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雞蛋皮,又能說明什麼啊?”

“咱們全院一百多口子人,那麼多人進進出出,備不住就有人吃雞蛋,把這雞蛋殼丟在了這裡,那不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傻柱深吸了口氣,上前一步,聲音洪亮的說道。

“確實是這樣,但是傻柱,你卻忽視了最重要的一點。”

趙向陽一副我早就知道你會這樣的表情:“那就是,這雞蛋的位置,加上咱們院兒,雖然有一百多口子人,但是有票買雞蛋的人,也就那麼幾家,要查的話,還不簡單?”

“這個……這個……別人備不住去黑……”

傻柱本來想要說,別人備不住是去黑市買的呢?

但是馬上他就感覺到了,四周那足以把他給殺死的眼神,都齊齊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就算再怎麼混不吝,再怎麼天不怕地不怕。

也知道!

當著街道主任和警察的面,說別人的東西都是從黑市上弄來的,那都是一件,把人給往死裡面得罪的事情。

“傻柱你說黑什麼?”

趙向陽看著四周的人,把目光都落在了傻柱的身上,出聲詢問道。

“我……我什麼都沒有說……”

傻柱被周圍人的眼神殺,給弄的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是想說黑市吧?”

“諸位街坊四鄰,傻柱說你們今天晚上,有人家裡吃了雞蛋的。”

“現在可以站出來了,只要你站出來,拿出證據來證明,你家今天晚上吃了煮雞蛋的,那麼這1塊錢就是他的了。”

趙向陽拿出一塊錢來,高高舉過自己的頭頂說道。

“沒有。”

“我們家也沒有。”

“不錯,雞蛋,我一個1級工,可是吃不起。”

“嘿,我們哪裡敢吃雞蛋啊,萬一被人舉報成投機倒把可就遭了。”

“……”

住戶們齊齊搖頭。

在看到趙向陽,手上1塊錢的時候,眼睛都亮了一下,卻沒有一個人上來拿錢。

畢竟。

如果你說不清楚,這雞蛋票的來源的話,到時候給你定個投機倒把,那可是要全方位,街道、全工廠的進行通報,甚至是被拘留。

現在的人都把名聲,看的比命都還要重要。

在黑市交易買東西。

其實那都是彼此心照不宣,不能夠拿到檯面上來說的事情。

因為那是犯罪要坐牢的。

為了1塊錢,把自己給弄進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呀……你們要做什麼……打人可是犯法的事情……”

傻柱被這麼多人看著,顯得有些心虛,還想要解釋一下,自己不是那個意思的時候。

就看到人群裡走出來了幾個人,嚇的傻柱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他還以為自己這是惹了眾怒,要被全院的老少爺們給圍毆一頓了呢!

卻是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被人給一把推開了,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就連易忠海都以為,傻柱這頓揍是挨定了的時候。

“滾一邊去!”

“老王我有話要說!”

“是啊,老王我也有話說!”

“……”

七八個四合院的住戶們,來到了王為的面前。

“有什麼事情,你們一個一個來。”

王為看著這些忽然圍上來的人,那是連忙的示意大傢伙都先安靜。

他現在幾乎可以斷定,這賈家所謂的雞蛋,肯定不是趙向陽的妹妹趙晨曦偷的了。

要是賈家真的買了雞蛋的話,豈能從婆婆到兒媳婦,都一副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所以他的目光。

落在了一側的傻柱身上,把他給當成了突破口。

“傻柱你記住了,今天晚上你說的每一句話,做過的每一件事情。”

“我們都是有記錄在案的,明天也會讓你們紅星軋鋼廠的保衛處進行協查。”

“你什麼時候進的紅星軋鋼廠,又是什麼時候出去的,只需要一問就知道了。”

“現在如果你老實交代的話,我可以對你爭取到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王為說這個話的時候,把一副銀白色的手銬給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咕嚕!”

傻柱看到手銬的時候,顯得有些艱難的吞了口唾沫,求救似得將目光落在了易忠海的身上,希望這個被他一直視為父親一般存在的人,能夠出來幫助自己一把。

“老王!”

“賈家的雞蛋,確實是丟了,他們趙家也拿不出任何的證明來證明,這個雞蛋就不是他們偷的不是?”

易忠海看到傻柱那求救似得的眼神,知道這傢伙扛不住壓力了,怕他把知道的全說出來了,於是站了出來。

他知道。

今天這個事情,要是真的被定義為,誣陷和敲詐的話。

那他們這些人,可就沒有一個人,能夠有好果子吃的了。

被廠子裡面開除到不可能!

但是當著全廠人的面,做個檢討什麼的,那怕是絕對跑不掉的

雖然現在他苦心經營了,這多年的好人的人設,是要徹底的在紅星軋鋼廠不攻自破了,從而淪為被人們所恥笑的物件,但這樣也總比當著小几千人的面做檢討,要強出了不少,還留了那麼一絲的顏面。

“是啊,這趙家又怎麼證明,這個雞蛋就是他們家裡的啊?”

劉海忠原本已經心如死灰,認為自己後半生算是徹底完了的時候。

忽然聽到易忠海這麼說,就好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得,連忙跟著站了出來。

他當然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意味著什麼,但他也知道,如果不這樣去做的後果又會是什麼,所以此時此刻,必須的狡辯到底,打死也不能夠承認。

因為承認了的話!

那他以後,就有了一個巨大的人生汙點,還怎麼當官,怎麼受到上級領導的信任和提拔呢?

“你們還在狡辯!”

“我本來還想想著,咱們也都是認識了這麼多年的老熟人了,給你們留點體面。”

“既然你們不要這個臉面,那也就別怪,我老王不講情分了。”

王為冷著臉的,看了一眼易忠海幾人之後,又對著屋子裡面的,徐勝利招呼了一聲。

“勝利把人都帶出來吧,做完筆錄,我們也好早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