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 章 小魔女劉紫夢

王小川打了電話給劉老爺子，老爺子到接了電話。說現在家裡人都忙，小川你幫忙帶一個月。過年的時候，再接孫女回去。

剛想和老爺子說幾句話，他就把電話掛了。老爺子像扔東西一樣，就把孫女扔在我家裡了。我還不知道劉紫夢的恐怖，以為帶娃是個很輕鬆的任務。

等一上手才知道，劉紫夢是個魔女。本來想安排他睡我旁邊房間，小夢說自己怕一個人睡，要和我擠著睡。我覺得他年紀小，晚上怕一個人睡也正常。

也沒在意，就讓她和我睡一個床。結果小夢晚上睡覺踢被子，她踢一次，我得給她蓋一次被子。整個晚上幫她蓋了12次，自己根本沒睡。

熬到早上六點鐘！才睡了一個多小時，又被她給拉了起來。小川哥哥快點起床，我肚子餓了，想吃豆漿油條。

真是要命，才睡了一個多小時，就被她拉起來。小川40歲的心裡的人，沒法怪她，這個小孩子。只得爬起來陪她去洗臉刷牙！

家裡陳嬸只做了白粥和麵條，但小夢要吃豆漿油條。家裡沒有，只能帶她去外面吃。別看小夢的人小，但吃的多，喝了兩碗豆漿，兩根油條，兩個油餅。

看到小川目瞪口呆，這小傢伙肚子怎麼？裝得下這麼多東西，還吃不胖。這條街剛好有郊區農民來賣菜，想買點菜回去。

農民來賣菜不用票，只要有錢就行，就是貴了一點。小夢看到賣瓜子花生的，還有炸麵食的，都要買一點。

看到一個大媽在賣老母雞，說小川哥哥中午吃雞腿！沒辦法小川只能買。看到賣豬腿和賣魚的說都要吃，小川只能“買買買”。

又買了一些青菜，趕緊拉著她跑路。讓她再買下去，整條街都被她買遍了。小吃貨還不願意走，我只能騙她說，哥哥提不了。

小吃貨看我提了一大堆東西，只能點點頭，說小川哥哥，明天我們再來。小川只能勉強的點點頭！要是天天這樣吃，得給小夢吃破產。

一個早上花了十多塊錢，相當於工人半個月工資了。比鐵錘還能吃，鐵錘只要吃飽就好。小夢專點貴的挑，要不是廢品站賺錢，還真養不起她。

回到家裡，爺爺看我買了一大東西。說小川你怎麼買這麼多東西？我指了指小夢，她要買的。沒辦法，不買她不走。

爺爺說是小夢要買啊，那就多買一點。對著小夢說，小夢夢要吃好喝好啊！吃什麼東西就跟小川哥哥說，叫他去買。

小夢點點頭說，謝謝爺爺。還有好東西沒買，小川哥哥說提不了。明天我和哥哥再去，爺爺笑著摸了小夢的頭。說好，明天叫哥哥再去買。

小川知道，要是自己這麼多東西，肯定被爺爺罵的狗血淋頭。說我不知節儉。有幾個錢就騷包。天天大魚大肉，早晚得吃破產。

自從小夢來了，我就失寵了。爺爺對她寵愛的不行了。每天叫我陪小夢鬥雞遛狗，就是玩小孩子的遊戲。廢品站都很少去，都交給了鐵錘。

爺爺叫我陪好小夢！我要是惹她不高興，就找我麻煩。小夢真是太麻煩了，要求又多。都快把我逼瘋了。

要我騎著小三輪，帶著她滿北京城跑，見到吃的就走不動腿。現在小吃貨的眼裡。吃東西是排一名，反正手裡拿著東西吃，一路還在尋找吃的路上。

半個月就花了我幾百塊，要是不給她買，她就哭給你看。本來晚上照顧她就睡得少，白天還陪她東奔西跑去吃東西，簡直把她當祖奶奶供著。但這也太費錢了。我顧兩個人，還沒有她一個人花的多。

