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紓紅著臉瞪他。

周景肆眸色暗鬱,指腹用了些力,滿意的看著懷裡人瑟縮著身體蜷縮排他懷中。

女孩鬆垮輕薄的純棉睡衣裹著身體,裙襬被上抻起幾分,青澀被紊燙炙烈的暈過,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他低笑,毫不收斂的鎖著那柔軟的腰枝,說不出是安撫還是逗弄,“溫小紓,需要我仔細向你解釋證明一下這個詞嗎?”

耳朵被輕輕揉弄著,溫紓渾身發麻。

被惡意摩挲過的彷彿燃起火,層層將她灼燒成灰燼,最終緊緊紮根在他眼底。

她雙眼迷濛,無力的搖頭,推搡著,又乖乖的用手臂圈著他,似欲拒還迎,“不……”

下一秒,驟然驚呼。

纏抱著的兩人落進鋪滿純黑色的大床裡。

周景肆低頭吻著她唇,珍重溫柔,又狠重要貪婪強勢,直到溫紓幾近窒息時,他總算放過她。

吻輾轉輕磨,融著呼吸落在頸側,稍用力便相得益彰,染出一抹鮮豔瑰麗的色彩。

溫紓閉著眼,羞得臉埋進他頸窩,輕喘著,忍著破碎的呼吸和嗚咽聲,眼睫沾了淚意。

她不知道今晚會不會發生什麼。

更說不清心中的緊張和隱隱的期待意味究竟代表著什麼。

她只知道,無論他想做什麼,她都是願意如他所願的,哪怕是把她自己送給他。

直到手腕被扣住,周景肆掌心從手背握住小姑娘柔軟的手,兩人這樣熨帖相擁著。

空調聲嗡嗡作響。

他手指壓進她指間,將她緊鎖在懷裡。

溫紓第一次這樣直白的親近他,不由僵硬起來。

周景肆抵在小姑娘肩膀悶笑,啞聲問,“害羞啊?”

“……”溫紓完全不敢看他。

布偶娃娃般被掌控著,她清晰的認識到……

這是個幾近成熟、絕對危險的男人。

而他們此時……溫紓感到揮之不去的羞赧與澀氣。

隨著時間推移,耳邊那道呼吸愈發沉重。

“好學生,男朋友教你新知識。”

溫紓咬著唇,又被他吻著,她話語破碎,半睜著眼,磕磕絆絆的搖頭反駁,“我不想學……”

“那不可行。”他輕笑。

笑音染了濃重的啞,不似平時混不吝的清沉。

周景肆咬著她唇命令,“低頭。”

溫紓下意識照做。

目光所及皆是灼眼的地方,再看,危險便更顯,她被嚇住,重新緊緊的閉上眼。

眼睫料峭顫慄。

周景肆像是預料到,低笑,也不勉強,只親暱的緊握她手。

溫紓被驚的下意識往後躲。

奈何被扣的緊,聽他呼吸紊亂,臉紅心跳的感受著自己被迫抓住他的衣襬邊。

她不敢睜眼。

輕而慢,曖昧緊繃。

毫無阻隔觸到的一瞬間,溫紓忽然驚醒,“周景肆!”

周景肆險些被小姑娘毫無預兆抬高的嬌聲指控嚇了一跳,眉頭不禁狠著跳了跳。

……要命。

差點兒給他嚇回去。

他深吸了口氣,不滿的咬了口小姑娘脖頸,抬頭,沉眸盯她,倒沒有任何不耐與急迫。

只是眼神足以把她剝、光來挑逗,懶笑,“嗯?”

“就,那什麼。”溫紓咬了咬唇,她突然想起來,不敢看他,偏過頭埋他胸口,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

周景肆被吊的不上不下,隱忍著辨認。

只聽小姑娘超小聲說,“不、不行,咱們這裡沒有……沒有那個……所以不能那樣……”

那個?

哪個?

周景肆的腦袋在這時候其實不太能轉,裡面全是葷的,難得頓住,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小姑娘說的“那個”是個什麼鬼東西。

他:“……”

兩人炯炯對視。

半晌,周景肆抵著舌尖,低罵了句,“操。”

溫紓小心翼翼的瞄著他。

似是察覺到危險減弱了些,也不知怎麼的,大著膽子垂眼,探著視線往那瞧了眼。

哦,不太漂亮。

瞧完之後,伸手,戳了戳。

周景肆:“…………”

方才還把控全場、迎刃有餘的男人耳尖唰的一下,速度快的離譜,完全都紅透了。

他咬牙切齒,“溫、小、紓,你是不是想死?”

溫紓頓時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縮著脖子就往他懷裡鑽,顫顫巍巍,“沒、沒有。”

他耳朵連著脖頸,紅的要命。

周景肆眸色陰鬱,“沒有?誰教你那些亂七八糟的?”

溫紓乖乖搖頭。

周景肆又咬她,懲罰似的咬的她疼。

女孩立刻怕怕的伸手臂抱緊他脖子,小聲老實交代,“我就看小說裡都是那麼寫的,咱們沒證,年紀還小,不能生寶寶……”

周景肆快被氣死了。

媽的,等著,回去就把那些教壞小姑娘的網站全都鎖了。

他黑著臉,拎著小姑娘把她丟到了一邊。

“?”溫紓被丟的在床裡側小小彈了一下,傻眼的看著男人忽然裹著被子背對著她躺到了另一邊。

她呆了呆。

怎、怎麼,這是不被滿足,所以委屈了嗎?

……可她也沒說不讓他弄啊。

溫紓抿了抿唇,撲騰起來爬過去,趴到周景肆身上,探腦袋去瞅他,“阿肆。”

周景肆把小姑娘扒拉開,“起開,別沾我。”

溫紓:“……”

倒是顯得她像個惡霸少女了。

“阿肆,你生氣啦?”溫紓鍥而不捨,小聲問他。

周景肆:“……”

他本來就沒想!

“要不,”她猶豫小聲,“你小心一點?”

周景肆:“…………”

“阿肆——”

周景肆稍微壓了壓氣性,深吸了一口氣,抓著小姑娘衣領,連掐著她腰粗魯的給拎到了跟前兒。

真該給她好好上一課。

溫紓跌跌撞撞的撞到他身上。

周景肆氣極反笑,扯開被子把她裹進來,溫紓瞪大眼,他低眸,神情莫測,問,“欠收拾?”

“……”

突然又不太想了。

周景肆覺得這姑娘就是純純的欠教訓。

什麼都敢說。

“要、要不,你先將就將就,我給……”

“呵,”周景肆冷笑,“晚了。”

氣死他算了。

膽大包天又不乖的小姑娘。

他不由分說抓著溫紓搗亂的爪子,隱去陰鬱的眼神,竟看不出其他情緒,啞聲命令。

“來,我看看。”

溫紓,“……”

“往哪兒躲呢?”

他嗤笑。

“這會兒怎麼不逞能了?我等著呢。”

慣的她。

“……”這就要命了。

溫紓硬了硬頭皮,閉著眼,乾脆狠下了心——

“……”

周景肆最開始就沒想真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