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麼,劉秋宗主竟然對陳玄月出手了?”

“這是要反水了嗎?”

“難道劉秋宗主跟赤老祖、付宗主、離宗主才是一夥的,他一直在演?”

四周的修仙者們頓時議論紛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林星穎、辛雪翎、皇甫通等人更是驚愕得目瞪口呆。

饒是見過了無數大風大浪的赤老鬼、付老鬼、離老鬼三人此時也忍不住一陣失神。

這是搞什麼鬼?

他們可清楚的知道,劉秋跟他們從來都不是一夥的,否則他們也不可能聯手一路攻至木國此地。

“不管了,一切照原計劃進行!”

他們對視了一眼,確認過彼此的眼神後。

緊跟著安樂城附近,忽然有六道法力流光沖霄而起,然後同時用準三階靈器對著陳玄月祭出了最強的殺招!

又是六位假丹修士!

頓時劉秋都忍不住面色一變,有些蒼白,他想要讓東禾穀兩位假丹也出來相助,就在這時候,他的耳畔再次響起了陳玄月略顯清冷的聲音。

“不必相助,相信我!”

後面三個字彷彿有某種魔力,聽得劉秋一陣失神,腦海中忍不住往事洶湧。

記得曾經他和兄弟們一起冒險、一起拼搏的時候,兄弟們也常常會說“相信我”三個字。

但這些都已經是遙遠的過去。

“好,我相信你!”

他在心中說道,然後選擇了旁觀。

這時林星穎、皇甫通、辛雪翎等萬湖群島、蓮荷群島的修仙者,更是臉色發白,攢緊了拳頭,汗流浹背,一顆心都為陳玄月提到了嗓子眼。

劉文達、東禾穀的修仙者則是十分的茫然,一時間竟有些看不清局勢。

而陳玄月本人則是一臉平靜。

“看來三國、三宗鐵了心要置我於死地!”

“不過來得正好。”

他心中這般想著,眼眸裡閃過一抹決然。

強敵環伺,他竟是運轉真武訣,將丹田中的血丹給祭了出來!

雖然結丹強者的金丹,也不比上品靈器差,也是能夠用作戰鬥的。

但是,金丹碎了,人就廢了,有幾個結丹大修,敢拿自己的金丹出來戰鬥?

於是,他這一舉動,把所有人都看蒙了。

當然同一時間,也有人關注到陳玄月這顆金丹很不一樣。

“我只聽說過傳說中有九紋金丹,但陳玄月的金丹上,竟然有十紋!”

“什麼狗屁金丹,你見過金丹是紅色的啊?這或許是什麼寶物!”

……

是的,血丹與金丹顏色不同,很多人猜測陳玄月這祭出的不是金丹,而是某種寶物。

甚至連赤老鬼、付老鬼、離老鬼三人都無法確定,陳玄月祭出的血丹,到底是不是金丹。

不同世界的差異性,決定了認知的偏差,這種偏差是思維的侷限性。

要想打破這種思維的侷限性,很難。

不過無論是赤老鬼、付老鬼、離老鬼,還是劉秋,或者是那六位假丹修士,他們的攻勢可一點兒也沒有變慢,反而凌厲到了極點。

陳玄月沒有多餘的動作,他只是將所有的火力,都吸引到了血丹上。

“十紋血丹,堅固無比,比起尋常的上品靈器都難以摧毀,而想要碎丹,便只能行非常之法了。”

就在他想著這些,目光閃爍,似乎圖謀甚大的時候。

所有的攻勢都落在了血丹上。

面對這樣的攻擊,即使是劉秋的小青木鐘都扛不住。

十紋血丹也一樣。

“咔!”

隨著一聲脆響,血丹上出現了無數的裂紋,讓人忍不住惋惜。

疼!

鑽心的疼!

深入骨髓的疼!

就像是某個器官破碎了一樣!

陳玄月嘴角溢位了一絲鮮血。

“早就聽聞碎丹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今日親身體會過,才知道果真名不虛傳。”

“如果不是經歷過剝離靈根之痛,我不知道能否扛得住這碎丹之痛!”

他心中這般想著,並不知道,很多結丹大修在晉升元嬰的時候,倒在碎丹這第一關的並不在少數,古往今來,亦如是!

否則元嬰也不會在上古時代,乃至中州大隋,都是修仙者一道質變的門檻!

如果說,結成金丹客,方為我輩人!

那麼元嬰修士,才可以算是真正的修士!

血丹破碎,陳玄月當即以強橫的青色法力鎖住了赤老鬼、付老鬼、離老鬼、劉秋、以及那六位假丹修士攻勢的法力殘留,然後結印。

“這是……這是……”

這一刻,赤老鬼、付老鬼、離老鬼三人終於看出了端倪。

“五行碎丹法,他要破境元嬰,阻止他!”

其中離老鬼的聲音最尖。

六位假丹一陣失神,看著陳玄月滿眼震撼。

“這廝怎麼這麼大膽?”

“這廝怎麼敢這麼大膽?”

他們心中這般想著。

劉秋也呆若木雞的愣在了原地,他顯然沒有想到,陳玄月竟然會在此時碎丹衝擊元嬰,這還……這還真是膽大包天!

林星穎、皇甫通、辛雪翎等人此時不約而同地看向了一直躲在暗中的褚地行,好奇地問道。

“褚前輩,什麼是五行碎丹法!”

褚地行回神收回目光,看著他們說道。

“你們應該平時多讀讀一些古籍。”

“何為元嬰,碎丹成嬰便是元嬰!”

“當然碎丹並不是直接把金丹弄碎就叫碎丹了,在碎丹的同時,還要讓‘金丹’活下去,這才是最難的。”

“而為了金丹破碎,還保留著金丹‘活下去’,我們人族偉大的先輩們發明了五行碎丹法。”

“以五行法力碎丹,然後再以五行法力吊住金丹的生命,最後煉化成嬰!”

皇甫通、林星穎、辛雪翎震驚了。

“陳上使(陳少主)他竟然在這時候,要碎丹成嬰,破境元嬰?”

褚地行嘆了口氣道。

“膽大包天對吧?”

“我也是這麼想的?”

“但你們還記得,當初陳上使初來萬湖群島、蓮荷群島的,他說要讓魚龍坊市關門,我們都覺得他瘋了,在說笑話。”

“最後他做到了!”

“而且這樣的情況還不止是一次。”

“我發覺,每一次陳上使看似瘋狂的舉動,其實都是深思熟慮後早有準備的選擇。”

辛雪翎、皇甫通、林星穎等人回憶洶湧,然後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