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兒趕緊拾起浴袍遮羞,“怎麼辦,怎麼辦,他們有刀……”

陸雲白一把將她拉到身後,輕囑一句,“你在屋裡躲好。”

說完,先下手為強,蓄力一腳踹在門上,“嘭!”連門帶框飛出過道,門外馬尾男三人被撞倒在地。

陸雲白竄出大門,俯身一記手刀砍向馬尾男脖頸,馬尾男反應夠迅速,轉身滾了兩圈,讓陸雲白砸了個空,隨後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爬起。

“是你!”

“網約車司機,不一定只會開車。”

陸雲白眼神一狠,跨步一記飛踢,馬尾男揮拳頭想要硬接,可拳碰到腳的剎那,他才知道力量懸殊——

“咔嚓!”

“啊!”

沒脫臼也骨折了。

馬尾男甩著發麻的手臂,後退了七八步才停下。

“發什麼愣啊,給老子上!”

另兩個打手揮拳砸向陸雲白,陸雲白雙手擒雙拳,卡住打手腕關節,狠狠往上一掰,“咔嚓”分筋錯骨!

疼得兩個打手哇哇直叫!

陸雲白雙拳直出,將打手砸飛出去。

“我弄死你!”

馬尾男手持匕首,趁陸雲白對付另兩人之際,飛身猛撲而來。

是真他媽的狠,直接往人胸口裡扎!

陸雲白不閃不躲,一招空手接白刃,匕首被他牢牢捏在手中,刀尖只離他胸口不過毫釐。

馬尾男大震失色,想抽出匕首再刺,可匕首像是嵌在陸雲白掌心一般,無論他怎麼用力也難以撼動分毫!

眼見拔不出來,他便用盡全身力氣,大喊著往前突刺。

陸雲白紋絲不動,即使刀刃割破手掌,鮮血滴滴落下,他冷著目光,看馬尾男如同一條土狗,“你就只有這點力氣麼?”

“啊啊啊……”馬尾男雙手握住刀把,蹬牆壁借力,狠狠往上一跳,終於將匕首抽出,他好像發了瘋,一通胡亂揮砍。

陸雲白一一輕鬆閃避,在他看來,這些招式,太慢,太亂,太弱!

索然無味!

“滾!”

陸雲白大喝一聲,在馬尾男雜亂無章找到縫隙,抬腿一腳踹在馬尾男腹部。

馬尾男連人帶匕首,飛出七八米,重重撞在牆壁上,當場口吐鮮血,喪失行動能力。

這時,

“叮!”電梯門開啟。

以黑臉壯漢為首,守在樓下的三個打手衝出電梯。

“星哥!”黑臉壯漢趕忙去攙扶馬尾男。

馬尾男咬牙瞪著陸雲白,憎恨的眼神中還夾雜著一絲難以置信的恐懼,“別管我,這小子,有點東西,你們要小心……”說完,眼睛一閉,昏死了過去。

“媽的,星哥你先歇著,我來為你報仇!”

黑臉壯漢捏了捏拳頭,戴上一隻鐵指虎,歪腦袋扭脖子,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啊啊啊……”他咆哮著,一拳衝擊砸向陸雲白,他的速度與力量要比馬尾男更快更狠!

但!

“啪!”

陸雲白微微抬手,不偏不倚,不緊不慢,單手包住黑臉壯漢的拳頭,半步不退,眉頭不皺。

黑臉壯漢瞠目結舌!

“你不是要打斷我的腿麼?”

陸雲白反手扼住壯漢手腕,弓步上前頂住他膝蓋,一記過肩摔將兩百斤生肉甩出七八米開外,叫他在地上滾了三四圈才停下。

另兩個手下甚至還沒反應過來,陸雲白閃現至他們跟前,左右兩記大擺拳,直接放倒在地!

黑臉壯漢支稜著身體想爬起來,可在嘗試了幾次後,還是撲爬倒了下去。

“嗤,無趣。”陸雲白甩了甩手上的血漬,折回房間準備招呼陳雨兒離開,豈料才踏進房門——

“哐當!”

劈頭蓋臉就是一悶棍,敲得他腦瓜子嗡嗡響。

“你……”

陳雨兒雙手捧著一口平底鍋,眼睛瞪得圓溜溜。

她趕緊扔掉平底鍋,愧疚得語無倫次,“對不起,對不起,我還以為是盧星那些王八蛋呢,我沒砸傷你吧!”

陸雲白嘴角一抽,“如果走進來的不是我,你的確該用進行自衛。”

他牽起陳雨兒的手往屋外走,“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應趕緊離開。”

“哦……”

經過走廊時,看著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打手,她難以掩飾心中的驚訝。

“你……真是開網約車的啊?”

“我是雙證齊全,如假包換,正規嘟嘟出行註冊的網約車司機。”

“好吧……”

她默默跟在陸雲白身後。

“哎對了,我叫陳雨兒,你叫什麼名字呀?”

“陸雲白。”

“陸師傅,你的手好像受傷了……”

“一點皮外傷,不礙事。”

“可是還在流血呢……剛好我家有祖傳秘方,只要抹上去,立馬止血,疼痛全消的,城北面的陳氏莊園就是我家,離這兒也不遠,你順便再送我一程吧?”

“晚上起步價是13塊,每公里要增收5毛錢車費哦。”

“……”

“好好好,好好好……”

……

二人離開15分鐘,馬尾男等人才互相攙扶著走出洋房區。

“媽的,今晚竟然栽在一個開網約車的手上,老子定要讓他血債血償,咳咳……”

“那星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還能怎麼辦!繼續追啊!難道要我們空著手回去跟駱少交差麼?”

這時,

一輛黑色豪車緩緩停在錦瑞華府門口。

馬尾男見到來車,忍著痛也要站得筆直。

豪車後窗戶降下,一個年紀莫約二十七八,戴著金絲眼鏡的男子顯露容顏,他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窘迫的馬尾男,用極其平淡的語氣罵了一句:“一群不中用的廢物。”

馬尾男一哆嗦,就差下跪了,他扒著車窗,急忙解釋:“對不起駱少,是我們大意了,沒想到少夫人還請了個保鏢,那小子他……他絕對不是普通人!”

“哦?她什麼時候請了保鏢的?”駱天豪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是隱武者麼?”

馬尾男先搖搖頭,又點點頭,“看起來不像,不過身手的確達到武者水準了,所以我們才吃了憋——”

“那就花點錢,去找能對付他的專業人士,這還需要我教你?”駱天豪冷聲說道。

“是是……駱少說的是。”馬尾男又問:“那少夫人那邊呢?她的態度好像不想再跟您完婚了……”

駱天豪輕哼了聲,金絲眼鏡後的眼神陰冷到幾乎變態,“在江海市只有我不想要的,就沒有我得不到的。”

他又衝馬尾男吩咐:“你去聯絡陳德彪,讓他帶兩個能打的人,待會兒跟我一起去把那保鏢處理了。”

“那駱少,需不需要我們跟著一起去?”馬尾男問道。

“不用了,這種事,最好的方法就是借刀殺人。”

駱天豪緩緩升起車窗,衝司機淡淡一句:“陳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