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明回去找人扯草藥走後,喻燕感覺自己的腳很痛,有些鑽心般的疼,上廁所都很困難,但又不得不堅持拄著棍子,一拐一拐的去。她媽看到她那麼痛,很是心痛,就去找上面院子的林叔,林叔是個土醫生,是專接筋骨的那種。

林叔來看了以後,說是腳背上的骨頭彼砸傷了,不是很嚴重,不用上夾子,只叫喻燕媽找來了白灑,用了一個土碗,到了少許的白灑,把一小條廢紙點然後,放進裝有少許灑的碗裡,紙和酒燃成了籃色火焰,再用手伸進碗裡,抓起燃著的灑,在受傷的腳背上揉著,多次反覆,腳也就會減輕了痛疼,疏通了筋脈,要好得快些,還留下了些醫用沙布。

揉了以後,痛是減輕了,不多一會,整隻腳都腫了,慢慢的變成了紫色,待餘明拿著草藥回來時,已經-成了青綠色,腳指姆都腫了,腫到了螺絲骨的上面。餘明把草藥搗碎後,再用白灑調勻,輕輕的用手敷在了喻燕的腳背上,用沙布裹緊,再繫緊,勉得草藥脫落下來。

餘明每天一個人出去幫喻燕家鋤冬小麥的草,他背了個揹簍,在把草鋤了後,還用鋤頭再把上面己經鋤鬆了的泥土,用鋤頭敲幾下,把雜草用手撈了出來,扔在了地邊,即使沒有太陽曬,那些雜草也就沒機會再生長了。等到要回家時,再去把草上的泥巴,抖得乾乾淨淨的,放成一堆一堆的,最後在回家吃飯時,就裝進揹簍裡揹回家餵牛。

這讓院子裡的許多人都歎服了,簡直沒有那家的男人和孩子能做到這樣,有很多的姑娘和年輕媳婦都不能做到,鋤下草都嫌麻煩,還做到既鋤了草,又把草弄乾淨了,還有了餵牛的草的,把牛也餵了,這讓他們都羨慕了,後悔自己沒有女兒,有了女兒也沒找到一個這麼好的女婿。

喻燕媽得弄飯,弄豬草。煮豬食,照顧坐月子的兒媳好,吃的還得另外弄,酸了,辣了,冷了,太油了,都不能吃。那小孩子每隔幾天還得洗澡,天又冷,又不能去那間屋子燒火取暖,只能在煮飯時,燒硬材,把還有明火的碳夾進火盆裡,用兩個火盆,先放在屋子裡暖和後,\再去把孩子抱來洗澡。那小孩也是奇怪,自喻燕腳被砸了以後,晚上就不夜哭了。洗衣服,都忙得不可開交。喻燕媽的心情也好了許多,有這麼一個勤快,做事穩妥的女婿,人們不是常說,女婿沒找好,就是祖墳沒埋好,這能找個好女婚,還真是前輩人的祖墳埋在好。

餘明一回到瑜燕家,就先去看喻燕,腳好點了沒有,痛不痛,每天晚上,幫她把紗布解開,用溫鹽水沒幹淨後,重新去捶藥,調好,才用手慢慢敷在上面,輕輕抹勻,又包上沙布,纏緊繫好,然後把到她背到,她睡的床上,餘明總愛坐喻燕的床前和她聊自己小時候的糗事。

“我和幾個同院的男孩子一起,出去扯豬草,把揹簍藏在我們前邊的竹林裡,去我們下面那個村子,離我們大概有一里遠的地方,那裡有個三戶人家的小院,那裡有一家的李子很好吃,真的,特別好吃的那種,我們幾個商量好辦法後。那幾戶人家院裡還有一個和我們一樣大的孩子在家看李子,他和我們幾個一起讀小學,是同學,張二娃不愛爬樹,他就前去院子裡和那個同學聊天,我們幾個就悄悄去摘李子,摘來又沒有東西裝,王五那天因褲子的膝蓋那裡破了,就穿了兩條褲子,於是我們要王五把外面的褲子脫了,找了個葛騰把兩個褲腳糸緊,再把李子裝了進去,直到裝得上面的褲腰用葛騰都快系不住了,趕忙每個人都把自己兜裡裝了些,把褲腰繫好了,將裝滿李子的褲子,象加擔一樣騎在了頸子上,就開跑,最後的一人,吹了幾聲口哨,張二娃知道是搞定了,立馬告辭離開!當那個同學想起後出來看時,我們都跑回來了,快要到竹林邊了,餘明自己說起來都覺得好笑,自己家那麼多的李子樹上的李子不摘,偏要跑那麼遠去摘。

喻燕聽著都笑出了眼淚,“你媽知道嗎”?

“那裡敢給爸媽知道!我們幾個都不敢給自己的爸媽知道,要是知道了不被打死,不說打死。至少屁股要遭蔑刷刷炒開花,笙子炒瘦肉,記得有一次,我和院裡的王五打架,被我媽打了屁股了,站了一個星期上課,都不敢坐凳子,只要一坐下去,就痛得跳起來,那個知味,真的難受”。餘明晃了晃頭,彷彿還在痛似的。

“那你們那個同學不到學校告狀嗎”?

“他敢嗎?他本身就膽子很小,他要是給他爸媽或者是院裡的人說了,他們會懷疑是他和我們合起夥來摘了的,他也還得挨他爸媽的打,況且,他只有兩個人,我們就有四個人”。

“那人家豈不是冤屈了,現在又怎麼樣了”?喻燕感慨著好奇的問。

“你還別說,他爸爸那時是村裡當了二十幾年的老書記,以前學大寨的標兵,他成績也還好,聽說上了高中,去年我碰到他時,畢業後,在他們村裡噹噹代課老師。”餘明心情有些不好了,情緒也低落了下來,後悔那時自己太調皮了。

餘明感覺一隻柔軟的手搭在了他的手上,然後又輕輕的握著他的手。

”不必去難過,世界上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聰明人必竟是少數,我們只要做好自已就行了”。

面對喻燕對他的安慰時,讓他煩悶的心頓時輕鬆了起來,渾身宛如一股暖流流遍了全身,在最心底的那層陰影也少了許多,因為他爸的那些事,別人總是在他們面前有意無意的議論,讓他總覺得自己比別人低下,他撫著喻燕的手。

“燕,你真好!能夠和你訂婚,是我這輩子的福氣,我會用我這輩子來照顧你,陪著你,一直到我們老了,頭髮白了,就象電影裡說的,上刀山,下火海都要得”。餘明心中有很多話想說,但卻又找不到該用什麼話來表達自己此時的心情。

“餘明,你也很好,特別是對我,和我們家的人,你對我這麼好,也許真是前輩子修來的福,我這輩子有你真好”!喻燕的心裡也全是餘明,眼裡也滿是餘明。

“燕,我真的好喜歡你,我愛你,燕”!餘明緊緊的握著喻燕的手,彷彿一鬆開,喻燕就會從他眼前消失。

“我也愛你,餘明”!喻燕說出這句話時。滿臉羞紅,臉上也發起了燙,兩個耳朵的耳跟子都紅了。

餘明把喻燕想往懷裡拉,用嘴溫柔的親了喻燕泛紅的嘴蜃。

餘明剛把嘴碰到喻燕的嘴唇時,喻燕一個激靈立馬掙開了餘明。

餘明也蔥忙站了起來,向摟下走去,他們是相互喜歡,相互愛慕,可終究在愛的前路上會平坦的走下去嗎?月老是真正的把紅繩繫好了嗎?會不會是月老喝醉酒後,醉意朦朧的,兩眼打著瞌睡沒系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