難怪劉爺爺把它扔給我，不管不問！就劉爺爺那一百多塊錢的工資真不夠她花？她不哭不鬧的時候是個乖乖女，她要哭鬧起來，簡直驚天動地，是個魔女。

小川心裡想沒事，再堅持堅持！把她送走就OK了。堅持到離過年還有幾天？但劉爺爺一點動靜都沒有。這不是要我的小命嗎！

再住下去，我得破產了。一個多月就花了我1000多塊錢，都可以買兩間平房了。只得打電話給劉爺爺，問他什麼時候來接孫女？

快過年了，是不是把她忘了？劉爺爺說不好意思，小川啊！爺爺一忙，還真把她給忘了。沒有她在身邊，還真是清靜了很多。她沒為難你吧？

小川只能苦笑著說沒有，你快點來接她，他可能想家了。劉爺爺說那好，我等一下過去。等掛完電話，心裡終於舒了口氣。

我心理年齡活了50年了，天天還要我陪著小孩子玩，簡直要我的小命。費錢不說，和小孩子打交道還特別費心思。你還不能跟她講道理，講了她也聽不懂。

這一個多月的陪伴，直接瘦了三斤。還好小夢終於要走了！再這樣住下去，小川覺得不用一年，就英年早逝。

等到了九點多，劉爺爺帶著警衛員來了。看到爺爺都能下地走路，高興的很。說怎麼不通知他？又問是怎麼回事？

我說中醫幫他調養了，西醫不靠譜。要早找中醫大師來治療，早就好了。小夢看到他爺爺來了，趕緊撲了過去。

說爺爺，你怎麼不來接我啊？他爺爺有點尷尬說。小夢啊，爺爺忙。在小川哥哥這裡，他有沒有欺負你？

小夢，趕緊高興的說。小川哥哥對我可好了，我想買什麼就買什麼。還買好多好吃的東西給我吃。小川哥哥可不像爺爺那樣，買東西推三阻四的。

我最近都長胖了，小川心裡想，像她這樣吃不長胖才怪。但也沒漲多少，兩三斤還是有。他還在心裡天天盼劉爺爺來接小夢迴去。

小魔女真的伺候不起，趕緊送走，我能多活幾天。我叫警衛員，去房裡拿小夢的東西。我早早收拾好了，一共十幾個袋子？搬了兩次才搬完。

小夢跟我來的時候，啥東西都沒帶。我帶她買了漂亮的衣服鞋子，吃的穿的玩的都有。把廢品站兩個月的收入，都給幹光了。

劉爺爺看這麼多東西，小川你怎麼幫她買這麼多東西，我苦笑著說。劉爺爺不買不行啊。你不幫她買，他坐在原地不起來也不走。我只能幫她全買回來了！

劉爺爺大手一揮說，反正是你小媳婦，給她花點錢無所謂了。我問劉爺爺能不能退貨。劉爺爺眼睛一瞪，定下的事怎麼能反悔？要讓我以後怎麼做人？

完犢子了，我不是要被小魔女折磨一輩子，還要多準備點錢來養他。不然一般家庭真養不起她？

看到退貨沒希望，只能多賺點錢。不然真養不起她，等到大了更費錢。不知把她當女兒養，還是當媳婦養？我自己都分不清了。誰叫我年紀小？

爺爺還在那裡添油加醋。說老劉，你這孫女長得漂亮又可愛，我挺滿意。倒是我的孫子，有點配不上她。

劉爺爺說沒事。只要小川以後能愛護我孫女就行，他們一起長大，以後感情一定深。他要是敢欺負我孫女，我一定打斷他的腿。

爺爺說這是肯定的，到時候小川敢辜負你孫女，你使勁打。以後我不在了，就要靠你這個孫爺爺幫他了。兩人就這樣一言一語，就把事情定下來。我人小，連發言權都沒有。

等送走了劉爺爺和小夢，我一臉鬱悶的走了進來，爺爺把我叫到身旁。小川爺爺幫你找了個靠山，你不要怪我。也是為了你好。何況小夢長得這麼漂亮可愛，你也沒吃虧。

爺爺要是走了，那些老戰友看在我的份上，會幫你幾次。但久了人情也就薄了！只有聯姻才會保你一輩子。也是逼不得已。希望你能理解爺爺。

何況小夢雖然有點千金小姐的脾氣，我看長大了，也不是那種刁蠻任性的人。你好好珍惜，有什麼事忍忍就過去了，你這麼聰明應該聽得懂。

小川知道爺爺是這是為了他好，畢竟活了四五十歲的心理年齡，爺爺這是為自己安排後路。小川說爺爺我理解你，知道你這麼做是為我好。

別看我人小，我都很清楚。畢竟人走茶涼。有什麼事？畢竟不比親人來的直接。王老爺子高興的拍了拍小川的腦袋。你真是我的好孫子。你這麼聰明。以後一定要記得把聰明勁藏起來，別鋒芒太過。鋼過已易折！

