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任迎秋的言語,葉峰眼中逐漸充滿了不屑,抬起那雙令人驚駭的眸子,譏笑道:“你這種貨色,也配?”

此言一出,讓原本滿懷希望的任迎秋心底一沉,眼中瞬間慌亂了起來。

她作為一個女人,姿色和身體是她最大的本錢,這種本錢讓她混得如魚得水。

不過葉峰的話語,卻讓她失望,一直以來百試不爽的招式,沒有了用武之地。

葉峰沒有理會她,轉而對蕭良俊道:“這個女人,你自己看著處理!”

蕭良俊原本看到葉峰就要離開,心中欣喜不已,這個女人的出現,阻礙了這個殺神的離開,實在讓他惱怒不已。

他一步跨出,來到任迎秋的面前,眼中冒著清晰可見的濃濃怒意。

“蕭公子......”

任迎秋大驚,蕭良俊常年混跡銀河會館,她自然認識。

“公子你媽。”

蕭良俊怒不可遏,直接就一巴掌呼過去,打得任迎秋錯愕不已。

“就你這樣的賤貨,還想著給峰哥自薦枕蓆?你配嗎?”

雖然蕭良俊是個廢材,不過好歹是蕭家公子,但在葉峰的面前,表現得跟一條鼻涕蟲一樣。

但是在任迎秋這種女人面前,他是雄風大發,武力值爆表了。

打了一巴掌後,他悄悄的瞄了葉峰一眼,發現對方沒有表示。

蕭良俊於是再次一巴掌將這個女人撂倒在地上,直接拳腳交加。

“你還敢得罪峰哥,找死!”

他此時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覺悟,朝著任迎秋不斷毆打起來。

“蕭公子,峰哥,我知道錯了,求你不要打了。”

任迎秋在地上不斷哀嚎,悽悽求饒起來。

她是真的害怕,對方一念之間,會將她打死,極度驚懼起來。

葉峰殺人,她是親眼目睹過的,那種冷漠令她渾身害怕。

至於蕭良俊,她知道對方是蕭家的人,這樣的背景即便是將她打死,也是白死。

任迎秋一邊痛叫,一邊朝著蕭良俊求饒,心中已經將害她的婁幻梅恨死了。

她的楚楚可憐,在這時沒有了市場,蕭良俊越是打,手腳越是狠辣。

只要葉峰沒有放話,他也不敢停手。

死道友不死貧道。

蕭公子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死掉,也不關自己的事情,他只想要保命。

葉峰站立了好一會,整理了一下身上微微凌亂的衣衫。

他還抬起手臂,橫在鼻前嗅了嗅,有股淡淡的味道。

隨後,他將目光放到了蕭良俊身上,淡聲道:“記得你的話!”

說完後,瞧也不瞧地上鼻青臉腫、頭髮凌亂的任迎秋,大步走出了門口。

蕭良俊確定葉峰已經離開,停住毆打任迎秋的動作,心中鬆了一口氣。

對方可算是走了。

在一番清醒之後,他心中蔓延了無盡的怒意,咬牙切齒道:“還想要我們家的秘方?簡直是做夢,明天我一定要讓你嚐嚐,被他剔骨折磨的高手。”

蕭良俊從來沒有打算將秘方給到葉峰,只是想著保命脫身。

只要他保住了命,他不認為就葉峰一個人,還能將他蕭良俊怎麼樣。

想到這裡,蕭良俊心中開始謹慎起來,急忙跑到門口,探出腦袋,看看外面的葉峰走遠沒有。

發現外面的走道上,已經沒有了葉峰的身影,隨後收回目光。

他望著包廂內大大小小的屍體,今天對他來說的損失,實在是太大了。

他們蕭家的護衛全部被殺,最重要的是玄境高手蕭宏建也死了。

蕭良俊一陣心酸,不過發生這樣的事情,家族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將那個敢觸犯蕭家威嚴的小子,扒皮抽筋的。

除了蕭家的人死掉之外,何豹身死,還有就是他的一眾手下。

“這件事情,我想六合會也不會置之不理的。”

蕭良俊自言自語道。

葉峰此時已經離開了包廂,來到了博彩大廳之內,聽著嘈雜的人聲,葉峰並沒有立刻離開。

他走到了先前的賭骰子的那張賭桌前,找個位置坐了下去。

這些沉迷賭博的賭徒,都是一些永遠叫不醒的人。

他們永遠充滿了期待,在賭桌上的希望,大於一切,甚至不會顧及家庭和孩子,以及年邁的父親。

他們將自己一生的前途,全部寄託在這種任人操控的賭桌上。

就比如葉峰剛落座的身旁,還是先前那位中年人,他垂頭喪氣。

在他的面前,籌碼再次所剩無幾,葉峰之前離開的時候,給了他一些籌碼,現在再次輸完。

葉峰剛坐下,這位中年人頓時發現了他,低迷的神情頓時精神起來。

不過他看著葉峰兩手空空,疑惑的道:“老闆,你那些籌碼都沒了?”

葉峰無奈的道:“可不,進到VIP房裡面,一頓梭哈,全輸掉了!”

葉峰的話,讓這名中年男人眼睛都瞪大了。

那可是七千萬,不是七千塊,就這麼一個眨眼的功夫,就沒了?

“老闆,你玩得也太大了!”

中年男人驚駭道。

"沒辦法,時運不濟!"

葉峰風輕雲淡,表情看不出失落,似乎幾千萬在他眼中,不足以引起他的情緒波動。

這名中年人在震驚中回神,隨後苦笑,不知道說什麼。

他在賭場上浮沉很久了,這種一夜起落的事情見過太多了。

他只能安慰葉峰道:“老闆,下次有會有運氣來的時候。”

葉峰無奈道:“可惜我沒有本錢了!”

“要不,你借點給我籌碼,看我怎麼一舉翻身。”

葉峰目光灼灼,將賭徒的心態,在中年人的面前,深切的演繹出來。

“那可不行,我今天都輸了,就剩這點籌碼了!”

中年人急忙護住了身前僅剩的幾千塊籌碼,拒絕了葉峰的請求。

葉峰倍感無語,片刻後才道:“剛剛我不是給了你幾萬的籌碼嗎?怎麼就剩這點了?”

中年人面色變了變道:“都輸了,剛剛可是你賞給我的,沒有要回去的道理吧!”

葉峰輕嘆,人性就是這樣,何況是沒有什麼道德束縛的賭徒?

葉峰不再糾纏籌碼的事情,開始轉移話題,對中年人低聲道:“你說,那個骰盅,會不會有貓膩?”

中年人眼神已經,隨後壓低聲音道:“老闆,這種話可不能亂說,這裡裡的老闆豹哥背景了得,可不是好惹的人。”

說完後,他想了想,又對葉峰道:“這個賭場規模不小,背景深厚,在眾目睽睽下,怎麼可能有問題?”

葉峰微微一笑,賭徒就是這樣,自身的見識侷限了他們的判斷,就這樣將自己的一生給押上了賭桌。

葉峰無語,將目光轉移到了前方在忙活的年輕荷官身上。

這名荷官原本在賠付籌碼,立刻就發現了葉峰,並且用一種玩味的眼神望著他。

他手上的動作微微僵滯,不過很快一閃而逝,假裝沒有將葉峰放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