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收拾好後,燕王帶著清風明月便先行去了前廳等待。

眾人見林婉茹還在睡,實在沒辦法,只能強行拉起來梳妝打扮。

畢竟入宮請安是大事。

倆位宮裡來的嬤嬤,在床上翻找著昨夜鋪好的白布,卻在床下找到乾乾淨淨的,並沒有血跡。

兩位嬤嬤對視一眼,搖頭都不清楚,不知道該如何給皇上皇后覆命。

林婉茹又困又累,

覺得身上甚是疲乏,可能是藥的副作用吧,

但自己身上現在並沒有解藥,只能硬撐著,倒更像是喝醉了似的。

皇宮裡大殿之上。

軒轅毅和林婉茹跪地謝恩。

服侍的嬤嬤也直接走到皇后面前。

伏在皇后耳邊說著什麼。

“皇后娘娘,昨夜燕王夫婦二人好像並沒有行周公之禮,但在房間中發現幾片血跡。”

說著將乾淨白皙的布,給皇后娘娘看了一眼。

皇后雖然隔著距離,但也能看明白那嬤嬤的意思。

“大膽,你倆既然已成夫妻,竟敢抗旨不尊。”

“回陛下,燕王殿下有傷在身,身體甚虛,不便行事。”

林婉茹搶著將責任推到軒轅毅身上。

聽到林婉茹竟然說自己身子虛,氣不過的燕王直接對著皇上行禮,

“父皇,兒臣身上的傷,乃是王妃所傷,並非兒臣身子虛弱。”

見二人僵持不下互相推脫,老皇帝也不知該說什麼。

皇后見皇上臉色犯難,趕緊說道:

“那合歡酒藥效甚強,你二人既無行周公之禮怎的,一點事也沒有?”

林婉茹看向軒轅毅說道:“皇后娘娘問你呢,你說啊。”

“回皇后娘娘話,那酒,兒臣確實喝了...”

見軒轅毅說的不是自己想說的,

林婉茹直接打斷說道:“陛下,皇后娘娘,我與燕王現在並不相熟,而且之前還有些過節,

這情愛之事,自然是要發自內心,若只是為了完成任務,又有何意義?

還請皇上,皇后娘娘給我們些時日培養感情。”

皇上知道這二人性子都很暴躁,

一言不合就動手,冷笑一聲。

“呵呵,就你們這大婚之日都能大打出手的樣子,給你們多少時日,能培養出感情?”

林婉茹想了想,那便三個月為限,若到時候還是沒有培養出感情,

那便和離,日後各自婚嫁如何?

皇上猛然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嘶吼道:

“大膽,此乃朕御賜聯姻,豈能兒戲,從今日起,你們一天不圓房便關在府中一日,朕會派人親自監督還不快快退下,回府思過!”

皇后見皇上氣的喘氣。

便揮著衣袖,示意讓他們二人快快離去。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皇上生氣地指著:

“看看,你看看他們倆,兩個人都是高手,一言不合就開打,還把婚房給掀了,這天下哪有這樣的事,真是聞所未聞。”

皇后幫皇上捋著胸脯,順著氣。

“陛下消消氣,燕王這孩子,從小便甚少與人接觸,現如今,不知與燕王妃如何相處,也算正常,時日長了,自然會懂得疼惜燕王妃的,”

皇上嘆了一口氣,回想著之前。

“是朕有愧於他,可他仗著朕對他的包容,這些年確實有些過分了,

原本想著娶了王妃,他便能消停些,譽王和金貴妃那邊,你還要多注意點,

這次的事險些釀成大禍,好在最後這婚還算圓滿。”

從宮門出來後,林婉茹便奔著將軍府的方向走去。

軒轅毅直接拉住林婉茹問道:“你要去哪裡?”

“我回將軍府啊!”

林婉茹被問得懵了一下。

“難道你忘記,你已經駕到燕王府了麼,自然是要回燕王府。”

軒轅毅眼眸冰冷,如同在警告林婉茹一般。

“呵呵”林婉茹冷聲一笑。

“差點忘了,原來咱們已經成親了,那你最好不要動不動就要殺我,我怕我一失手,真的殺了王爺。”

軒轅毅沒有再理會,直接上了馬車,但並沒有招呼林婉茹上馬車,

便讓馬伕直接趕車前行,

見狀林婉茹,在馬車後面咒罵道:“軒轅毅,你不得好死,昨晚我救你,不道謝就算了,還把我丟在大街上。”

林婉茹沒有車馬只能走著回燕王府。

一路上罵罵咧咧的,發洩著心中的不滿,

大早上就進宮,到現在都滴水未進,餓得肚子正咕嚕咕嚕地叫。

正看著攤位上熱氣騰騰的包子直流口水,

就被迎面走來的人,直接強行塞了一個紙條。

看了遞紙條的人一眼,不解地開啟手上的紙條。

“福來酒樓,二樓,清風廳,速來相見。”

“會是誰呢?”

“難道是譽王?正好,去跟他算賬!”

林婉茹將紙條狠狠地攥了攥直接憤然丟掉,

大步朝福來酒樓走去。

剛到酒樓門口,還不等自己找,一個男人便上前行禮。

“林小姐,我們家主子已經等您很久了,二樓請。”

說著便給林婉茹引路。

剛到二樓,門縫中就看到軒轅恆正等著。

見林婉茹前來,起身遠遠看著林婉茹走進。

“婉茹,你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譽王殿下還真是好雅興,大早上就在酒樓設宴款待我。”

林婉茹還不客氣的直接坐下,看著一桌子的好酒好菜,毫不客氣的直接扒拉著吃起來。

“嗯!真好吃,譽王殿下也快吃啊!”

林婉茹大口大口吃著,還不讓跟譽王客氣一下。

看著眼前的林婉茹,譽王越發覺得這不是真的林婉茹,

畢竟從說話到做派,包括現在吃飯的樣子,真的林婉茹絕不會如此。

“你究竟是誰?”譽王問道。

聽到譽王那麼問,林婉茹以為譽王知道自己不是真的林婉茹,

便停下吃飯的動作說道:“你都知道了?”

譽王眼神閃過一絲驚恐:“真的林婉茹在哪裡?”

“切,我還以為你知道我是林婉茹,又不是林婉茹的事了,真的林婉茹,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裡,但我也不是假的林婉茹。”

譽王聽不懂她的話,但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直接說正事。

“說吧,昨日大婚為何要幫上官月兒,你明知道,我不想國公府和燕王府扯上關係,昨日,只要當眾讓所有人知道上官月兒的事,那側妃便進不得燕王府,你在燕王府也會少了一個對手。”

“昨日?我還想問譽王,為何害我?昨日為何連我都要被驗身?”

林婉茹反過來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