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財,色,害人的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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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就是我對待敵手的態度,師傅在世的時候也常教導我寬以待人,我也一直是這麼做的,直到師傅跟惡道歹人爭鬥吃虧後,我才改變了態度。
查祖跟我說這些話,很顯然他以前跟克巴在一起與我師傅鬥過法,師傅本來有機會解決掉他們,但總是不忍心下死手,才讓壞人貽害千年。
所以,師傅死後,我才做了改變,不再像以前那樣宅心仁厚,而是對惡毒之人兇厲無比。
“查祖,你真的以為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我承認我救你是有私心,我可以放了你,不報檸檬降的仇,但是你還要接受法律的制裁,知道嗎?”
查祖臉上閃過一抹憤怒的神色,然後便嘆息道:“我知道,我活不成,你能饒過我,任玲玲能嗎?就算任玲玲饒了我,那大陸的法律呢?我罪有應得,但我還是想多活些日子,真活不成了,我也要拉幾個壞人下水。”
任玲玲看他恬不知恥的模樣,還自我感覺很正義的表情,就覺得噁心,對他大聲斥責:“查祖,你也不是好人,你下降頭害了多少人,你不清楚嗎?你成這樣那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就算四少爺不報復你,你也不會有好下場,害人終害己,你活該。”
“哎!我敗了,到頭來,除了聲名狼藉,我什麼都沒留下。任總,你們家太有錢了,就算我不害你,也會有人來害你,誰叫你們有錢?張若虛,你們太強大了,但,總有人想比你們還強,現在你們是頂點,肯定有人想超越你們,當新的頂點。我,呵呵,不過是個失敗者,挑戰極道派失敗了,想要任家的財產也沒成功。以後,掠奪財富的人,來挑戰強者的人會源源不斷,你們好自為之。”
我詫異地看著查祖,沒想到他能把問題看得這麼透,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總有些人見不得別人的好,想方設法去超越,去竊奪,如果得不到,甚至不惜毀滅,可怕的人性啊!
查祖的話也倒是給我提了個醒,以後做人做事還是得低調,太過招搖,總歸是很危險的。
其實師傅和任家的關係已經是利益紐帶的關係了,任家有錢可以請師傅保駕護航,師傅道法高深可以保任家平安。現在想想任氏集團想要開發東南西北中五個樓盤,也是有師傅參與的,應該是佈置什麼強大的法陣一類的,但我還不清楚,按照哲學的因果關係來分析,師傅和任家就是因果關係,還是互為因果。
怪不得師傅臨終前,特別交代給我的第三件事,就是讓我盡全力幫助任家渡劫,這種與任家互為依存的關係,我懂,也明白了師傅的良苦用心,既可以名利雙收,又能護駕保衛全市人民……高明!
只是師傅布的這個局太大,到他死都沒有把局做好,還得由徒弟完成,但,應該不止是我這一個徒弟,應該還有其他四個師兄弟。
我扭頭看了任玲玲一眼,又轉頭看向查祖繼續問道:“查祖,我再問你,怎麼找到克巴?”
任玲玲明白了我剛才看的意思,就是要提醒她,關鍵問題要出來了,豎起耳朵聽。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推薦個人給你,她是泰國清邁的一個神媒,只要有生辰八字,他就能追蹤到那個人。我把克巴的生辰給你,你去找那個神媒就行了!”
我從張小斯的辦公桌上拿了張a4紙還有一根筆,遞給了他,他艱難地寫出來了幾個歪七扭八的字把紙遞了出來。
除了生辰八字外,還有一個地址和一個名字!
“張若虛,你按照紙上的地址去找這個人,不過我建議你最好帶個懂泰語的人,不然語言不通,你辦不成事。”
我苦笑著說道:“好,希望你不要騙我,如果真的讓我抓住了克巴,算你立功!我會跟張隊長求情,讓法官在量刑上考慮。”
查祖滿臉不在乎,突然說了一個我們猜想不到的問題,“任總,你想不想知道,關於你爺爺的事情!”
“你什麼意思?”任玲玲大驚失色,查祖的話成功雷到了她。
“呵呵,你爺爺是個慈善家,跟大多數有錢人不一樣,他富有還仁慈,比為富不仁的人強,如果他也是為富不仁的傢伙,那麼任家的氣數早就盡了。但你爺爺終究是個凡人,酒色財氣,終歸貪一樣,色字頭上一把刀,他就是被色砍了一刀。”
被色砍了一刀,這話有點意思,我頓時來了興趣,想聽聽其中的隱情,“好,那你說說,這個被色砍了一刀。”
一陣咯咯怪笑後,查祖開口說話了,“女人,因為女人啊!女人就是禍水……”
“渾蛋,你什麼意思?”任玲玲爆了粗口,顯然被刺激到了,一臉錯愕。
查祖不慌不忙,眼睛裡閃爍著戲謔,“你肯定想不到,你爺爺的問題,因為每個成功資本家的背後都有一段黑歷史。任玲玲,你雖然能幹,但沒有前人的原始積累,你連成功的本錢都沒有。其實,你爺爺也不過是個棋子。”
任玲玲罕見地沉默住了,我也沒有想到樂善好施的任老太爺,也會有不堪的過往,不過,想想也不奇怪,誰年輕沒有犯過錯呢,成功人士的背後,往往有些bug。
“呵呵,張若虛,你還記不記得你去鳳凰城解了一個降頭,還怕厲鬼放出來了,結果他大鬧任家,差點要了你的命?”
