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戲?要哪個幹嘛?咱們直接進入主題不好嗎?”我壞壞的樣子,我自己都討厭。

鄧婉婉不幹了,張開了她那玲瓏小嘴,白白的小牙齒,咬了一下我的耳垂,嬌羞道:“你壞壞,人家要前戲,不然不跟你那個!”

她的嘴撅了一下,那嘴撅得老高,都能掛上一把鑰匙了……

“好吧,不過我的前戲可是很恐怖的哦。”我壞笑了一聲把她攬入了我的懷裡,勾了一下她的鼻子,用一種色色的眼神看著她。

鄧婉婉又甩動了一下頭髮,更顯嬌豔動人,一股淡淡的女性體香鑽進了我的鼻孔,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她身上有一股特殊的幽香,讓我神魂顛倒,簡直是精神麻醉劑。

接著,她又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看著我,迷迷地看著我,一把樓主了我,緊緊地把我摟在懷中。

我能感覺到她也很渴望,因為我的耳邊有她喃喃的呻吟聲,而且我的前胸感受到了柔軟還很彈,那種感覺很刺激,讓人慾罷不能,這時候,我只想擁有她,跟她共赴雲雨,別的什麼都不想,也不去想。

正當我要辦正事的時候,卻被她推了一把,她再次用不是很滿意的眼神看著我。

“我說什麼來著?前戲。”

沒有辦法,我只能坐起身來,一本正經地看著她,說:“非要前戲不可嗎?”

鄧婉婉把被子拉倒了胸前,蓋在了身上,雙手緊扯著被子,“要不然呢,你要照顧我的感受,我喜歡有前戲的。”

我點了點頭,答應道:“好吧!你喜歡什麼樣的前戲?”

鄧婉婉嬌羞地用手指挑逗了一下我,說了一個別樣的前戲要求,“我要聽你講故事,鬼的!”

“呵呵。”我無可奈何地冷笑了一聲,問道:“你可真奇怪,你什麼時候喜歡聽鬼故事了?”

哪知,鄧婉婉根本沒當回事,還是保持著他那獨特的口味,說:“誰讓你是我的大冤種了,給我講一個刺激點的,這樣我就會害怕,抱你抱得更緊了。”

想不到,鄧婉婉還有這一番心思,我真是小瞧她了。

“好吧,不過這個故事很短,但絕對精彩,聽我給你細細地講……”

“有個摩的司機,他叫楊崢,三十好幾了,還沒娶到媳婦,跟他愛沾花惹草的性子有關,要說他的性格還真挺適合幹摩的司機這個行業的,率真,實誠,花錢還沒個節制。某一天晚上啊,他連續跑了六七單,掙了二百多塊,心裡就發毛,於是就來到了他們當地的燒烤一條街,約上了幾個狐朋狗友,聚在一起擼了還是來塊錢的串,又喝了六十多瓶啤酒。”

說到這裡,我故意岔開了話題,挑逗了下鄧婉婉,“你知道的,大夏天一擼串再喝酒,很容易到凌晨一兩點。”

“酒足飯飽以後,已經是凌晨兩單多了,楊崢這才醉醺醺地騎上了摩托車,準備回家。在回家的路通中,經過一條黑黑的老街時候,看見盡頭有一處亮堂的地方。雖然,楊崢喝得有些醉,但這一帶他再熟悉不過了,畢竟在他們縣城開了十年的摩的,這一塊他閉著眼睛都能走。唯獨對這個亮亮的地方,覺得陌生,於是就騎著摩托車過去了,那地方又破又爛,還滿地垃圾和雜物,那亮堂的地方就是大門上的四個隸書字型的霓虹燈大字——湘橋影城。”

“後來,這個叫楊崢的人就進去了對不對?”

我點了點頭,道:“對進去了。因為,楊崢是個老光棍,但他總歸是個男人啊,正常男人誰沒有點生理需要,楊崢也不例外,至於他為什進去看電影,那是因為他的幾個哥們弟兄告訴過他,這家名叫湘橋影城的電影放映廳,午夜時分會放成人電影,這才勾起了楊崢的一絲興趣。而且,現在的楊崢剛好喝了酒,興致正濃,於是就把車停在了電影院旁邊,推門而入了。”

講到這裡,我故意停頓了一下,掐了一下鄧婉婉的小鼻子,調皮道:“接下來才是重點,聽好了。”

