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勝見形勢不對,原本傲慢的態度頓時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因為他也從這時南問行的身體上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

他立馬起身就想離開這片場地,但這時的蔡柳沉和大搞已經在他的兩側死死鎖住他了。

一股陰氣和一股屍氣頓時就蔓延了出來,令此時的巫勝只能微微的抖動,並做不了其他的了。

“老巫,堅持住,很快就好了!”蔡柳沉現在流的滿臉是汗。

一方面是他現在屬於強行催動陰氣,要不了多久的話他就會倒下。

另一方面他受的傷實在是太嚴重了,此時此刻他只覺得自己的肋骨好像就要斷了。

現在就連心臟也由於受到強大的擠壓而發出一陣一陣的絞痛感。

而這時的南問行已經舉起手掌放到了巫勝的面前,同時蔡柳沉也發現了他的異常。

那就是他的髮絲之間多了一小點白色的痕跡。

“白髮?”蔡柳沉喃喃了一句,因為剛才從南問行身邊路過的他瞟了一眼,當時他敢確定南問行的頭髮全是黑色的。

不過蔡柳沉發出的聲音很輕,南問行沒有聽到,而是繼續將手掌往前推進。

“敕!”南問行一記號令,身上的陽氣全都朝著手掌上奔湧而去,金黃色的光芒頓時乍現!

瞬間就刺的三人都睜不開眼,而巫勝的臉龐則一直躲閃個不停,但他被二人死死遏制住。

哪能很大的躲避空間?

南問行見那股阻力還一直浮現,便連忙先用老君板朝著巫勝的腦袋拍了一下,然後緊緊往下按壓。

巫勝直接就被這下給拍懵了,同時他臉上散發出的阻力莫名地減少了。

南問行心中頓時流露出一絲喜色,連忙就將手掌直接拍到了巫勝的右側臉上,也徹底蓋住了他的右眼上。

登時南問行的臉上就又浮現出一絲震驚,在陽氣與巫勝徹底接觸上之後。

他的手掌上突然就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痛,這感覺就像是用針扎的一樣。

直接就捅破了南問行的手掌,但他並沒有因為這些異樣而放棄,反而是緊了緊步伐,繼續向前去。

緊接著巫勝就傳來震耳欲聾的嘶喊聲,那聲音越來越大,震得三人耳膜生疼。

蔡柳沉和大搞下意識的就鬆開了手,急忙就捂住自己的雙耳。

至於巫勝則因為南問行向前發出的力道,而不停的向後退去。

南問行在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手掌消失了那股針紮了的感覺後,又緊緊追上巫勝的步伐。

可這時巫勝的速度實在太快了,若不是有老君板在他的頭頂上壓制著他,恐怕他早就掙脫了束縛。

但現在的這種情況也不太妙,如果蔡柳沉和大搞再不幫助自己的話,巫勝掙脫南問行的手掌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別猶豫!趕緊困住他!”南問行大喝一聲。

而這時的蔡柳沉和大搞不僅是耳朵裡傳來不適,就連自身也被南問行那剛烈的陽氣給腐蝕了。

現在的滋味很不好受,但不用出自己專屬的本領話,他們二人僅憑肉身肯定是無法鎖住巫勝的。

現在他們已經沒有後路,蔡柳沉深吸了一口後,又再次催動起陰氣,可下一秒他身上的反噬就傳了出來。

險些就差點跌倒在了地上,不過蔡柳沉連忙緩了一下,有氣無力的朝著巫勝逼去。

至於大搞的情況則要比蔡柳沉好上那麼一點,他在不停地打了幾個寒顫後,就一股腦衝了上去。

二人再次一左一右的合力鎖住了巫勝,如果他們二人再慢上一秒的話,那麼巫勝就徹底將掙開了南問行的束縛。

緊接著南問行手掌裡那股熟悉的感覺再次傳來,他拼盡全力就按了下去。

巫勝被手掌按壓住並凹下去的面板清晰的呈現出了南問行手掌的輪廓。

而這時的南問行依舊將自己的陽氣向手掌上匯去,現在的他已經是滿頭大汗,就連呼吸也跟著變得急促起來。

就這樣足足僵持了有一分鐘左右,巫勝僅露出的左眼散發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

“不!”巫勝大喊一聲。

南問行手裡的那股感覺變得躁動而又劇烈,假如剛才是一隻鋼針插進他的手裡話。

那現在他的整個手掌上則佈滿了被鋼針扎的感覺,就連一絲縫隙都沒有。

南問行的臉上瞬間就變得蒼白,險些就將手掌從巫勝的臉上拿開,但他還是咬著牙死死壓著。

緊接著他的手掌漸漸地就失去了知覺,隨之又緩緩向他的手臂上蔓延而去。

巫勝這時的身體止不住的晃動起來,在雙重的打壓之下,二人已經感覺到了窒息。

巫勝這時散發出的力量很邪,邪到他們二人看不出一絲端倪,那感覺就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啃食著自己的身體。

而南問行那純粹的陽氣正毫無保留的攻擊著二人,現在蔡柳沉被陽氣打散掉的陰氣已經恢復不過來了。

大搞側隨著這兩股力量而顫抖個不停,眼睛甚至都翻出了白眼。

就這樣又過去了一分鐘,可在三人的眼裡卻跟過了一年似的難熬。

當消失的知覺在差一點就蔓延到南問行最後一點臂膀的時候,他手掌內突然就恢復了感覺!

而被鋼針扎的感覺也在迅速的退散!巫勝的叫聲越來越小,他也跟著緩緩地平靜了下來。

三人當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臉上終於流露出了喜色。

蔡柳沉見巫勝已經沒了防備,無力的鬆開了抓住巫勝肩膀的手,隨後一個踉蹌就倒在了地上。

“呼……終於解決了……”蔡柳沉見巫勝也緩緩向下倒去。

轟隆一聲,巫勝摔倒在了地上。

蔡柳沉看著巫勝那此起彼伏的肚子,心中終於鬆了口氣:“還沒死……真好……”

大搞則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雙眼一直瞪著,他對著南問行梗了梗喉嚨。

至於這時的南問行也自然不好受,他雙腿微弓,用手死死撐著膝蓋,臉上的汗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著。

“呼……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為何這麼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