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就是天真如禍水,也說不出常愛國“冤枉”的話。

它也傾向於所謂的恩人並沒有死!

更有甚者,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什麼恩人,而是常愛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或者乾脆就是可恥的第三者。

嬌嬌呢,也就有可能是常愛國的私生女。

可他為了能夠讓妻子接納這個孩子,並好好對待,就無恥的編造了一個謊言。

原主呢,善良,又有著傳統女性的“以夫為天”,或者乾脆就是被劇情強行降智,常愛國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被謊言矇蔽,被道德綁架,不但憋屈了自己,還傷害了唯一的親閨女。

直到死,原主都不知道真相,好不容易有了“許願”的機會,也只是讓女兒幸福,並沒有想過報復渣男。

顧傾城作為一個非常靠譜的執行人,不但會完美完成任務,還會“買一送一”的附送小禮物。

顧傾城:……神踏馬的“買一送一”,居然還有點兒道理。

“不幫常愛國狡辯了?”

“……呃,陛下,您早就懷疑他了?”

“嗯,除了他的說辭經不起推敲外,也是時間節點太巧了。”

“時間節點?”禍水愣了一下。

它的CPU開始瘋狂運轉,然後,它想到了:“嬌嬌的年齡!”

嬌嬌今年五歲了,反推回去,那位“恩人”懷孕的時候,恰巧就是77年。

而這一年,高考恢復了。

那個女人參加了高考,還考上了大學?

上學什麼的,怎麼能帶著個孩子?

所以,常愛國就“接盤”了?!

“還有,常愛國的轉業也透著蹊蹺。”

“他當了十幾年的兵,整個常家,乃至整個村子都以他為驕傲。”

“而他,也很享受這種感覺,對於軍營,應該也十分眷戀。”

“可他還是突然轉業了,算算時間,那人剛好大學畢業,並參加了工作。”

若是順利的話,興許有了相配的物件,準備結婚。

“陛下,您是說,常愛國其實一直都跟‘恩人’有聯絡,至少他知道‘她’的近況?”

而“她”的物件,不管是其存在,還是其職業、身份等,刺激到了常愛國。

他一時衝動,就從部隊回到了地方。

“想要驗證常愛國與那人的聯絡,也簡單!”

顧傾城自信滿滿。

她故意展露出超強的醫術,不只是為了謀生,也是因為名醫真的可以結交廣大的人脈。

“張姐,我來幫我愛人取信!”

“他剛轉業回來,好多外地的戰友、朋友跟他聯絡。”

“平時他都會自己取,或是郵寄到單位,但最近這幾天,他太忙了,正好我順路,就幫他取一下!”

顧傾城來到郵電局,直接找到了自己上個月幫忙正了胎位的小媳婦的婆婆。

也就是她口中的張姐,一個四五十歲的中老年婦女。

張姐在郵電局工作了二十多年,上上下下都非常熟悉。

現在不過是幫忙找一封信,順手的事兒。

張姐麻利的查著,還真找出了還沒有分派到郵遞員手中的信,“今天早上剛到的,地址就是公安局。”

“你既然來了,那就直接拿去吧。”

顧傾城是常愛國的愛人,這一點張姐非常清楚。

這對夫妻,在他們這個小縣城,也算得上名人哩。

不是因為兩人多厲害,而是兩人的“事蹟”,真的算得上轟轟烈烈——

為了報恩,花大價錢把恩人(恩人的遺孤)送去最好的育紅班,自己的親閨女卻被丟在家裡。

嘖嘖,只這一份“犧牲自我、湧泉相報”的人品,就足以讓縣城的百姓們折服。

雖然現在改革開放了,開始朝錢看,而不是講奉獻了。

但對於真正人品高貴的人,世人還是敬佩的。

自己或許做不到,可他們會佩服、讚美那些能夠做到的人啊。

再加上顧傾城有著一手接生的絕活,而家家戶戶都會生孩子,求到顧傾城跟前的機率也就格外大。

同樣是名醫,顧傾城這樣的接生婆,在小縣城裡,真的非常珍貴。

張姐也願意跟顧傾城交好。

最重要的,這並不違反紀律。

雖然信件應該由本人簽收,可在這個年代,兩口子那就是一回事兒。

個人隱私?

哈!

不存在。

“謝謝張姐!麻煩您啦!我調配了些下奶的藥,若是需要,就給您兒媳婦煮一煮。”

說話間,顧傾城順手遞給張姐一包草藥。

“哎呀,我正愁這件事兒呢!哈哈,小顧啊,還是你細心、周到。”

一聽還有“禮物”,張姐的笑容愈發真摯了。

她直接接過紙包,不住的說著客氣話,“有空來家裡坐坐哈。”

顧傾城也客氣的寒暄著。

說了幾句,便告辭離開。

“慢走!再來啊!”

“如果再有信來,我多幫你留意。”

顧傾城出了郵電局,張姐還在熱情的招呼著。

直到顧傾城的背影消失,張姐收好草藥,跟周圍的同事顯擺:“這位就是縣城有名的‘顧一手’,胎位不正的,臍帶繞頸的,她一上手就能處理好!”

“嘖嘖,那手藝,真是絕了。”

“都不用格外花錢,再讓醫院給拉一刀了。又省錢,又省事兒,關鍵是不傷元氣啊。”

在國人傳統的認知裡,動刀子,那就是要傷元氣的。

顧傾城的徒手正胎位,可以免除不得不剖宮產的措施,對於產婦及其家屬來說,那就是好事兒。

而這樣的事兒,自然要廣為宣傳,多多稱讚啊。

一時間,郵電局的營業大廳裡,好幾個婦女圍聚在一起,嘰嘰咕咕的說了起來。

有關“顧一手”的大名,再一次傳播開來。

作為當事人,顧傾城並不知道這些,她也不在乎。

離開郵電局,顧傾城找了個國營飯店坐了下來。

現在還不是飯點兒,顧客並不多。

而服務員呢,還是一副“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霸氣,根本不會講究什麼服務精神。

顧傾城不招呼,她們也就懶得起身。

顧傾城坐下後,拿出了那幾封信。

她沒有直接動手拆,而是先看了看郵寄人的姓名、地址等資訊。

其中,有一封信引起了她的注意——

“鄭敏!”

有個“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