“楊崢果斷地買票進了放映廳,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喝得有點多了,居然沒有問放的是什麼電影,愛看不愛看都不知道。再看自己手裡的影票,也不是什麼正規列印的影票,只是一張白紙條上寫的‘二號廳’,畢竟是個落後的小縣城,經濟一旦落後,什麼都跟著不行。楊崢很會自我安慰,畢竟這個地方很窮,這麼個破影院也很少有人來,作為肯定很空,那就隨便坐。果然,一圈轉下來,整間影廳只有他自己,三十個馬紮隨便他坐。正當他要落座的時候,突然,他感覺到了不對,最後一排的中間馬紮上坐了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那女人很纖瘦,做得闆闆正正的,最主要的是這個女人眉清目秀的。”

鄧婉婉聽得入了迷,開始猜測後面的劇情,“我知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叫楊崢的那個男人,肯定內心躁動不安,因為啊,這事他的意外收穫。”

“對,婉兒真是冰雪聰明。憑楊崢的經驗,敢在午夜來看成人片的女人,那一定是跟他一樣寂寞難耐的,所以,楊崢當下就決定要跟這個女人親近親近,找個機會泡到手,沒準以後就有了個長期性伴侶,划算的很。不知不覺,電影開始了,可是楊崢的心思沒有放在電影上,而是放在了後面的女人身上,還總是回頭偷瞄那個女人,同時,還感覺那個女人對他也有點意思。他越來越體會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刺激,尤其是在一起看那種少兒不宜的影片,只是遺憾沒有大著膽子坐到女人身邊,好方便隨時鹹豬手。此刻的楊崢,正在幻想著各種猥瑣齷齪的畫面,以至於電影放到快一半的時候,才意識到這不是一部成人電影,因為他期待的鏡頭一個也沒有出現。電影的鏡頭還讓他大失所望,陰暗壓抑,完全是驚悚懸疑類電影的拍攝手法,放映的分明是恐怖片!這時候,楊崢才隱約想起,他的那幫所謂的弟兄們告訴過他,午夜電影院只放兩種電影,要麼是成人片,要麼是恐怖片。”

鄧婉婉又插話了,因為我講的繪聲繪色的,不明白是不是我接過的生意,而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告訴她,我的鬼故事正好映襯此情此景。

“很顯然,楊崢忘記了這茬,誰讓他進來的時候沒問放的是什麼電影。雖然,曖昧的氛圍沒有了,但是還有另外一個好處,恐怖片少不了嚇人的鏡頭,正好藉機拉進兩個人距離,順便佔便宜。楊崢想得很好,隨即開始認真看片,只不過影片的劇情很俗套,講的是一個天生愛美的女人,總覺得自己長得不夠漂亮,特別是看了周圍那些整形變美的案例,就痴迷上了整容,一次次地注射玻尿酸,為的就是讓臉更有型,可是卻失敗了,反而變醜了,整容啊,就是個無底洞,等她揮霍完了自己的萬貫家財,就開始從黑市上買三無的矽膠和各種被美容中心淘汰下來的油性物質,注入臉中,她的臉慘不忍睹,與怪物無異。再後來,女人瘋了,某個電閃雷鳴,驟雨不斷的夜晚,她操刀將自己的臉皮帶肉完完整整地割了下來,才去照鏡子。呵呵。”故事講到了這裡,我就停住了,不再繼續往下講了。

可是,鄧婉婉不幹了,因為她聽得太入迷了,非要我講完,我卻搪塞著說,這是我瞎編的故事,後面的情節讓她自行腦補,這可氣壞了我家婉婉,非要我講完,無奈,我只能把故事填充完。

“照完鏡子的女人,對著鏡子問,‘我現在美嗎?’然後,熒幕上閃現出來了那個女人血淋淋的臉,就跟經典恐怖片《死寂》的最後一個鏡頭瑪麗肖露出了本來面目一樣,電影到此就結束了。楊崢吐槽著電影的無聊,卻沒注意到,在他身後坐著的女人已經坐到了他身旁,突然,當著他的面把自己劉海撥拉開,那是一張被剝了皮的血臉,通紅通紅的,還在往下滴答著血液,毫不誇張的說,女人的衣服都是給血染紅的。這正是剛才結束的電影中,那個親手剝掉自己臉皮的女人的那張臉,這個女人則是,劇中的女人。楊崢到死都沒有想到,電影的劇情竟然是真的,是面前這個女人的經歷。伴隨著女人桀桀的笑音,她問楊崢,‘我現在美嗎?’楊崢只是微微地喊了一聲……”

“啊……”我扮著鬼臉,嚇唬了鄧婉婉一聲,她立馬像個受驚的孩子鑽入了我的懷中,我順勢把她壓在了身下,太完美了,我的這個鬼故事前戲,真是漂亮。

後面發生了什麼……不在陳述……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