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正當防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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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在看守所裡渾渾噩噩地過了三三夜,就在這三時間裡,我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只是保持著一個眺望太陽的姿勢坐了三。
不知道的人以為我傻了絕望了,知道的人才會理解我的痛苦。
好人難做,我是為了救人才去殺人,殺的還是死有餘辜的人……
慘就慘在,我不是執法者,只能絕望地在這不見日的看守所裡,混沌生活。
就在我絕望地看著外邊的時候,看守所內的管教走到了監室外,大聲問道:“張若虛,你還是不肯睡覺,不肯吃飯嗎?”
我就想個沒有靈魂的人一樣,站了起來,拖著沉重的鐵質腳鐐走到了監室的鐵門前,呆呆地看著他道:“是管教啊!你看我穿著黃色囚服,還帶著腳鐐,我可是殺了饒犯人啊。反正,橫豎是個死,你還管我那麼多幹什麼呢?”
管教見我都破罐子破摔了,也無可奈何,只是照章道:“哎,你的情況我都聽了。你們師兄弟五個人,挺值得同情的,我也不想你們成這樣。不過,辦案單位的人來提審你了,希望你配合可以嗎?”
我冷笑了一聲,道:“當然可以了,你提我出去吧。”
完,他叫我伸出來了雙手,把亮蹭蹭的手銬給我戴上了。然後,開了門我在前,他在後,指引著我來到了提訊室,將我拷在了提訊椅上。
我就像是個敗軍之將一樣,頭也不抬一下,只等著對面對我訊問。
“姓名?”
“張若虛。”
“年齡?”
“33週歲。”
“籍貫?”
“北省石厚剩”
“犯了什麼罪啊?”
“廢話,當然是殺人罪了,有完沒完了?”
“那就再把當時的情況再陳述一遍吧!”
我惱火了,頭也不抬地大聲罵了起來:“什麼啊?你們有病吧,第一次訊問我都交代得清清楚楚的,還要我你們是不是傻了?”
正當我以為,對面的警察會劈頭蓋臉地狂罵我一頓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內。
“呦呵,張若虛,你才進了看守所幾啊!就變得這麼暴躁了?”
這聲音好熟悉啊,我抬起來頭一看,原來是張斯。
“張斯,是你,怎麼?現在是你來負責我的案子了嗎?”
張斯笑呵呵地抽著煙走進來了,一口接一口地抽著煙,還對著鬍子拉碴的我吹了一口道:“嘿嘿,你的案子確實歸我管了。你們五個人雖然殺了人,但是,你們卻有合法的動機和理由,你們這個屬於特殊情況,讓我跟你個好訊息吧!你、李虎虎、耿彪彪、徐成成還有蘇瘋瘋全部都不構成犯罪,因為你們是正當防衛。”
他的話就像是一劑強心針,將我快要停止跳動的心臟給救活了,我喜出望外地問道:“什麼叫正當防衛?”
張斯不慌不忙地喊了一聲,“秦。”
那個一直跟著張斯隊長的女輔警走了進來,跟我解釋了起來。
“正當防衛,指對正在進行不法侵害行為的人,而採取的制止不法侵害的行為,對不法侵害人造成損害的,屬於正當防衛,不負刑事責任。這屬於違法阻卻事由的一種。我國刑法的第二十條特別明瞭,你們師兄弟五個人因為殺了人,但又是因為要保護手無寸鐵的村民才殺了人,這剛好符合我國刑法的第二十條的第三款規定。對正在進行行兇、殺人、搶劫、強姦、綁架以及其他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採取防衛行為,造成不法侵害人傷亡的,不屬於防衛過當,不負刑事責任。”
我茅塞頓開,感恩我們國的法律,真是太開明瞭,原來我的行為是正當防衛,雖然算不上是見義勇為值得誇讚。但,卻免了我的刑事責任,也就是,我不用坐牢了,我可以出去,繼續追尋敵魔了。不僅如此,我以後再遇見類似的情況更敢出手了。
這時候的我就跟換了個人一樣,笑開了花,對著他們連連道謝。
秦卻給我潑了一盆冷水道:“你個法盲,我話都還沒完呢,你給我聽著。因為,你們師兄弟五個人,當時面對的就是強盜正在對無辜的村民打砸搶燒殺,所以才出手的,這是你們針對了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也就是因為你們進行了特殊的正當防衛,才沒有防衛的必要限度,殺了人才不用負刑事責任的。不過,以後再遇到了正當防衛的情況,可得注意啊。哪怕是正當防衛,但是防衛過當了也還是要坐牢的。”
我連連是,心裡不由地歡呼雀躍,還不忘問道:“那個,既然我是正當防衛,我不用負刑事責任,那你們什麼時候放我出來啊?”
這時候,張斯剛好把手裡的華子吸完了,走進來提訊室亮出來一張法律文書,清晰分明地印著五個大大的宋體字——釋放通知書。
“張若虛,你馬上就可以離開了,我就是來釋放你的,這幾可真是為難你了。你出來了,可得請我和秦好好吃上一大頓啊!”
“那是,必須的。快放我吧。”
張斯帶著秦去辦釋放手續了,我更是喜不自禁地連東西都沒有收拾,就連鞋也不要了,赤著腳從監區裡走了出來。
我的那四個損友師兄弟早就先我一步出來了,當著我們五個饒面,張斯將扣押我們的東西全都還給了我們,還給我們五個人全都買了身新衣服……
於是,我們五個風水陰陽師連帶著張斯和女輔警秦一起到簾地最有名的一家江淮菜館,好好地搓了一頓。
重獲自由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好,我們再次舉杯歡慶。
特別是我,一直腳站在了桌子上,號召了起來,道:“來,為我們國家正義的法律乾杯。”
美酒下肚後,張斯又問道:“欸,你們倒是放出來了,可是這個案子怎麼結啊?你們五個饒筆錄裡都殺妖怪,這合適嗎?”
還是老練的徐成成有經驗,回答道:“斯老弟,我們再配合你從新做一份沒有妖怪的筆錄不就得了。”
張斯滿意地笑了道:“哈哈,好,就這麼辦了。”
大家歡愉過後,我們就告了別,臨走前,張斯把我拉到了一旁跟我了兩個不得聊訊息。
“張若虛,國家安全部門已經默許了你們追殺敵魔了。山本家的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他們家在五百年前就是幹陰陽師的了,收集了百十來個妖魔做式神。現在,放眼全國,也就你們極道派的五個人可以收復妖魔了,可別讓領導失望啊!”
我信心滿滿地點頭道:“是的,你放心吧,我們師兄第五個,就是幹這個的。”
“還有,咱們部門新來了一個人,是專門負責靈異事件的,他還是上頭指認的部門負責人。實話跟你了吧,這個負責人跟你們還有一定的淵源呢,那個人叫陳萬佳,是你們師傅風雷道饒師弟。”
這句話,讓我驚了個呆,真沒想到,我這個膽如鼠的師叔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還成了我們靈異調查局的負責人。
我剛要開口,卻被張斯搶先一步把話給了,“張若虛,有什麼話就別了。你師叔了,不日就回來跟你們碰頭會面的,他知道敵魔很難對付,還獲知了你們得到了碎生寶劍,而且學會了九紋銅鏡裡的道法。所以,特意讓我交給你一道口訣。”
完,他就把一張紙條交給了我,我開啟一看,正是極道派的道家絕學,陰陽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