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月這次修煉“將軍破甲真功”,與以前修煉雲煙步、五毒掌、南玄陰雷真功、十絕七傷拳真功都不一樣。

以前他都是要從按照功法上記載的訣竅,從煉氣血開始,再到煉筋骨生勁力,最終勁力淬骨,骨氣漸生,氣與勁合。

而如今的“將軍破甲真功”卻直接走了“頓悟”的路子。

陳玄月在完全領悟了“將軍破甲真功”的真意後,他的氣血裡直接逐漸開始異化,自行淬鍊,最終衍生出了一股全新的勁力。

勁力淬骨後,直接誕生骨氣,然後氣與勁合,出現了“將軍破甲真功”的破甲氣勁。

“自從骨氣境極盡昇華,到達了前所未有的巔峰之後,我的每一寸氣血裡都蘊滿了勁力,每一寸骨骼裡都蘊滿了骨氣,氣勁合一流轉全身。”

“雖然我服用過氣血丹,提高氣血上限,又食用過白太歲的二階妖肉,衝破了築基氣血關,氣血渾厚程度高達築基體修的地步,除卻十絕七傷拳真功、南玄陰雷真功外,又可多學兩門秘傳真功,但是新增的氣血逐漸也在被我的氣勁錘鍊、同化,漸漸的,新增的氣血也充滿了氣勁。”

“因此再修行秘傳真功,我只需要弄明白真功真意,然後對氣血裡的勁與骨氣中的部分氣,進行轉換就可以了。”

“氣血武道後期,真是苦盡甘來啊。”

“不過這也是因為我只是骨氣,氣血便與築基體修一樣渾厚的特殊性緣故,而且我的身體什麼的和大趙氣血武者完全不一樣,我的體內是有法力,有靈氣的。”

“我也在蠻荒修仙界修行過大趙的氣血武功,我的武功也是有靈的。”

“靈而動之,靈而活之,綜合種種特殊性和幾乎不可能達成的條件,於是方有了如今的異變,只是不知道這種異變後的特殊效果,到達真力之後是否還會維持。”

“可惜,在領悟了‘將軍破甲真功’,擁有了破甲氣勁後,我竟仍然還是骨氣境,沒有突破真力境,唉。”

“難怪大趙出世之人,幾乎沒有真力境的身影。”

“至於到底什麼是真力勁麼?”

念及此處,陳玄月腦海中忍不住浮起了雲復來對真力境的理解和見識。

“真力境,關鍵之處便在於一個真字,氣勁進化蛻變成為真力,就是檢驗是否達到真力境的唯一標準。”

“沒有真力,只有氣勁就永遠只是骨氣境。”

“真力是比氣勁更高一等的武者力量,其間差距,就像是修仙者中築基法力與煉氣法力差距一樣。”

“即使是煉氣九層大圓滿修仙者的法力,在築基法力面前,就像紙一樣脆弱。”

“倘若我擁有真力,玉龍山坊市那築基初期的老賊因為李丹、曹合、左松來對我出手,勝負便是兩說;了!”

氣勁、煉氣期的法力無法對付築基大修。

但真力就不一樣了。

“我苦苦一心追尋骨氣境之上的境界,看來終不負我所望。”

“此番世界的真力,果然能與蠻荒修仙界的築基媲美。”

“但是不能飛行仍舊是最大的缺點啊。”

當然大趙氣血武者的真力境,除了不能飛行外,還有著沒有修仙者符篆手段、法寶手段等諸多缺點,綜合下來,戰力會遠遜於蠻荒修仙界的築基大修。

但是仙武同修的陳玄月,卻完全彌補了這些缺點。

他如果成功晉升真力,一定會成為大趙最特殊的真力武者。

“雲復來知曉,晉升真力需尋真意,所謂的真意到底是什麼,又該怎麼尋卻不知道。”

“也不知道南嶽宗那位宗主是否知道,希望南嶽宗之行不要讓我失望啊。”

這般想著,他右手張開,氣勁洶湧,“將軍破甲真功神意圖”瞬間落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雲煙武館也該擁有自己的真功傳承了。

這將軍破甲真功幾乎完美,就很適合嘛。

下一刻,他將“將軍破甲真功真意圖”收入了儲物袋中,就此走出了密室,回到了雲家府院。

可他剛剛要踏入府院中,頓時心有所感,目觀八方。

只見府院四周原本羅列著的府衛軍已經被另一支大軍控制了起來。

絕望、無助的雲家人彷彿找到了依靠一般,正在對著幾位披甲男子痛哭流涕的哭訴著什麼。

雲家的靠山出現了!

大趙朝廷!

南山州州府!

幾位披甲男子,正是南山州於劍南城駐軍的幾位最高長官,都是執掌重兵的將領。

他們雖然都是煉筋宗師之境,但大軍已經包圍了整個雲家府邸。

陳玄月已成了甕中之鱉。

雖然雲家府衛的裝備十分精良,實力也相當恐怖,但比起南山州州軍還是有著巨大的差距。

一股料峭的寒意,籠罩了整個雲家。

幾位將領神情倨傲,負手而立,顯然已經覺得掌握了一切的局勢。

也是,在大趙再強大的氣血武者落單時,也難以應付千軍萬馬。

不能飛行,也導致了大趙氣血武者逃命的本事極差,一旦被大軍包圍,便是插翅難逃。

漫漫歷史長河中,被朝廷大軍圍殺致死的大宗師不在少數。

但卻沒有一位大宗師能夠破千軍萬馬,闖出大軍的包圍。

雖然此時雲家府邸沒有千軍萬馬,但卻早已經佈下了重兵,只等陳玄月一出現,就雷厲風行的將其拿下。

不過陳玄月並不在意。

他步履輕盈,踏入庭院之中,平靜地看著那幾名將領。

“你們要為雲家出頭?”

他沒有隱藏自己的氣息。

他的氣息極為強大,就像是一層厚重的雲海,覆蓋了整個雲家府邸,讓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了一股莫大的壓力。

“好強!”

這些將領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即使是南嶽宗宗主獨孤冷的身上,他們也沒有感受到如此強大的氣息。

他們當即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四周的州軍則已經開始暗中列陣。

他們看著陳玄月,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

“我們並非要為雲家出頭,只是雲家家主乃是南山州的劍南候,你殺了大趙一位侯爵,總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州軍已經包圍了這裡,你縱使比獨孤冷還強,真的有信心走出這裡嗎?”

“不如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吧!”

陳玄月聞言,嘴角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對於這樣的局面,他早有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