和爺爺聊完天，我去給陳嬸兩人發工資。再過幾天就過年了，我找到陳嬸給他發了工資，並且包了100塊錢紅包給她。

給鐵錘包了500塊錢紅包，感謝他為自己收藏了那麼多好東西。這以後是我立足之本，有這些東西在，一直躺個幾十年也沒問題。

我可不會學我師傅，把東西都捐給國家。我沒有那麼偉大的情操！我只是個小人物而已。我家人已經為國家貢獻過了，接下來只為自己活著，活的通透開心就行。

我叫倆人回去過年，等初五六再來上班。陳嬸說你們爺倆不會煮飯，我待到年夜飯晚上再回去。我騙他說不用了，我會煮飯，我師傅是個美食家。

煮飯上輩子就會了，並不難。何況跟師傅學了一年多，經常看他煮飯炒菜，也學了幾招。做酒店的大廚還沒那個實力，但炒幾個小菜還是沒問題。

我看陳嬸還不相信，我跟她說中午我來炒菜。等中午做飯的時候，我親自下廚。做了個家常豆腐，尖椒炒五花肉，紅燒草魚，清炒土豆絲，肉丸子紫菜湯。

簡簡單單的四菜一湯，就做好了。看得陳嬸目瞪口呆，想不到七歲的小孩子，能做出這麼多菜。超出她的想象！

飯菜擺上桌，爺爺看今天做的菜，怎麼有點不一樣。他拿起筷子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點點頭。說今天的菜做的有水平，不錯清淡可口。

陳嬸你去哪裡學的？看來飯菜越做越有水平。陳嬸說這不是她做的，是少爺做的！爺爺一下愣住了，感覺這不可能。自己孫子從來沒做過飯，怎麼能做出這麼好吃的菜？

小川看爺爺不相信。說爺爺，我師傅是個美食家，跟他學了一年多。經常看她炒菜，學了幾手？你看還可以吧？

爺爺高興的誇獎，真不錯！比好多飯店的廚師炒的還好。爺爺要是走了，也放心你一個人生活了！起碼不會餓著自己。爺爺我們不說這些，趕緊吃飯。

爺爺吃了一碗飯就飽了，但喝了兩碗湯。我和陳嬸也沒吃多少，剩下的飯菜都進了鐵錘的肚子，根本就不浪費。鐵錘的肚子像垃圾桶一樣，啥東西都裝得進去。

王老爺子看鐵錘這樣的人，要在古代，這是一代猛將。吃飯如飯桶，力大如牛。平常十幾個人都近不了身，平常還堅持鍛鍊。

院子裡的大樹，都被他的背山靠，撞掉了幾層皮。鐵錘練的是八極拳，他家在通州，離滄州不遠？八極拳是家傳的。在他們那裡，更是打遍無敵手。

陳嬸和鐵錘要回家。我送了好多花生，瓜子和糖果給他們。還有兩瓶酒，叫鐵錘拿回去送給他爸。雖然只是紅星二鍋頭，但在鄉下已經算是好酒了。

等他們走後，我也忙起來。忙著出去買年貨，一大早去買才有好貨。農村來的人，一大早就來了。晚一點就買不到，還不用票。

過年幾位老爺子肯定會來看望爺爺。多買點市裡沒有東西，給他們回禮。這個時候物資缺乏，城市裡也沒什麼像樣的吃的。

但農村裡有啊！像野兔野雞，傻狍子等野生動物。水裡遊的魚呀，王八。山上蘑菇木耳。現在根本沒有動物保護，抓到什麼吃什麼。

小川把市面上的東西橫掃一遍，才湊齊六份禮物。買了七隻野兔和野雞，還有一隻傻狍子。肉也分好了七份。反正現在是冬天，也不會壞。

還買了一些野豬臘肉，臘兔子，臘野雞，野蘑菇木耳等東西。零零總總搞了12樣。爺爺看我買了這麼多東西，問我幹什麼？

小川說我們吃幾位爺爺的東西，每次都沒回禮，也不好意思。這次就算回禮了。王老爺子看孫子這麼懂事。還這麼懂人情世故，心裡徹底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