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峰摸了摸鼻子,輕笑,現在的人,都這麼暴躁了麼?

不僅暴躁,還十分的霸道。

不過就是多看了一眼,就莫名的被罵了一頓,葉峰表示十分的無奈。

只是片刻之後,葉峰掃視了對方一眼,譏笑道:"嘖嘖,她都能做你女兒了,還一起浪?"

葉峰的話語充滿了譏諷,那名男人先是一愣,隨後勃然大怒:“關你卵事,你找死!”

.........

一樓,葉峰從容的在電梯走出,整了整衣領,大步跨出了銀河會館的大門。

電梯內,一個男人半躺在地上,痛苦嚎叫起來,那名女人花顏色變的愣在了原地……

葉峰離開銀河會館後,來到自己的賓士車前,塗永恆跟他的小舅子坐在車內。

見到葉峰久久沒有下來,塗永恆臉上滿是擔憂,至於他那個小舅子,則是驚魂未定。

葉峰輕輕敲了敲車窗,裡面的塗永恆瞬間回神,發覺窗外的葉峰,按下車窗,喜開顏笑:“阿峰,你總算出來了!”

“沒事的,我們回去吧!”

葉峰笑得風輕雲淡,非常的平和,跟之前在上面的相比,判若兩人。

塗永恆有時在想,這是自己從小認識的阿峰嗎?

“真的沒事?”

塗永恆再次問道。

“沒事的。”

葉峰開啟車門,進到了駕駛位,隨後繼續道:“阿恆,這些人都不是你的世界所看到的人,背景通天,不過死幾個社會垃圾而已,能處理下來。”

葉峰說的並沒有錯,塗永恆跟什麼蕭家,六合會這樣勢力的人,確實是形同兩個世界的人。

他也不希望塗永恆的平靜生活被打破,接觸到這樣的人。

如果不是他那個小舅子,他的根本就不會惹上這樣的事情。

如果不是葉峰,他的家庭和生活,必定會被這個小舅子拖累得不成樣子。

而且,他們的生死,只在別人的一念之間,連掙扎的機會都不會有。

他的小舅子蔣立軒,此時就坐後座上,在塗永恆的身邊瑟瑟發抖。

他害怕,不僅是害怕豹哥那幫人,也更加害怕眼前的葉峰。

在上面的包廂,他親眼看到葉峰將豹哥等人盡數打殺的恐怖一幕。

他是打死也不會相信,自己平時溫和少話的姐夫,竟然有一個如此生猛的朋友。

“好了,這些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全部會處理好,我們現在先回去。”

葉峰說完,啟動了車子,轟鳴聲響起,逐漸離開了銀河會館。

今晚這裡註定成為一個風暴的中心,以後的銀河會館也會不復存在。

回去路上的氣氛十分沉悶,經過半個小時的路程,葉峰重新回到了塗永恆的學校。

當婉玲見到葉峰幾個人的時候,那張沉鬱的臉色終於舒了一口氣。

見到了渾身傷痕的蔣立軒,她沒有半點心疼,一巴掌呼了上去。

這一巴掌,直接就將蔣立軒給打懵了,他近乎哭泣:“姐,我對不起你們!”

婉玲怒聲道:“你還知道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姐夫,對不起爸媽?”

她是真的怒了,因為這個不成器的弟弟,她父母的積蓄全部沒有了。

她和塗永恆拼搏多年的房子,也賣掉,房貸卻分毫不少。

不僅如此,如今更是欠下了葉峰的錢,他們不過是平頭百姓,不是大富大貴的家庭,以後可怎麼生活?

一想到這裡,婉玲的心都要氣炸了,同時感到十分無力。

塗永恆見此,急忙上去安慰她,道:“算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打他也沒有什麼用。”

婉玲幾乎快哭出聲了。

蔣立軒滿臉愧疚,捂著臉上的劇痛,哭著道:“姐,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那些錢我會還的。”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婉玲頓時怒氣道:“還?你拿什麼還,我和你姐夫為了你,房子都賣掉了,還欠下一屁股債,爸媽氣得都快暈過去了!”

婉玲聲嘶力竭起來,有著對自己弟弟的失望,也有對自己日後生活的絕望。

葉峰在一旁看著,沉默不語,這種家庭情景,在每一個賭徒身邊,都不斷的上演。

塗永恆的家,並不是例外。

賭徒輸掉的不僅是自己的前途,還有親人的感情。

被婉玲這麼一吼,蔣立軒不再說話,因為他知道自己姐姐的話,是事實。

塗永恆則是理性許多,將蔣立軒帶到了房間裡面,免得繼續在大廳刺激婉玲。

婉玲則是給父母打了一個電話,聲音變得輕緩許多,告知了蔣立軒平安。

掛掉電話後,塗永恆也從房間走了出來,婉玲才十分真切的對葉峰道:“阿峰,真的謝謝你,讓你見笑了,如果不是你,我們家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她以為是葉峰給錢,將蔣立軒弄了回來,她一個女人,並不知道在銀河會館,究竟發生了怎麼驚心動魄的事情。

即便是回到了這裡,塗永恆依舊因為那邊發生的事情,心裡不斷打顫。

葉峰坐在一椅子上,輕笑道:“都是小事情,你們應該早點將事情告訴我!”

塗永恆這裡十分凌亂,很多東西都沒有擺放好,沒有什麼傢俱。

那些家用的物件,隨意的堆在角落裡頭,顯得十分的不協調。

葉峰也沒有講究,隨意的坐在一張矮小的椅子上,不太在意這些細節。

剛剛心情煩亂,沒有注意到這點,此刻婉玲才幡然醒悟,開口道:“啊峰,我給你倒杯水。”

沒有茶水,只得給倒了一杯白開水解渴。

塗永恆始終沉默無語,沒有表示感謝,憑他和葉峰的關係,說這些也沒有意義。

葉峰見此,開口道:“阿恆,你在銀河會館上,一共花掉了多少錢?”

塗永恆愣了一會,隨後沉重道:“前後兩次,上次花掉了六七百萬。”

這些錢,都是婉玲父母的積蓄,還有東湊西借,以及塗永恆賣掉房子的錢。

給蔣立軒上次填坑,將他從豹哥手中帶回來,可謂是骨髓都抽乾了。

婉玲微微錯愕,不知道葉峰問這些事情幹什麼,不過她還是借驢下坡,難過道:“阿峰,你不知道,因為我弟弟的事情,我們真的走投無路了。”

她說話時,幾乎都快要哭訴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