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這是什麼操作?

餘紅愣住了。

她看著陳玄月遠去的背影,伸出了自己雪白修長有力的手臂,似是想要叫住陳玄月,但她又想到自己的小師弟可不是一般的煉筋宗師,如此行事必有其深意,便沒有再說什麼。

而是聽從陳玄月的吩咐,小心翼翼的開始向著戰場外撤離。

愣住的還有七月雪、風正惡以及不經意看見此處的邵武陽。

看著陳玄月如此舉動,他們內心不僅不起一絲波瀾,甚至還有點兒想笑。

七月雪雖然遠沒有邵武陽強大,但好歹也是修煉南玄陰雷真功的煉筋宗師。

“小子,你選錯人了!”

七月雪面色微沉,南玄陰雷真功悄然運轉,氣血沸騰,周身雷光洶湧,當即化作一道道殘影向著陳玄月殺了過來。

速度之快,幾乎可以與全盛時期的餘雲全力施展雲煙勁相比。

針尖對麥芒

就在二人要相遇的時候,陳玄月雙拳緊握,就此猛然出拳。

他氣血也在沸騰。

瞬間達到了令七月雪心悸的程度。

緊跟著一道疾掠如電的勁力打出,向著七月雪橫掃而來。

“這境界!”

“這勁力!”

“是陰雷滅殺勁!”

看著那道閃爍著雷光電弧的恐怖寂滅勁力,這位南嶽宗核心弟子忍不住失聲驚呼,變了臉色。

北雲城何時竟然出現了第三位煉筋宗師大圓滿?

他們南嶽宗北雲城分部總堂竟不知道?

最關鍵的是,此人怎麼學會的南玄陰雷真功?

難道他也是南嶽宗的師兄弟!

這是一場誤會?

這怎麼可能!

無數的疑問幾乎要塞滿七月雪的腦袋。

風正惡也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像一隻懵逼了的蛤蟆。

趁著風正惡愣神的功夫,陳玄月抓住機會,眸子中寒芒一閃,當即掏出了一張寒雪劍氣符,猛的灌入靈氣,然後朝著七月雪扔了過去。

當初寒山濁動用此符,不過煉氣五層的實力,也爆發出了莫大的威能。

如今陳玄月已是煉氣六層,灌入磅礴靈氣,引爆此符,只會產生更強的殺力。

七月雪看著飛來的寒雪劍氣符,頓時再度愣住了。

這是什麼玩意兒?

然而她的腦海裡剛剛浮起了問號,寒雪劍氣符忽然伴隨著“砰”的一聲驚雷般的巨響忽然炸裂了開來。

冷冽如雪的靈氣瞬間如同劍氣一般四散開來,給人一種極為鋒利的感覺。

七月雪身形暴退。

縱然她比當時面對寒山濁的陳玄月要強太多。

但此時的陳玄月,也並非當時的寒山濁能比。

而他引爆的寒雪劍氣符,也不知是那時寒山濁引爆的寒雪劍氣符的多少倍。

只是一個呼吸的功夫,無數寒雪劍氣便落在了七月雪的身上。

她一身白衣就此破碎,露出了大片誘人的玉體。

如果此時不是生死戰場,無人有心去關心這些事情,相信大部分男人會為此血脈噴張、魂不守舍。

但七月雪畢竟是修煉南玄陰雷真功的煉筋宗師,怎麼可能被區區一道寒雪劍氣符殺死?

陳玄月也知道這一點。

在穩穩佔據上風之後,他當即乘勝追擊,再次掏出了暴雪風刃符,灌入靈氣,向著七月雪扔了出去。

暴雪風刃符殺力之強,還在寒雪劍氣符之上。

如果當時寒山濁掏出的不是寒雪劍氣符,而是此符,恐怕那日的事情便另有變數了。

符爆!

風雪如刀!

寂滅四方!

風正惡也從震驚中回過了神來,他看著七月雪傷痕累累幾乎半裸的玉體狠狠吞了口口水,然後朝著七月雪衝了過去,似是想要救援。

但暴雪風刃符的威力,令他根本不敢靠近。

最終他只能咬了咬牙,運轉南玄陰雷真功,化作一道雷光電影,向著陳玄月殺來。

他的速度比邵武陽慢了不知多少倍,但仍然不是一般的煉筋宗師能夠比擬的。

陳玄月看向了風正惡,沒有再動用符篆,而是全力運轉南玄陰雷真功、五毒掌、雲煙步,將氣血推至巔峰,打出了一道勁力。

這是他到達煉筋宗師圓滿之境後,第一次打出這麼強大的勁力。

風正惡再次大驚失色。

按照一般情況,一位氣血武者同時修行三種武功,就算不氣血相沖引起無窮後患,斷然也不可能擁有這麼強大的斑雜勁力?

這是什麼怪胎?

然而他並不知道的是,大趙武者的氣血相沖問題,蠻荒修仙界袋氣血丹就可以解決。

陳玄月在修煉大趙武學的時候,都會想辦法弄些氣血丹來輔以修煉。

而且蠻荒修仙界的靈氣,也會讓陳玄月修煉大趙武學事半功倍。

靈氣在蠻荒修仙界,就像是空氣一樣不值錢。

低階氣血丹提升氣血有限,對於蠻荒修仙者衝擊築基氣血關機率的提升也是微乎其微,因此也並不值錢。

多種大趙武夫不可能擁有的開掛般的條件,塑造了陳玄月這麼個另類。

讓大趙氣血武者們難以理解的另類。

感覺到實力的巨大差異,風正惡開始心生退意。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更何況她與七月雪還不是夫妻,只是同門。

看出了風正惡的退意,陳玄月再次從儲物袋中摸出了一張符篆,灌入靈氣,扔了出去。

戊土困地符!

“狹路相逢勇者勝!”

“本沒有狹路,而我卻能創造狹路!”

陳玄月眸中寒芒一閃,當即再度運轉南玄陰雷真功、五毒掌、雲煙步,將三種武功推到了極致,然後攻勢如同疾風驟雨朝著風正惡撲了過來。

風正惡大驚失色。

“這是怎麼回事,明明身後海闊天空,我怎退無可退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

“你是什麼怪物!”

可沒有人理會他的咆哮,回應他的只有一道道可怕的勁力。

風正惡這輩子沒有遇到這麼恐怖的對手。

退無可退下,面對這疾風驟雨般的攻勢,他開始還能勉強防禦,最後竟是疲於應付,險象迭生。

在被數道勁力擊中,口中鮮血直流,不斷倒退,步伐變得踉踉蹌蹌,遭受重創,身陷絕境之後,他再也忍不住,用盡了最後的力氣,拉開了嗓門喊道。

“邵師叔,救我!”

宛若當日的李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