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陽生,你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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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佛鏡被毀,高僧暈倒在地不省人事,顯然,這次與克巴的隔空鬥法,是我們輸了,不僅沒有把查祖的降頭解除,還讓我們折損了一個援助……
難怪,我來之前查祖一再提醒我要注意,俗語有云,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畢竟泰國是人家的主場,我們雖然是有備而來,但還是吃了虧。看著昏迷不醒的高僧,我又覺得對不起他,本來不關人家的事,卻還害人家受了重傷,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你還愣著幹什麼?快幫我把大師扶出去。”徐成成對我大聲喊了一嗓子,我才醒了過來,和他一個搭左臂,一個搭右臂,把高僧扶了出去。
出了大殿才發現天已經黑了,不知不覺間,高僧和克巴遠端鬥法已經過了那麼久,我實在是太投入了,連天黑了都沒注意到。
這個時候,高僧醒了,咳嗽了兩聲道:“我沒事了,你們不用扶我!”
說完,他左右手一推,將我和徐成成推開,硬挺著站住了。
“大師,你沒事嗎?”我看他站得不是很穩,關心地問了一句。
徐成成同樣對他的狀態很擔憂,也問了一句,“是啊,大師,你傷得不輕,真的可以嗎?”
高僧看了我們倆一眼,沒有回答我們,只是兀自地向前走了走,看他步履穩健,不像是受了重傷,但,他有沒有事,我心裡有數,剛才在大殿中的一番惡鬥,我歷歷在目。
既然高僧有意跟我們展示他康健的一面,也就說明了他是個要強的人,不願意把自己虛弱的一面展示給我們看,即使我們發現了,他也用行動來極力掩飾。
“徐先生,張先生,實在抱歉,沒有解除掉降頭,對方法力高強,我需要進入佛堂打坐七天,增加法力,才能夠決定是否跟他再鬥過?”
高僧的聲音聽起來鏗鏘有力,但還是逃不過我敏銳的聽覺,他的聲音裡夾帶著痰音,肯定是傷到肺腑了。
“那麼大師,你剛才跟克巴隔空鬥法,你有沒有傷到他?你的法力這麼高深,雖然,沒有破掉對方的降頭,但應該也重創對方了吧?”徐成成問道。
高僧對我們點了點頭,道:“徐先生說對了,剛才跟他隔空鬥法,雖然,我沒討到便宜,但他傷得更重,尤其是我凌空打出的那一掌,已經造成了他的內傷,後期,我又祭出了大乘佛光,才引得他體內蝙蝠出來,撞碎了我的佛鏡。蝙蝠是他作為蝙蝠降頭師的真元,真元都使出來了,他這時候已經虛弱得不行了,你們要是想去抓他,現在是最好的機會。”
聽完,我說了一聲好的,朝外跑去。
“等等!”高僧叫住了我。
“張先生,你總是那麼心急,聽我把話說完。”高僧轉了個身,掉頭手指了下剛才出來的大殿。
“你們去之前,先進大殿裡面,盛一點蓮座下的聖水帶上,見了克巴撒到他身上,可以讓他失去反抗的能力;另外,你們倆一人再摘一片,佛像蓮座的金葉,時刻帶在身上,就可以防止你們被下降頭,暫時保你們平安。如果還要找我,那就在七天以後。”
聽高僧說完,我和徐成成雙手合十,給他作了個揖,說了聲謝謝,就進了大殿,取了聖水,摘了金葉,按照神媒給過的指引,大城府的古城遺址的方向去了。
那露和司機坐在汽車的駕駛和副駕駛位,我和徐成成則在後排坐著,徐成成的心很大,一上了車就閉目養神,等著一會到了克巴的巢穴好有精力對付他。
而我跟他相反,翻來覆去地預想著一會將要發生的惡鬥,腦子裡已經模擬演練了無數次跟克巴的戰鬥,各種有利和不利的局面以及打算我都做好了。
儘管,我和李虎虎還有耿彪彪之前在林峰的別墅裡,幹掉了他召喚的屍巫,間接地重創了克巴,讓他時至今日還有傷在身,可今天克巴與高僧鬥法的全過程被我盡收眼底,高僧苦戰不勝,還被反傷,克巴的表現不像是被我們傷到了。雖然,有高僧說克巴的蝙蝠真元被逼出,已經不堪一擊了,但我的心裡還是很不踏實,多次交手已經讓我有了心理陰影,總覺得克巴不會那麼容易被打敗,畢竟師傅也曾跟他較量,沒有沾到便宜……
我把剛才從蓮座上摘下的蓮葉,拿在手裡看了又看,不知道這個佛家的道具能不能保護我不被降頭所害。這麼害怕降頭,也是因為我被查祖下過一次降頭,雖然,檸檬降頭沒有殺死我,可還是給我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現在,想起來我的心口還隱隱作痛。
自從師傅去世了以後,我遭遇到危險的次數成倍地增加,好幾次都差點命喪,要不鄧婉婉擔心我,誰讓我乾的就是玩命的活!
我又朝車窗外看去,天越來越黑,路上的行人和車輛也越來越少,跟我們天國繁華的大都市不能比,在我們那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街道上都不會缺少人的氣息,人多了陽氣就重,邪祟就不敢貿然出面鬧騰,可我偏偏就喜歡鄉下的寧靜……現在,我開始喜歡泰國這自然又衛生的國度了。
“陽生!”剛才還睡得很香的徐成成突然叫了一聲我的道號。
“怎麼了?地生。”我問。
徐成成一改往日話少,冷漠又心大的做派,反問了我一個我絕對想不到的問題,“一會真的要跟克巴戰鬥了,說真的,我心裡有點怕!陽生,你怕嗎?”
說真的,二師兄的水屬道法比我的木屬道法的傷害力要強一些,他曾經也與克巴的徒弟雲布較量過,不僅完勝,還打瞎了對方一隻眼!一向自信的他,今天也害怕了……也許,怕是人之常情,畢竟克巴很強。
“要說不怕,那是不可能的!只不過,怕沒用,你是警察也是道士,咱們倆現在就是要除魔衛道,希望高僧送給咱們的蓮葉能保護我們不被降頭所害吧,也希望師傅的在天之靈能保佑我們。”
徐呼呼聽完了我的回答,也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不知道是我的回答他不滿意,還是他也看開了。他比我是要勇敢一些的,人家是警察,還是從小立志就要當人民衛士的警察,經常衝在最前,受了傷也不說什麼的人。就是這麼個有感又堅強的人,此刻也害怕了起來,雖然,他離開師門比我要早得多,也比我堅強得多,但怕不丟人,是個人都會怕。
“二師兄,你是我們師兄弟五個裡面最勇敢的人,你怎麼也會怕呢?”
他嘿嘿一笑,“我不怕,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你!”
“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說完,我把頭扭向了一側,不再說話,繼續欣賞著夜晚的風景。
徐成成看我不願意再說話,也就掏出來了衛星通訊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喂,沙頌警官嗎?”
“你好,我是徐成成啊,什麼?你們已經到了。”
“好的,你們做好準備先不要動手,我和我師弟正在往你們那趕,等我們到了再動手。”
想不到,徐成成還是個有心人,提前把泰國警察給安排到位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