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鑼密鼓的籌備安排後,我們乘坐著飛機來到了緬北,剛下飛機就有兩個穿著綠色軍裝的人來接我們。

他們拿著照片比對了一下,那個個子高點的人,向我伸出手來,握了下手,“張若虛先生,你好。我們受龍千行先生的委託,特意安排我們在這裡接你們。我叫卡瓦,他叫牛侖。”

個子稍矮點牛侖也與我握了下手,“張若虛先生好,將軍已經為你們安排好了房間,請跟我們來。”

他們在前面引路,我們六個人在後面跟著,走了沒一會兒,就進了一家酒店,再跟他們進了一間組合套間。

卡瓦道:“幾位,請先在裡面坐,龍千行先生的代表馬上就到,幾位請稍等。”

“麻煩你了。”我跟卡瓦和牛侖道了聲謝,隨手給出了一張百元大鈔,做他們的消費。

別看一百元,在國內算不上多少錢,買不了幾件東西,但是在緬甸這麼落後的地方,這可是大鈔了。

他們倆收了錢就離開了……

我們師兄弟四個還是第一次來這裡,對這都很好奇,都說緬北險惡,我們幾個人都把心提到嗓子眼了,特別是袁振志上次過來就留下了心理陰影,現在故地重遊,不知道是什麼心情。

反倒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李虎虎很快適應了這裡,抽出了一把藤椅,一屁股坐下,點了支悠然地抽了起來,“兄弟們,別看這個地方窮,但是這竹藤編的椅子,坐得還是挺舒服的。”

耿彪彪畢竟是個大胖子,加上熱帶氣候的緬甸,他早就汗流浹背了,一進門就鑽進洗澡間了,至於祿努大師和徐成成他們倆很放鬆地坐在了藤椅上,開始放鬆。

只有我對全新的環境十分好奇,畢竟新到一個地方,還是想看看這裡的環境的,走到了餐廳間一看,桌子上放著好幾把槍支,m4卡賓槍、m16爆破步槍、uzi自動衝鋒槍還有一支870快泵動作獵槍,手槍還有也有六七支,最讓人看得上就是那把亮銀色的沙漠之鷹。

想不到在這裡,能搞到這麼多槍,要是在國內,這根本不可能,既增長了我的見識也讓我從心裡感受到了緬北的混亂。

“你們都過來看看,好多槍啊。”

聽到我的招呼,他們全都過來了,就連正在沖涼的耿彪彪也光著身子跑了過來,還驚奇地問:“我的乖乖,這麼多武器,要是在咱們能在國內有這麼些槍支就好了!”

“在中國是不允許私人持有槍支的。”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龍家最忠誠的下人,龍野。

“龍野?龍千行安排來的人就是你?”我吃了一驚,早知道龍家會安排人來,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會讓龍野過來。

“對,是我,二爺知道我跟你們的交情,特地安排我來。他還在跟當地的僱傭兵團長溝通僱傭費,相信很快就談下來了。沒談下來的這段空檔期,怕巫蠱族的人來害你們,所以,讓我先帶了一筆錢過來,找當地僱傭兵團買了點軍火,給你們防身用。”

李虎虎冷哼了一聲,揶揄道:“想不到九如真人這個老頭,想得挺周到,回去了一定給他帶點巫蠱族的玩意。”

龍野沒有理會他,“二爺還特別囑咐我,一定要保護陽生道友的安全,畢竟五行風水那個吉祥的宅局,不是隨便來個人就能做的。”

龍家人的安排真是有心,我第一次覺得有了安全感,不是我不用去冒險了,而是感覺被這麼強大的一個家族罩著,想不安全都不行。不得不說誇讚下龍家的辦事效率,別管是不是強大的鈔能力,能在國內遠端溝通好當地的軍閥就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這下對付克巴這一夥,我更有信心了。

“對了,龍野,您能不能找一個靠得住的當地人做我們的嚮導,畢竟我們是中國來的,沒有本地人指路,我們不好找到巫蠱族。”

“放心吧,我這就去找,不過,你們一定要當心啊。緬北這裡的治安不比咱們國內,亂得很,巫蠱族的大巫師勾結了當地的黑幫隨時可能會過來找你們麻煩要小心。哦,還有,二爺怕你們在這不安全,所以提前就使了一大筆錢,僱了二十多個荷槍實彈的當地僱傭軍人,在樓下保護你們。”

說完,他就走了,雖然,我們被二十來個全副武裝的僱傭兵保護著,可我總還是不放心。我的眼皮一直在跳,總感覺會有不幸的事會發生。

果然,我的預感在深夜應驗了。

夜很深了,外賣的蛐蛐還在咕咕地叫個不停,但絲毫不影響我入睡,其實我的身體還可以,除了虛了點以外沒有什麼了,就是比較嗜睡,可能跟我的愛動腦子有關吧,腦子動得多了就得多睡覺,白天用腦多了,晚上當然得好好休息了,不過睡眠再深也不是全腦都在休息。因為,人要呼吸,吐納空氣,所以腦幹還是在活動的。

“有鬼啊,快!”

