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牛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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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守此地的突厥將領乞顏,怒吼著什麼。
手中握著一杆長矛,狠狠地劈在一個大隋士兵的腦袋上。
他的上身沒穿鎧甲,刀刃打在身上只砍出一道白點。
兩名大隋士兵衝過去。
乞顏一拳拍在了一個士兵的長槍上。
巨大的力量讓槍尾直接捅進那名士兵的胸腹,連哼都沒有哼一聲,便倒了下去。
幾個士兵一看,頓時嚇了一跳,不敢去招惹對方。
乞顏舉起長槍,一聲暴喝響起。
“殺了他們!!”
這一吼伴隨著濃厚的氣血之力。
所有人的聲音彷彿都被這一聲大喝給壓了下去,宛如平地上響起了一聲驚雷。
突厥士兵士氣大振。
下一瞬間,潛伏在人群中的李平安找到了機會。
腳下生風,施展出縮地成寸。
扶桑樹所化的杖刀,輕而易舉地穿破了乞顏的護體罡氣。
從心臟處破開,鮮血如噴泉般噴湧而出。
眾人紛紛愣了一下,怎麼也沒想到前一秒,還是彷彿無敵戰神一般的存在。
下一秒,便被人輕而易舉地解決了。
正經人誰跟你玩正面,主打的就是一個騙,一個偷襲。
“殺!!”
李平安的聲音絲毫不比乞顏弱。
此刻他渾身浴血,手裡拎著突厥人將領乞顏的頭顱。
身上的氣勢就像是一尊魔神,讓周圍計程車兵們都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殺殺殺殺!!!”
趙牧聲嘶力竭地跟著喊道,緊接著周遭同時響起了大隋士兵的怒吼聲。
“殺!”
震天的吼聲,丘陵似乎都在顫抖著。
大隋計程車兵感覺到了一股灼熱的感覺,身體內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
在月光的照耀下,濺起了一片片血肉模糊的浪花。
一場慘烈的進攻以一種瘋狂的方式進行著。
後來,這個故事便流傳開來。
說書的人在街頭巷尾講著,這個蠻有意思的小故事。
話說曾經大隋與突厥交戰。
因為判斷失誤,導致第一戰大敗,
眼看便要全軍覆沒。
此時,卻有一人帶領著千餘名士兵力挽狂瀾,衝出了突厥人的包圍圈。
此人身高八尺,胯下一頭膘肥體壯的黑牛,闖入敵營當中。
手中一柄大刀,那是遇人殺人,遇鬼殺鬼。
勇猛無比,人稱:“牛戰士!!”
..............
北風呼嘯,一浪接一浪。
營帳內,卻是溫暖的像是兩個世界。
劉勇守在帳門口,暗暗瞥了一眼賬內的幾位將軍。
每一個人的表情都是那麼的肅穆,沉默不語。
劉勇能清楚地聽見外面馬嘶、咳嗽、鐵器碰撞的聲音。
大營內,正中央坐著一個身穿鎧甲的女人。
剛剛視察完營地滿臉的塵土,卻掩不住她那張絕美的臉龐。
雙眸似水,卻帶著談談的冰冷。
長公主柳韻。
劉勇抿了抿嘴唇,思緒不由飛轉。
想到了許多事情。
他本來在邊關是一隻斥候小隊的隊長,一心保家衛國。
最後被歹人逼得走投無路,只好落草為寇,成為了流兵。
本以為自己一輩子便這樣了。
誰想到在大漠中,遇見了一生的貴人。
李平安。
那時李平安說他有一個普通朋友在京城,說不準能幫到劉勇。
只是劉勇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普通朋友竟是長公主。
後來劉勇跟了夏侯尚將軍,在護送夏侯尚將軍妻兒的時候,又遇見過一次李先生。
這次隨軍前來,劉勇還特意請了假。
去安北四鎮尋過李平安,只是卻沒有見到對方。
這時,有人來報。
“稟殿下,有一支殘兵從薩爾關衝了出來!”
“什麼!?”
幾位將軍紛紛面露詫異。
柳韻放下茶杯,眉梢微微一挑。
一位將軍道:“薩爾關已被突厥人包圍,他們是如何衝出來的?”
“屬下不知,此刻他們正在營外聽宣。”
...............
趙牧屁股捱了一箭,腿也被砍了幾刀。
好在傷都不重。
此刻正躺在地上,大口地吃著乾糧。
他們真的做到了!!
趙牧咧嘴一笑,之前發生的一切跟他孃的做夢似的。
趙牧又大口喝了一碗熱湯,吐出一口寒氣。
憑這次的功勞,回去之後便能將么妹娶進門了。
這時,有人走了進來。
“哪個是趙牧?”
趙牧抬起頭,“我是。”
“出來!”
“我受傷了,站不起來。”
趙牧是憑著一口氣衝出來的,此刻那口氣散了。
整個人彷彿像是被抽乾了一樣。
“讓你出來你就出來!”那人冷聲道。
其餘幾人紛紛眼神不善地望著說話那人。
“不得無禮!”
簾子被人掀開,一個女人踏步進來。
趙牧先是一愣,呆呆地望著對方的臉。
在他心中是有一個美女排行榜的,第一名自然是么妹,位居第二的則是家鄉唯一的一所青樓中的一位花魁。
雖然別人都是那花魁不知道比么妹好看多少倍。
但趙牧覺得自己的么妹打扮打扮,不比那花魁差多少。
這些年,走南闖北也見識了不少漂亮姑娘。
么妹牢牢地佔據著第一的寶座,只是此刻..........
么妹,我對不起你!
“參見殿下!”
趙牧猛然回過神來,能被稱為殿下的人。
公主!
趙牧猛然要站起來
“不必多禮,你是有功之臣。”
“屬下先鋒右營小旗趙牧,拜見殿下。”
“小旗?”柳韻微微有些詫異。
她沒有想到,一個小旗竟然在敵人的包圍中,籠絡了這麼多的殘兵,甚至還衝出了敵人的包圍。
柳韻點點頭,“你做得很好,我記住你了。”
趙牧強忍住激動,磕磕巴巴道:“其實這事跟我沒什麼關係,主要是李兄的功勞。”
“李兄?是哪位將士?”
“他本名叫李平安,不是軍中的將士。”
帳外的劉勇聽見這名字,表情一變。
李先生?
柳韻失了片刻的神,面不改色,輕聲道。
“那...他人呢?”
“說是上茅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