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元壁中。

“好像還少了一個人。”雲染兒瞧著楚休。

“她在閉關修煉。”楚休輕聲道,知道這位九師姐,所說的‘少了一人’,指的是安瀾皇后。

在之前,第一次尋到二師兄的時候,他就把安瀾皇后送入到了體內空間……當時的考慮是,這方天地太過詭異,他不想讓安瀾皇后涉險。

“她是你的女人。”雲染兒輕聲道,說的很是肯定。

楚休並未否認,也無法否認。

安瀾皇后,確實是他的女人……無論在什麼時候,這都是他願意承認的。

“我希望你也是。”楚休看著雲染兒,小聲嘀咕說道。

雲染兒一呆,旋即也不知是氣笑了,還是覺得好笑,她直接伸手,揪向楚休的耳朵。

楚休眨了下眼,並未躲避或反抗。

揪住小師弟的耳朵,雲染兒臉上的笑容裡,多了幾分得意。

“我還以為你會躲開,然後霸氣的抓住我的手呢。”雲染兒笑盈盈地說道。

楚休嘀咕道:“師姐抓我耳朵,我怎麼敢躲呢?”

“算你識相。”雲染兒笑的很燦爛。

楚休看著雲染兒的笑臉,右手試探性地伸向她的腰肢。

雲染兒臉上笑容依舊,眼眸也看上了楚休。

“九師姐~。”楚休已湊到了雲染兒身前,他的身高要比雲染兒高出半頭左右,雲染兒需要微微抬起腦袋,才能和他對視。

“二師兄他們還等在外面呢。”雲染兒提醒道。

“哦。”楚休鬆開了雲染兒。

雲染兒腦袋微歪,盯著楚休,眼裡多了幾分意味不明的味道。

“我還無法控制時間。”楚休解釋道。

“控制時間?”雲染兒微怔。

“秦老還在外面。”楚休又道。

雲染兒問道:“你是怕秦老,還是怕二師兄?”

“我都不怕。”楚休搖了搖頭,說道,“我主要是,為你著想。”

“為我?”雲染兒看著楚休。

楚休輕聲道:“九師姐你可能不知道,在大家眼裡,你就像是一顆存在於九天之上的雪蓮花,沒人有資格採摘。”

“我怎麼感覺,你這是在誇你自己?”雲染兒笑道。

“這都讓師姐你看出來了。”楚休也笑道。

“……”

兩人心有默契,都沒再多談,一同走出了滄元壁。

滄元谷內。

秦老長長的舒了口氣。

“安瀾皇后心有所得,正在閉關。”楚休稍稍解釋了句,心裡有點發虛。

儘管,安瀾皇后真的正在閉關修煉。

秦老點點頭,打量著楚休,滿臉都是欣慰…當初,他會在長安城幫楚休抵抗一路大乾皇族的兵馬,還是因為左衝。

後來,收夏青山為徒,入住夏府,皆是因為眼前的少年郎。

夜晚時分。

楚休、秦老、王權三人,站在山頂之上,論道說武。

儘管楚休一直認為,自己的實力,遠遠不是境界可以形容的。

然而在不知不覺間,他的境界,其實已經超過了秦老、王權。

在這場論道里,主要是楚休在說,他根據秦老、王權的境界,不動聲色地引導著這兩人,開闊著他們的眼界,同時還默默釋放著生命精華,為兩人提供長生之基。

一夜過後。

楚休左右手各有一個黑色玉瓶,玉瓶裡各有一滴經過提純過的魔龍皇精血。

“這是一種特殊的血,血中蘊含一種道。”楚休輕聲道,“不要拒絕。

不出意外的話,未來我是一定要去師尊那邊天地的。

到時候,我可能需要助力。”

聞聽此言,秦老、王權對視一眼,都無法拒絕了。

事實上。

這一夜,兩人都很懵逼……有一種被人強行醍醐灌頂的錯覺。

他們明明沒有刻意修煉,可偏偏無論是實力,還是境界,都在突飛猛進。

秦老的感覺更為明顯,他能夠明顯地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煥發了第二春一般,渾身四肢百骸,都充斥著勃勃生機。

一連三天。

楚休宛若秦老、王權的師父一般,傳道解惑,並且還貼心地幫兩人疏通身體。

原本,王權內心十分堅定,認為師尊陳長生是不可超越的……至少,不是現在的小師弟可以超越的。

但這三天的經歷,太過於魔幻,以至於,他無法避免地開始懷疑:

曾經的師尊,真的有此刻的小師弟強嗎?

實在是…小師弟表現出的境界、實力、眼界,彷彿都已超脫了人的極限。

三天過後。

秦老、雲染兒相繼離去。

“如果對面有人想來這邊,若他認識我,可以讓他過來。”楚休瞧著滄元壁,輕聲說道。

“好。”王權點點頭,掃了眼楚休,“你現在的想法,跟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以前是我沒有安全感,現在可能是他們沒有足夠的安全感。”楚休微笑道,“對於滄元域來說,咱們這方天地,可能就是他們的上界。”

“你很自信。”王權說道,說完,心生感慨,這位小師弟,確實有自信的本錢。

“呵呵~。”楚休呵笑一聲,悠悠說道,“好好陪二嫂吧,我也要走了,咱們這方天地,像個篩子一樣,我不想讓後世人一直守著漏洞了。”

話音落下,他的人影已消失無蹤。

王權怔怔地望著楚休離去的原地,久久無言。

“你這位小師弟,今非昔比。”安容皇后來到王權身邊,輕聲道,“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和你師尊一樣的氣質。”

“至強者的氣質。”王權輕聲道。

“至強者…”安容皇后瞧了眼王權,“有些失落?”

“失落?”王權回過神,看向安容皇后。

“你是他的二師兄,可如今在實力方面,卻讓他甩在了後面,會有失落,乃人之常情。”安容皇后輕聲道。

“是嗎?”王權輕語,並未承認,也未否認。

安容皇后笑道:“當年,胭脂榜更新榜單,裴伊人取代了我的位置,成為新魁首,那時的我,面上風輕雲淡,心裡卻是頗為在意,還專門找了裴伊人的畫像,看了許久。”

“是嗎?”王權笑了。

“你是王權,不需要跟任何人比。”安容皇后輕聲道。

“我還不至於嫉妒小師弟。”王權輕笑。

安容皇后眨了下眼,低聲道:“我覺得,你以後有機會,臭罵他一頓。”

“嗯?”王權忍不住看向安容皇后。

安容皇后笑而不語。

另外一邊。

離開滄元谷的楚休,第一時間來到了蜀州玉鼎觀,眼見師父酒道人正在院中獨飲,他想了想,並未選擇露面,直接在玉鼎觀裡,給師父佈置奇遇。

“別人給的,可沒有自己發現的,來的驚喜啊。”楚休嘀咕著。

確定師父就算睡個覺,都能夠獲得足量的生命精華後…楚休事了拂衣去,直直追上了九師姐雲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