀木盒子露了出來。
我又讓保安拿鐵鍬將盒子剷出,放在了地上,我們四個連帶三個保安七個人圍成了一圈對這個盒子仔細觀察。
“謝天謝地,可算找到了。”鄧婉婉高興地拍了拍手。
“這裡面會是什麼?”任玲玲好奇地問道。
說著,就把手伸了過去要開木盒,我趕緊打了她手一下,道:“別動,裡面是鎮器,很兇的,讓我來。”
我又用戴著黃符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地開啟了箱子,箱子被開啟的一瞬間,我們都被嚇呆了,頓時愣在當場。
是一顆骷髏頭,紅色的骷髏頭。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