“小鬼降。”

……

外邊亂糟糟的,聽他們撕心裂肺的慘叫,就知道出了事情,我趕忙拼上衣服出了房間,到一樓大廳一看,一個頭很大滿身鮮血,還留著一點尾巴的怪物飛來飛去。

大廳裡的僱傭兵追著他不停掃射,雖然大部分子彈沒有命中目標,可還是有不少子彈命中,但都於事無補。

“哇塞,沒開玩笑吧,就算是小鬼降也不該這麼兇吧?”耿彪彪驚呆了,在他的認知範圍內,降頭師煉出來的小鬼都沒有實體,只能影響活人的意念達到殺人的效果。

眼前的這個殺人如麻的怪物,雖然從外形看是小鬼降,可真真切切的是另一種高階降頭,或者說是小鬼降的升級版本。

我解釋說:“這不是小鬼降,要是降頭師練的小鬼只能是靈體,這是鬼仔降,是降頭師把剛滿六個月大的嬰孩從孃胎裡取出。剛離開母體的時候,嬰兒不會死,趁著這個機會,把嬰兒放進降頭師專練降用的桐油裡泡上七七四十九天。再出來以後,就有實體了,要多聽話有多聽話。”

“不對。”不知道什麼時候,祿努大師突然出現在了我們身後。

“這是血嬰降,是比鬼仔降還有狠毒的降頭,目前除了巫蠱族的大巫師外,沒有人會。這種降頭最殘忍的就是要把足足一百個孩子扔進磨石內,活生生碾碎,再把這些孩子的血拿去煉蠱毒,煉成滿滿一缸子,再把六個月大的嬰孩泡進血缸內,再念咒一百遍,算是鎖固住了一百個受害孩子的怨魂,就算大功告成。血嬰一旦煉出來,就會變得十分兇殘,而且一用就是三年,只聽煉降者一個人的,現在這隻血嬰半夜到了,就是克巴一夥的傑作。”

正當我們準備集中精力對付它的時候,血嬰剛好直衝到了一個僱傭兵的嘴巴里,它的身形雖然不大,但一個成男人的嘴還是不夠它鑽的,卻讓血嬰硬生生地給鑽了進去。那人躺在地上翻騰打滾,沒一會就不動了,下一秒他就被開膛破肚,血嬰從他的腹腔裡鑽了出來,嘴巴還在吧唧吧唧地咀嚼著死者的內臟……

“你們別亂開槍了,它根本不怕你們的子彈。”

徐成成剛說完,就迅速掐好了指訣朝血嬰打了出去,射出去的水在空中就凝結成了冰錐,鋒利的冰錐直接貫穿了血嬰的身體,但血嬰只是哀嚎了一聲,在空中翻了兩個跟斗,就見他鏤空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

見徐成成的攻擊不奏效,李虎虎也提了一口丹田之氣,雙手結印,就像葫蘆娃的老四綠娃一樣,對著血嬰噴火,但他跟不上血嬰的漂浮動作,沒一會兒,他就陽氣不足,停了火了,自己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耿彪彪見狀,搖晃著我的胳膊說:“陽生,這傢伙太敏捷了,還得你念追邪咒,再用滅靈釘打它才行。

我嗯了一聲,取出了滅靈銀釘再次念動追邪咒,“天靈靈,地靈靈,神將助我驅邪靈,一道血痕追鬼去,不除奸邪誓不歸,去!”

這下子血嬰飛得再快也於事無補了,滅靈釘不偏不倚地命中了它的尾巴,但卻沒有將它定住,只是減緩了它一半的速度,現在看來,確實它遲緩了不少。

“黃生,要說咱們極道派的五行道法屬了李虎虎的火法,就屬你的金法了,運氣,打它。”

“好。”

耿彪彪剛把丹田之氣提了上來,準備對著血嬰出拳,卻被祿努大師出手攔住了,“先別動手,這血嬰含有一百個無辜孩子的怨念,你們硬要運氣跟血嬰硬剛,事半功倍。讓我來。”

說完,他就拍打了一下站在他旁邊的袁振志,“蓮座金葉拿來。”

袁振志從上衣兜裡將蓮座金葉摸出,遞給了祿努大師,接著,祿努大師就唸著咒語,看準了血嬰,“中”一聲喊出,蓮座金葉就貼在了血嬰的腦門上,它也應聲倒地,邊哭喊邊抽搐,身體還在一點點融化,不一會兒就熔化成了掉在地上一灘血水……

“啊。”袁振志一聲慘叫,暈了過去,我扭過頭去看他,原來他的小腹又爆開了一個血洞,看來,蓮座金葉真的是離開他一會兒都不行啊,這是他中血咒的第五天了,第五個血洞也爆開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