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強一巴掌就拍開了強出頭的小弟,然後訕訕地笑了笑。

“強哥,就是這個傢伙,這個傢伙剛剛狂言說他扯斷了文舵主的手!”金少見晏強跟齊等閒對上,立馬火上澆油。

晏強聽到這話之後,不由狠狠一愣,額頭上的冷汗一下順著臉龐就滴到了地上去。

他早就聽師姐秦唐玉說起過齊等閒。

秦唐玉當時特意跑到中海去找齊等閒報仇,結果卻是慘敗收場,而且還身負重傷。

自此之後,秦唐玉對於文勇夫的死,便有了些許的懷疑。

因為,齊等閒說了,文勇夫不是他殺的,而且,秦唐玉來找他報仇,也並未被他直接殺死。

秦唐玉再回頭調查了一下文勇夫的死,致命傷是打入心臟的子彈。

而齊等閒在那天當中,根本就沒用過槍,況且,要殺文勇夫,也犯不著用槍,拳頭就已經夠了。

但無論如何,文勇夫敗在了齊等閒的手裡,並且被扯斷了手臂,是不爭的事實。

“想必您就是齊等閒齊先生了!”晏強咳嗽一聲,客客氣氣地打起了招呼來。

齊等閒道:“是我,我想聽你剛剛說過的話,請再說一遍?”

晏強急忙道:“我剛剛開玩笑,我怎麼可能說那種蠢話呢?”

晏強的小弟們都直接驚呆了,自己的大哥,居然對這個傢伙這麼客氣?他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強哥,他誰啊!”一個小弟的嘴巴碎,忍不住問道。

“閉嘴,關你屁事?”晏強一個巴掌就把小弟直接給抽到了一旁去。

金少也愣住了,道:“強哥,這……這不對吧……”

晏強對齊等閒一笑,道:“他的事情,我不管了,我就是帶著人過來看看而已。”

他心跳在這個時候快得如同擂鼓一樣,內心裡更是恐懼得不行,自己的師父都不是人家的對手,師姐也被打成重傷,還有文思順這位天才少舵主也是慘敗收場,他何德何能,敢來挑釁這樣的齊等閒?

金少嚇到了,急忙道:“強哥,你不能放著我不管啊!我我我……你只要願意幫我,我什麼都給你!”

晏強冷冷道:“你在人家的家裡聚眾吸食禁藥,還亂搞男女關係,我可不管這種爛事!”

金少才剛剛站起身來,楊關關就一下站到了他的面前,然後咧嘴一笑。

金少的另外一條手臂直接被楊關關拿住,咔嚓一聲掰斷,與此同時,膝蓋連受兩記重腳,砰砰兩聲,踢得寸斷!

金少嘴裡發出持續的慘叫聲,整個人癱在了地上,四肢盡廢!

金少的同伴們也都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君不見請來的後臺都直接被齊等閒給震住了嗎?而且,他的那些男性同伴,也都一個個在地上躺屍呢。

晏強看到這一幕,也是不由背心發涼,就楊關關這身手,他恐怕都不一定是對手,更何況是一直高深莫測的齊等閒!

“齊先生,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了。”晏強急忙說道。

“強哥是吧?”齊等閒卻是淡淡地道。

晏強心裡涼颼颼的,生怕自己下一刻就死在這兒。

齊等閒道:“這些垃圾,你得收拾吧,這屋子這麼亂,你也得給我收拾吧?”

晏強愣了愣,然後急忙說道:“是是是,我這就讓人收拾!你們,趕緊動起來,把這些廢物丟出去,然後再給屋子收拾乾淨!”

晏強的小弟們立刻四散開來,先是把地上躺屍的這些衣衫不整的男人給丟了出去,然後把那些女人也給趕了出去。

金少也難逃被丟出去的厄運,躺在大馬路上痛苦地哼哼唧唧著。

“你們魔都龍門,現在是由誰當家?”齊等閒看著晏強,淡淡地問道。

“啊……師父死後,其實是由我師姐當家的。”

“可是,我師姐被齊先生您重傷了,於是,也就只能退居二線了。”

“現在的魔都龍門,兩個副舵主各執一詞,都想競爭上崗……”

“我師父這一脈的,幾乎都散光了。”

晏強小心翼翼地說道。

齊等閒點了點頭,他之前遭遇的秦唐玉,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武功不說很高,但殺人的手段非常犀利。

不過,被他重創之後,短時間內是廢了,把持不住局勢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齊等閒問道:“有聽說過新舵主的事情嗎?”

晏強搖頭道:“一直都沒聽過……新舵主,大概會在宋志梅副舵主和江山海副舵主的角逐當中塵埃落定吧。”

齊等閒聽到這裡,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楊關關就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晏強的手下們收拾屋子裡的殘局。

真的太亂太髒了……

“哦,對了,麻煩你去幫我問問那個金少,這房子是他從誰手裡得來的。”楊關關冷漠地說道。

晏強急忙跑出去,片刻之後又折返回來道:“楊小姐,這房子是他從您堂姐楊菲菲手裡得來的。”

楊關關冷笑道:“好一個楊菲菲,真是夠歹毒的!回頭,我一定要廢了她不可!”

從小以來,欺負她欺負得最慘的,就是堂姐楊菲菲了!

上次在中海第一次見面,就準備縱馬直接把她給撞死。

那時候的她,還慫得不行,但現在膽大包天,對這些人,可再難提起什麼敬畏之心來。

晏強也不好說什麼,見屋子收拾得差不多了,就訕訕地笑道:“沒什麼事的話,小弟就先走了。”

齊等閒也不想拿晏強怎麼樣,揮了揮手就讓他趕緊滾蛋。

晏強訕訕笑著,帶著自己的手下灰溜溜地離開了。

“那些傢伙都該死,如果不是在宅子裡,我非殺了他們不可!”楊關關在人走之後,臉色有些不大好看地說道。

雖然晏強的手下們已經把屋子打掃乾淨了,但她總覺得還是很骯髒,畢竟,剛剛那一幕,非常的噁心人。

齊等閒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也不要太生氣了,氣大傷身。況且,你不也出了口惡氣嗎?那個金少被你給斷了四肢,不過,我教你啊,你廢人的時候,手法用錯了,他那骨頭接上了,還是能站起來的……”

然後,齊等閒言傳身教,教楊關關應該在哪裡下手,應該怎麼用勁。

楊關關又學到了新知識,微微點頭,道:“好,我明白了!下次誰敢惹我,我就這麼對付他。”

齊等閒覺得她那眼神好凶,沒來由想起自己被她抱摔過一次,竟然有些後怕,這逆徒不會用來對付自己吧?

也就看看胸而已,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