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趙恆將手中的劍,直接指向了王曦的胸口,他感覺至少王曦會感到害怕,可是王曦並不怕,還露出了一陣冷笑。

現在王曦的左手已經斷在趙恆手上,他強行忍著疼痛,即便此時趙恆在威脅他,拿劍恐嚇他,他也絲毫不會感到畏懼,不是不會,而是不能。

一旦王曦有任何畏懼的表現,他趙恆必然會得寸進尺地威脅王曦,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王曦就必須強行忍住傷口帶來的疼痛,並且還要裝。

裝,這確實讓王曦感到很是痛苦,可是他別無選擇。

見著王曦冷笑,趙恆那一隻提著劍的手,突然有了一種像是退縮一般地抖了好幾下。

“難道王曦真的不怕死?”

趙恆看著王曦,心中一陣納悶,他猶猶豫豫地把劍再次往王曦的心口靠近,稍微用力,那劍尖就已經是頂在王曦的心口上。

只要稍微用力,這把無比鋒利的劍,就會直接刺進王曦的心臟,那鮮血猛地噴湧出來的場面,似乎很快就要呈現在眼前。

可是,趙恆卻並沒這樣做,他知道,他不過是在恐嚇王曦罷了。卻並沒有要殺王曦的意思。

趙恆恐嚇王曦的目的,自然就是要讓王曦感到害怕,然後將那些他需要知道的秘密告訴他。

因為害怕,而受到別人的控制,任其擺佈,這樣的伎倆要是拿來對付一些沒見過世面,膽小如鼠的人或許回管用,此時將這種伎倆用在他王曦身上,是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王曦,現在就你我二人,就算我此刻將你殺死在這裡,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所以你要識時務的,就將那煉藥師的事情告訴,不然,你將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趙恆目光幽幽地看著王曦。

本以為王曦會因此為直接亂了心神,接著就亂了陣腳,可是王曦卻依然還是那般的鎮定,他竟是直接冷笑起來。

“哈哈哈……”

他只是一陣冷笑,卻並沒有多說一句話。

更是讓趙恆感到為難,想不到,王曦竟是這樣一塊臭石頭,煮不爛就算了。竟然還是這麼硬邦邦的?

這讓趙恆確實很頭疼,也很無能為力,要是換做是別人受到這般威脅嗎,早就已經繳械投降了,但是王曦卻不然。

“王曦,你在笑個什麼?即便你不說,我也有其他的方法知道煉藥師究竟在何處,所以,你最好好事收起你的笑容,否則,我將會把你另一隻手也砍下來。”

趙恆狠聲道。

王曦這才止住笑聲,然後冷冷地望著趙恆,說道:“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將煉藥師的秘密告訴你。並且我告訴你,我真的知道煉藥師是誰,並且知道煉藥師不會幫你,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你根本就不會是煉藥師的對手。”

聞言,趙恆心神開始盪漾。

現在他連煉藥師是誰都不知道,如果實力真的就如王曦所說的那樣,那麼,再去尋找煉藥師到底還有上神秘意義?

趙恆不禁開始思索。

”你休要胡說,還未發生的事情,誰也不知道,所以現在你還是將煉藥師是誰告訴我,我定會放了你。至於你所說的,煉藥師到底會不會幫我,那就不需要你考慮。“

趙恆冷冷地看著王曦。

王曦此時身上就是因為這個秘密,趙恆才沒有對他直接下毒手。

若是將煉藥師告訴了趙恆,王曦也知道,自己將會失去了利用的價值,那麼王曦很有可能就會殺了他。

所以王曦無論如何也是沒有開口。他直接閉上雙眼,說道:“三皇子,要殺要剮,請便!”

趙恆望著眼前已經是閉上雙眼,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突然感覺自己真的拿這個王曦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可是三皇子,想要殺一個人,簡直不要太容易!”

“王曦實在太可惡,今日,就先留你性命,待來日必將殺你!”

