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見到蔡雲山內力如此深厚,蔣忠國猶如吃了一顆定心丸,殷勤地將一個皮包遞到蔡雲山面前。

“蔡大師,這是三百萬訂金,事成之後,還有七百萬!”

蔣忠國拉開皮包拉鍊,裡面露出一沓沓鮮紅大鈔。

蔡雲山見此,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卻是大手一揮道:“錢無所謂,我只是好久沒有動手了,手癢癢啊!”

陳北心中冷笑。

這傢伙可真能裝啊!

接下來,蔣忠國為蔡雲山和弟子們,準備了豐盛的晚宴。

晚宴上,蔡雲山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林美熙端茶倒水,蔣忠國鞍前馬後。

蔡雲山的那群弟子,也一個個高傲的不得了,甚至把陳北的位置都快擠沒了。

兩個小時很快過去,眾人吃飽喝足,該去湖心島赴宴了。

蔡雲山帶著六名弟子,又加上蔣忠國、林美熙、陳北三人,準備登上去湖心島的小船。

但登船之前,蔡雲山卻突然回過頭,警告陳北道:“小子,你從始至終,一直用不服的眼神看我,但我警告你,今晚不是鬧著玩的,你最好別由著自己的性子亂來,不然,惹怒對方,所有人都要跟你受牽連,懂麼?”

蔣忠國急忙打圓場道:“陳先生,蔡大師的意思是,儘量能和平解決最好,我們誰都不希望動手。”

蔡雲山威脅道:“你若做不到,我勸你就別上船了,免得到時候惹是生非!”

陳北微微一笑:“這件事因我而起,我得去解決。”

“你能解決什麼?”蔡雲山鄙夷冷笑道:“如果沒有我,你就是送死的,知道嗎?所以,你必須聽我的!”

“好了好了!”蔣忠國道:“陳先生不會鬧事的,請蔡大師放心。”

見僱主都發話了,蔡雲山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越發的看陳北不順眼了,嘴裡冷哼一句:“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然後,鑽進船艙內。

小船行進速度很快,一行十人,很快來到三江湖中心的小島上。

這個小島只有足球場大小,四面環水,中間建造了一個古色古香的茶樓。

雖是茶樓,裡面卻是包含娛樂、觀光、餐飲等各種專案,是江州很有代表性的景點之一,消費檔次很高。

今夜,湖心島被包場了。

不見任何的遊客和消費者。

只有淒冷的江風吹動屋簷的燈籠,周圍一片詭異的寂靜,靜得令人心裡發毛。

“待會進去,大家要格外小心。”蔣忠國提醒道。

眾人來到茶樓前。

兩名年輕男子在這裡等候著。

他們身穿黑色西裝,孔武有力,面色冷峻。

一看就是練家子。

“我們應邀,前來赴宴!”蔣忠國道。

“許少等候多時了,請到樓上來!”

其中一名男子在前面引路,眾人跟隨上樓。

另一名男子在下面,直接將茶樓門反鎖上。

見此,林美熙心中一顫。

看來,今晚是要出大事了!

眾人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三樓,許明哲與玫瑰姐坐在寬大的宴會桌前,似乎等了許久。

而宴會桌後方,站著一排西裝男子,個個都是練家子。

在角落裡,還坐著一名男子。

男子穿一身黑色練功服,腳上穿著布鞋,很像那種千層底。

看男子面相,大約四十歲左右,不苟言笑,帶著肅殺之氣。

左臉上有一道猙獰刀疤,給原本就冷傲的臉,更是增添了一抹兇戾的氣息。

他便是七傷拳內勁大師,賈正川。

“哈哈哈,都來了啊,快入座!”許明哲揮手大笑。

玫瑰姐也是起身笑著招呼道:“呦呵,帶了這麼多人來啊!”

“來的都是客!”許明哲道:“今晚來多少,我準備多少棺材!呸呸呸,你看我這嘴,是準備多少碗筷,哈哈哈!”

許明哲說話間,已經充斥著滿滿的恐嚇威脅。

“哈哈,許少真幽默啊!”蔣忠國道:“話說回來,我們都是江州人,彼此抬頭不見低頭見,所以,有時候真的希望能夠友好相處啊!”

“對啊!我很友好啊!”許明哲雙手一攤:“我請你吃飯,難道不友好嗎?”

蔣忠國擠出一絲笑容,說道:“許少設宴款待我們,我十分感激,而對於那一晚,犬子在聖地亞冒犯玫瑰姐一事......”

“啪!”

許明哲一把將面前的茶杯掃飛,砸在牆壁上,摔得粉碎。

“我好好招待你們,你卻提讓我不開心的事!”許明哲咬牙道:“既然你提起了,好啊,那我們就說道說道,誰叫陳北?先給我站出來!”

“就是那小子!”玫瑰姐朝窗邊指了指。

此刻,陳北正背對眾人,推開窗戶,欣賞著窗外湖面的夜景。

他一臉淡然,完全無視全場所有人。

“小子,我叫你呢,你他嗎耳聾了嗎?”許明哲罵道。

玫瑰姐一臉冷笑道:“許少您是不知道啊,這小子那晚可牛了呢,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要我給他個說法?”

“在我們的地盤上,他竟要我給他說法?你看他多威風啊!”

繼而,他朝陳北喊道:“喂,小子,怎麼不敢說話了?你現在知道怕了?”

“聒噪!”陳北皺了皺眉,依然盯著窗外,喃喃自語道:“上一次在這裡看夜景,還是十三年前呢,真是恍如隔世啊!”

他觸景生情,一時間回憶起了兒時的往事,想再多看幾眼窗外那久違的湖光山色。

不然,哪裡輪得到這群人在那叫喚,他早就動手了。

“臥槽!”

許明哲氣的直咬牙。

怪不得玫瑰會那麼氣憤。

這小子裝逼的架勢,是真叫人氣得牙癢癢啊!

見此,蔣忠國急忙道:“許少,陳先生沒有冒犯之意,我們今天來,是誠心與你講和,你看怎麼樣,才能讓那晚的事一筆勾銷?”

“一筆勾銷?你想的美!”許明哲咬牙道:“除非你蔣氏集團一半的資產歸我!”

“這!”蔣忠國眉頭緊鎖。

這不是強盜嗎?

許明哲卻是沒有完,指著林美熙道:“還有你林美熙,要做我的姘頭,任由我玩弄,隨叫隨到!”

然後,對窗邊的陳北大吼道:“還有你,給玫瑰磕頭道歉,然後,自斷雙手雙腳,跪到我面前來,我不讓你起,你就永遠跪著!”

“許明哲,你過分了!”蔣忠國咬牙道。

陳北是他的大恩人,他發誓以命報恩。

然而此刻,自己的大恩人,被許明哲指著鼻子侮辱,他就算再忌憚霸天集團,也忍不下這口氣。

“呦呵?有脾氣了?”許明哲冷笑著看向蔣忠國:“剛才不是要與我和談嗎?”

“我很有誠意,奈何許少沒有誠意!”蔣忠國咬牙道。

“你他嗎竟然說我沒誠意,好啊,那就別談了!”許明哲一把掀翻了桌子:“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