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雲巔酒樓內,二樓包廂_

雲箏終於跟小夥伴們齊聚一堂了,她看到小夥伴們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許變化……

可是,他們都還在。

她環顧一圈,緩緩道:“對不起,讓你們等我了那麼久。”

莫旌嘆了一聲,道:“阿雲,你不用說對不起。一切皆不是你所願,冥冥之中似乎早有註定,慶幸的是,我們終於等到了一個極好的結果。”

鬱秋抿了抿唇,接話道:“你活著,就是最好的結果。”

“箏箏,你回來就好。”南宮清清側首眼睛紅紅地望著雲箏。

風行瀾頷首:“言之有理。”

慕胤吸了吸鼻子,激動地道:“阿箏,我們八個人又可以在一起了!”

鍾離無淵唇角盪開幾分笑意,道了一句:“重逢,就代表著我們之間的緣分不淺。”

燕沉語氣緩和地笑道:“風雲小隊之名,終於可以拔開雲霧,重見天日了。”

聽到小夥伴們的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雲箏抬眸與他們一一對視,心中百般滋味,但見他們都成長得很厲害,她隱隱有幾分驕傲與心疼。

“我會努力追趕上你們的步伐的。”她莞爾一笑道。

“我們陪你。”

他們是攜手共進的朋友,是並肩作戰的戰友,是默契十足的夥伴,更是異父異母的親人。

雲箏挑了挑眉,“好,那我就更努力一點。”

她又笑著看向鬱秋幾人,“接下來,除了瀾、阿胤、燕沉,我們五個人一起去考穹天學院吧。”

鬱秋輕笑了聲,調侃地笑道:“我們去考穹天學院,易如反掌,倒是箏箏你啊,得加把勁了。”

“箏箏,你不要有什麼負擔,你考核幾次,我就陪你考核幾次。”南宮清清溫柔地道。

雲箏頓時笑容燦爛,她整個人挪到南宮清清的旁邊,腦袋挨在她的肩膀上,雙手抱著她的手臂。

“清清美人兒最好了。”

一旁的鐘離無淵:“……”

過了一會兒,雲箏坐直了身軀,恢復了認真的神色。

這時,燕沉提醒道:“穹天學院每個月都會有一個考核時間,這個月應該在兩天後,你們可以在兩天後到學院分殿裡進行考核。”

“學院分殿,是專門考核招生的地點,它不在穹天學院之內,但是卻在穹天學院右側的方向不遠處。”

“穹天學院招生,年齡階段是在十五歲到三十五歲,修為……”

“也有要求。”

燕沉停頓了下,望著雲箏繼續道:“一般修為要在偽皇境初期以上,但是也有幾個特殊的招生方式。”

“一是導師親自看中的好苗子,二是有特殊天賦職業,譬如馭獸師、煉丹師、煉器師、符文師等等,三是已經揚名的天才,四是中級大陸升上來的好苗子。”

雲箏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鬱秋他們比雲箏修煉多了三年,所以自然比雲箏更容易考進穹天學院,他們雖然擔憂雲箏的修為,但是卻不擔心她會考核不過。

雲箏察覺他們都在看著自己,失笑地道:“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們七個要好好修煉,不要讓我很快就追上你們。”

聽到這話,他們七人又感覺到了熟悉壓力。

這壓力來自天賦驚人的雲隊。

他們也要努力修煉了,絕對不能在風雲小隊中墊底。

他們八人在包廂內聊了很多,大多數時候,雲箏一直在聆聽,他們七個人在說。

在她沉睡的三年內,他們遭遇的危險並不少。

他們……

都在用心尋找她啊。

雲箏靜靜地凝望著他們,他們的容貌沒有什麼大變化,氣場卻變得強大了,完全可以獨當一面的強大。

她未曾參與的三年,是有一點遺憾啊。

雲箏垂眸,帝年舅舅,現在又身處何方呢?

她問過他們,他們都不知道舅舅的訊息,舅舅宛若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在聖墟,也沒出現過在穹天大陸。

也不在雲樉大陸。

她心裡暗忖,舅舅,無論你身處何地,只要你平平安安、健康快樂就可以了。

這時,南宮清清察覺到雲箏的情緒有些許低落,便在盤子上挑了一顆飽滿好看的靈果,笑著遞給雲箏:“箏箏,吃顆靈果吧。”

雲箏抬眸對上她的目光,兩人相視一笑。

“謝謝清清美人兒。”

她張口咬了一口靈果,這次的靈果味道酸酸甜甜的,讓人的心情都不知不覺地變好了。

這時,許多美味佳餚都不約而同地放在了她的桌面前,擠得滿滿當當的。

雲箏拿著靈果的手微微一頓,她愣住了,抬眸看著他們幾個人,眼神似乎在問‘你們想做什麼’?

莫旌笑吟吟地道:“箏箏,你三年多沒吃過飯了,現在補回來吧。”

雲箏臉色微僵:“……”補也不是這麼補的,這加起來起碼有…三十道菜餚!

她咳嗽了幾聲,一臉認真地拒絕道:“你們吃吧,我已經吃了很多了。”

慕胤關懷地道:“阿箏,你吃吧。”

雲箏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一道黑影忽然出現,將這三十道美味菜餚以及整個桌子都吞進了口中。

‘嗝~’

全場寂靜,八個人的臉色略顯古怪。

只見吃完後,化成人形的饕餮男孩拍了拍自己的肚皮,他抬起頭來,一臉天真無邪地道:“我吃了。”

小夥伴們臉色僵住:“……”你吃就吃,為什麼要將整張桌子都吞了?!

雲箏看著眼前空空的一片區域,頓時有點糟心,因為她…又要賠錢了。

饕餮男孩流著哈喇子地盯著那些桌椅,嚥了咽口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張口就啃的時候,背後的衣領被無情地揪住了。

“鳳星空間有吃的,回去吃。”雲箏語氣無奈地道。

說罷,她就將饕餮送回了鳳星空間。

他們八人看著中間缺失的一片,互相對視了一眼,總感覺這樣毫無阻隔地面對面,有些怪怪的。

彷彿回到了幾年前,一起坐板凳等待被揍…不,是修煉的日子。

這一場酒樓相聚,就這麼詭異地結束了。

小二進來的時候,看見中間什麼都沒有的時候,震驚得下巴都快掉了,磕磕巴巴地道:“這…這怎麼回事?!”

“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