趙恆心裡自我安慰,因為他知道自己此時並不能殺了王曦,一者是王曦知道煉藥師的秘密,二者則是王曦是坊市人盡皆知的鑑定師。

他就算是心裡再怎麼氣憤,也不至於用王曦的命,來得罪坊市的人。

忍!

忍著很難受,可趙恆也不得不這麼做。他將自己手中的劍收起來,望著王曦,臉上瞬間就如同寒冰一般凝固了,趙恆轉過身去,愣在原地,心裡喃喃了一句:“難道我真的拿王曦沒有辦法了麼?”

一咬牙,趙恆就直接離開,來到大殿中。

也是夜深人靜,整個恆王府上下,皆是寂靜無聲,但卻有一個謀臣一直在大殿中等著趙恆。

這個謀臣,名為旬邑,也是趙恆心裡最為得意的謀臣,旬邑幫助很多大忙,所以趙恆心裡也很是器重於他。

“旬邑,為何還不去睡?”趙恆看到坐在大殿上的旬邑,就淡然地問道。

旬邑微微一笑,摸著山羊鬍子說道:“三皇子現在遇到了麻煩,自然應該為三皇子排憂解難,這是作為一個臣子的職責,三皇子,我猜得沒錯的話,王曦現在還活著。”

趙恆微微點頭,“真如你所說,王曦沒有死!”

旬邑說道:“那既然沒死,我們可否將那個煉藥師逼出來,實在不行,我們也可以用王曦來做誘餌,將更多知道煉藥師秘密的人給引誘出來。”

趙恆驚愕,眼睛瞪得奇大無比。看著旬邑說道:“逼出來?!”

旬邑一胸有成竹,緩緩開口,“現在王曦在我們手裡,那他就是一顆可以利用的棋子,我們呢斷然不可以放他走,在坊市中,也絕不會只有王曦一人知道煉藥師的秘密。王曦也是說了,煉藥師就在他們的坊市之中,要是可以直接將那煉藥師逼出來,那就再好不過了。再不濟,也能讓那知道煉藥師秘密的人浮出水面,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直接殺了王曦。”

殺了王曦?

趙恆感到震撼,旬邑這個老傢伙果真是不一樣,說出來的話,就如同那驚雷一般。

殺了王曦!

趙恆可是做夢都想要殺他,可是,他並不想讓王曦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但是要是真的動手,得罪坊市,這樣真的好嗎?

這些問題,他旬邑早就應想過,旬邑看出趙恆的擔憂,說道:“三皇子不必擔憂,王曦既然讓人刺殺你,所以我們就可以借題發揮了!”

趙恆問道:“如何借題發揮?”

旬邑說道:“以王曦企圖謀殺三皇子的罪名,將其處死,不日後執行,並且要大張旗鼓,這訊息要讓所有坊市上層的人都知道。”

趙恆問道:“為何?”

旬邑回道:“只有讓坊市的人知道,我們才能拿捏他們,將他們引出來之後,再威脅他們說出煉藥師的秘密,這樣,我們就可以以王曦刺殺的罪名,將其處死,我們這樣一來,即便是坊市動怒,也是敢怒不敢言。”

聞言,趙恆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衝著旬邑豎起大拇子,“旬邑,高啊!”

旬邑並沒有笑,而是對著趙恆微微行禮,彎腰鞠躬說道:“為自己的主子解憂,這是我應該做的,還望三皇子不要再為此時而感到煩惱才是。”

三皇子走過來,將旬邑輕輕扶起,拍了拍旬邑的肩膀,說道:“聽君一席話,聖讀聖人書!下現已是四更天,前輩好生歇息。”

前輩?!

趙恆可是三皇子,並且還是旬邑的主子,一聲前輩,讓旬邑受寵若驚。

旬邑突然感覺自己的被煥發了一個新的春天一般,要是老牛出嫩草也會有這種感覺,但是旬邑並不樂意去糟蹋人家小姑娘,他也沒有那個福氣去消受,這是因為身體吃不消,弄不好會有直接嗝屁的危險,倒不如苟著活得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