“嗯?你怎麼知道?”我開始了疑惑,甚至懷疑起來了我身邊有內奸。
“呵呵,這不重要,那個女鬼的厲害,你是知道的!”
“薛凱麗!”我本能地把女鬼的名字喊了出來。
“不錯,就是薛凱麗。雖然,我和克巴一心想置你於死地,但誤打誤撞救了你,也怪克巴自作聰明,以為那個薛凱麗能搞死你,但結果它不僅沒把你搞死,還把自己給玩沒了。後面,你就回到鳳凰城破了五屍降,還重傷了鬼妓。呵呵!哎,如果克巴,沒有把鬼妓和薛凱麗分開,你還有那個胖子,已經是死人了!”
聽他說完這些話,我又回憶起來了,我瀕死的那一幕,原來不是我的本事大,也不是我求生的慾望強才出現來奇蹟,而是我的對手他們棋差一招。
薛凱麗和鬼妓合體成更強的怨靈,再到後面,二鬼分離,都是局,陰險歹毒的克巴布置的局……
“我明白了,薛凱麗和鬼妓合體後,你和克巴又有了新的想法,把他們倆分開,用強大薛凱麗來對付我,一度將我逼到生死邊緣,可惜,你們忽略了我師弟,它的陰功讓強如薛凱麗這樣的猛鬼也被打敗了;後來,你們又利用鬼妓來奪舍任倩倩,好在任氏集團安上眼睛。你們真夠卑鄙的,真要得逞了既可以滅掉我,又能隨時監控任氏集團好找機會謀財害命。”
我把我的猜測一股腦說了出來,克巴確實陰險,但他還是自作聰明,漏算了我師弟的陰功,小看了我的力量,不僅沒有殺死我,還讓他們奪舍的計劃泡了湯,本來一手好牌,因為一個錯誤,打了個稀爛,滿盤皆輸。
“呵呵,張若虛,你真聰明,敗給了你,不冤枉!”查祖這才對我由衷地佩服了起來。
任玲玲突然爆發了紅著眼睛,將飲水機上的水桶提了出來,扔向查祖,幸虧塑膠水桶快空了,也幸虧我們扎的法罩還算結實,這才沒把法罩砸壞。
“渾蛋,你別給我扯沒用的,我爺爺到底怎麼回事?你要這樣黑他!”
任玲玲已經失控,我看形勢不妙,趕忙起身按住了她的雙肩,把她按在了椅子上,說道:“冷靜,他現在對我們還有用,你要是把法罩砸壞了,咱們就功虧一簣了。”
門也從外面開啟了,張小斯一看任玲玲眼睛紅著,塑膠水桶也掉在地上,就問:“出什麼事了嗎?需要不需要幫助?”
我說:“沒事,剛才任總就是有點情緒波動,不會出事的,你先出去吧!”
張小斯沒有說話,也沒有懷疑,兀自關上了門。
畢其功於一役,我不能讓任玲玲再有過激的舉動,左手一直抓著她的右小臂。
“呵呵,女人啊,就是情緒動物。”查祖嘿嘿地嘲笑道。
“查祖,你別故意挑事,法罩壞了,你就死!不信試試!”
聽我說了這句話,查祖又露出了害怕的神色,不敢再挑戰任玲玲的底線了。
“好,我說,薛凱麗,很漂亮是吧?”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薛凱麗不愛惜自己,早早輟學混跡社會,還未成年的時候就跟大地門的鐵二羅勾搭上了,鐵二羅不僅對她大方對她還很好,成了鐵二羅的情婦,但這一切都是在利用。左龐成功上位成卓榮集團的一號股東,自然容不下去任氏集團,於是抓住了任老爺子好色的特點,找準時候,把年輕漂亮的薛凱麗送了出去。任老爺子不知道薛凱麗是一顆糖衣炮彈,認為搔首弄姿的薛凱麗只是個來賣色相求包養的女人。”
查祖又咳嗽了一聲,繼續說:“當然,薛凱麗為了防止薛凱麗不聽話,克巴叫我給她下了降頭。”
原來從薛凱麗身上掉出來的木釘,是這傢伙乾的,我瞬間明白。
“既然,克巴和左龐已經在任氏集團,插了雷,那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害死任老太爺,還在他的墳上布長陰風水局?”我把我最後一個疑問問了出來。
“為了錢,克巴和左龐都不是好人,因為商量分任家的財產,他們鬧掰了,克巴找了機會認識了任玲玲的爸爸,贏取了信任,在鳳凰城下降頭,然後好自己掌控局面,但被你破壞了;左龐有正式身份,在墳上布風水局,想一點點蠶食任家,可惜又被你給毀了。”
到這一步,基本上脈絡清晰了,任老爺子貪戀女色,才惹了禍水進家,害自己身死;左龐和克巴,本來合作的親密無間,為了錢結成死仇,分別對任家的祖墳動了手腳,卻均以失敗告終。
一個財,一個色,兩味都是毒藥,害人的毒藥。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