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符籙。

根本就不用想,像安在天的這種人物早就見慣了那些“山珍海味”。

巫勝倒不如用自己能辦到的範圍內,送他一些自己能力所能及的東西。

這些符籙可濃盡了巫勝的很多心血,這些符籙就連毫無沒有道行的人都可以使用。

而且裡面有各種功效的符籙,足有安在天以不需之時用的了。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安在天毫無客氣的接下了這一沓符籙。

“早就聽夢寒那丫頭說了你為人的模樣,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安在天此時的笑容令巫勝沒有先前反感了。

他之前對別人的笑容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副假惺惺的模樣,而現在的他最起碼有了真誠。

巫勝淺淺地笑了一下:“伯父您實在是言重了。”

安在天點了點頭,依舊是一副樂呵呵的模樣:“那我就收下了,你可別怪伯父我跟你毫不客套啊。”

他那深邃的眼眸裡似乎散發一種不可意會的模樣。

安在天拍了拍巫勝的肩膀,他低聲說道:“你也看到了還有這麼多的客人在等著我,伯父我就先失陪了,就讓老海先陪著你吧。”

他說罷便頭也不回的走了,這時的巫勝才發覺到安在天的身後還一直站著一。

個人。

他也是一臉笑呵呵的看著巫勝:“終於見到你了。”

巫勝自然明白安在天口中的這個老海是誰,他就是之前安夢寒聯絡的海叔。

“海叔,之前的事多謝你了。”巫勝對著眼前這個戴著眼鏡,身材瘦弱的中年人道謝。

那海叔對了巫勝擺了擺手,又搖了搖頭:“你小子倒真的挺客氣的……”

二人閒聊了很久。似乎海叔也很喜歡巫勝,一旁的張步羽也有一句沒一句的插著話。

現在這兩位安家的人給巫勝和張步羽的感覺不是那麼的刻板,他們不像是和其他有錢人一樣,沒有那副傲慢的模樣。

一直到海叔實在推辭不了別人的請求之後,他這才和二人戀戀不捨的告了別。

就在巫勝和張步羽交談之際,眼前忽然閃過一道熟悉的身影。

安夢寒正神色匆匆的往外跑著,而他的身後追著一個身穿西裝的年輕男子。

他的樣子看起來就跟從網上的照片摳出來一樣,一副標準的花花公子哥的樣貌。

“安安!你等等我!”他的普通話聽起來非常的拗口,他一邊揮著手,一邊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

這時有許多人都被他的叫喊給吸引住了,目光紛紛隨著他的步伐走。

“哎,這不是林家的大少爺嗎?有些年頭沒見到過他了。”其中一個富態的女人指著他驚呼道。

“哎呦,就是他林項啊!他出國都快十年了,這終於回來了!”

“這林少爺看著就是帥啊,就跟那國際模特似的。”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

雖然他們都是貼著臉說的話,但聲音卻是一個比一個的大,生怕那個追著安夢寒跑的林項聽不到。

那林項左閃右躲,想不聽到他們說的話都難,他露出那迷人的笑容:“是,是我。謝謝叔叔和阿姨們的讚賞。”

“林少爺還挺客氣呦,哈哈哈。”幾個人看著逐漸遠去的林項,忍不住讚歎道。

林項在這期間還不小心撞了巫勝一下,他道完歉之後就馬不停蹄地又跑了。

這時的張步羽愣了一會兒,他看著林項漸行漸遠的背影。

忍不住嚥了下口水:“乖乖,老巫這次你可難辦了。”

這次輪到巫勝愣了,他看著那大眼瞪小眼的張步羽:“你說這什麼意思?”

張步羽卻貼著巫勝賤笑了起來:“你這情敵可不好對付啊。”

巫勝這時直接就被張步羽激起了火,他剛想和張步羽問罪。

一旁貼近的人群卻傳來了異樣,他們的目光盯著巫勝,就跟看野生動物似的。

“喲,這小子誰呀?還敢打安在天閨女的主意。”也不知道他們的耳朵到底是怎麼長的,這麼低沉的話都被他們給聽得一清二楚。

“就是就是。剛才我就看他舔著個臉巴結安在天和老海,一看這小子就不是什麼好人。”

他們的話簡直要比子母煞的傷還要毒,壓著聲音還能發出那麼大的動靜,周圍已經有了不少人把目光放到了二人身上。

這時的張步羽卻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但下一秒他的臉要比巫勝還黑得狠。

“這小子身邊的那小子看著也不是什麼好人,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

“王姐你這麼說我就要給你點讚了。”那人婦人側著個臉,用目光瞥著二人:“看樣子就知道他們二人就是烏合之眾。”

“玩到一起不是很正常嗎?哪像咱們這麼清雅低調有內涵啊。”

巫勝的內心已經被他們說的徹底崩塌,他的臉黑到了極點,這時的他想把張步羽的皮給扒下來。

可等回到頭的時候,卻看不見張步羽的身影了,巫勝張望著四周,終於看到了擠在人群之中的張步羽。

“媽……”巫勝想叫罵,但下意識的又捂住了嘴,因為那群人的言語實在太過可怕。

如果再讓他們給抓到“把柄”的話,那後果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巫勝就這樣追著張步羽,說來也巧,他們前方也有兩個人正在追逐。

那正是林項追著神色慌張的安夢寒。

此時旁邊的路人在看到是林項的時候,無不開始讚賞,和之前的場景可是一模一樣。

但當看到最後面的二人時,無不開始唾棄起來,但這次的理由卻不同了。

他們用著厭惡的眼神說:“這兩熊孩子是誰啊?不知道這裡是哪嗎?還敢在這裡玩鬧?”

“就是就是,一點場合都不分,真是沒大沒小的。”

這時巫勝想殺他們的心都有了,同一條路,同一樣的情況。

但換成不同樣的人就有了不同樣的結果。

這天殺的嘴啊,他們怎麼就那麼毒呢?

巫勝越想越氣,腳下的動作又快了起來。

他已經追上了屁顛屁顛的張步羽,一腳就踹了上去。

“啊!”一聲慘叫襲來,但卻不是張步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