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診所可以是我的?壞訊息:律師費另算
章節報錯
“你好,周先生,我們之前的合作很愉快,至於您摯友的去世,還請節哀。”
“你好。”
周墨森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跟這傢伙握了手。
混蛋律師,名字叫約翰·奧登。
原主的記憶給周墨森預警,那當然是有理由的。
之前美國周墨森的父母,不是在車禍中去世了嘛。
這就涉及到了遺產稅的問題。
美國周墨森父母留下的遺產,確實不是一筆小錢。
大頭是兩處房產。
讓人更無語的是,還涉及到了法律問題。
意外去世,自然沒有立遺囑。
美國的法律關於繼承這方面,真的是特別細。
生前有具有法律效力的遺囑。
那一切好說。
但,如果沒有遺囑,以美國法律的精神來說。
就需要州法院來為繼承人制定一個遺囑。
也就是說,必須走法律程式,必須找律師。
肯定有人會說,這不是脫褲放屁嗎?
但在美國還挺有道理。
就比如周墨森,他首先要證明一點。
他是美國人,擁有美國國籍。
要知道,美國奇葩就在這兒。
這是一個移民國家,對移民的態度每個州是不同的。
參考德州用車運非法移民去紐約。
如果不是美國人,那在一些州就不能繼承美國人的遺產。
再怎麼直系親屬也不行!
老外親屬之間不是同國籍的情況,真的很多。
還有其他的呢。
比如家庭是不是和睦,是不是沒有矛盾,防著殺親奪產嘛……而這些不能自證。
總之,必須找律師!
可有人會說了,既然如此,早點兒立個遺囑唄。
這麼說也沒錯。
但是,遺囑怎麼立呢?
找律師!
生前死後,美國律師兩頭堵。
但,教堂外的流浪漢可以作證,律師都挺混蛋的。
原主就找到了這位約翰·奧登律師。
之前說的那二十多萬刀,其中就包含這個律師費。
原主的記憶裡,這個奧登律師的開價,高了至少兩三萬美刀吧。
果然是個混蛋!
好訊息是,現在遺產稅的免徵額是100萬刀。
這個免徵額經常改,1999年還是65萬刀。
換句話說,拿二十幾萬刀換一百多萬刀的遺產。
這個買賣還行。
現在這個律師自己過來了,肯定不為了葬禮。
而此時,門羅的親戚很是囂張。
“門羅診所,這個名字還不清楚嗎?當然要由我們門羅家的人來繼承!”
奧登律師哈哈一笑,“那請問,史蒂夫·JR·門羅先生,在去世之前,是否留下了具有法律效力的遺囑?
而此遺囑,又明確規定了諸位的繼承權呢?”
門羅這幫親戚瞬間傻眼了。
周墨森就很想笑。
當然沒有遺囑。
就算是有遺囑,也不會便宜他們這些遠親。
有趣的是,之前讓周墨森吃虧的法律。
現在卻有利周墨森了!
門羅這幫親戚,也不懂什麼法律的,就開始罵罵咧咧。
這奧登有些厲害,直說你們要是再罵,可就要上法庭了。
奧登還說了,歡迎你們找律師來證明你們可以繼承門羅診所。
周墨森一聽這個,心裡一驚。
這律師真損啊。
律師光是諮詢就是按照小時計價的,所以,有官司打,打的時間越長,他們越高興。
那幫門羅親戚不會傻逼到上這個當吧?
“走著瞧!”
扔下一句狠話,他們離開了。
顯然,這話不狠,甚至可笑。
就只剩下了周墨森跟奧登律師他們兩個人了。
聊聊吧。
這次很快就進入了正題。
奧登這律師一笑,“周先生,你應該對門羅診所很感興趣吧?”
一聽這話,周墨森心中一動。
“當然,我是合夥人。”回答的十分乾脆。
奧登律師則是露出了標準的美式假笑,“那麼律師費的問題,應該另行計算吧?”
他能讓門羅診所是我的?
“伱得跟我說說細節。”
這並不讓奧登意外,他繼續笑道:“根據加州的法律,如果沒有繼承人,那麼遺產將由州政府來處理。
也就是說,門羅先生的遺產,其他的我們不去管,單說部分門羅診所,這是要歸於加州政府的。
但是,據我所知,診所遭到了破壞,這家診所本來就是負債經營,有銀行的貸款對吧?”
周墨森點點頭,“是這樣。”
醫院有貸款,這可太正常了。
有人說過,美國的醫生其實是在給華爾街打工。
聽到了這個預料之中的答案,奧登笑意更深。
“You-know,州政府本身不能經營一家診所,而如果進入法拍程式的話,這家診所還很複雜。
我們可以透過州法院,跟州政府達成協議。
周先生如果有意買下這家診所,那麼要支付的金額。
大概應該是:診所的估值,減去修復資金以及負債。
具體金額嘛……”
到底多少錢,奧登這個傢伙並沒有說。
周墨森瞬間就明白了。
這個錢是可以商量的。
其實,美國大量的案件都是律師跟法官‘商量’出的結果。
看過《風騷律師》的都知道。
而且,要注意‘估值’,門羅診所價值幾何,這可沒說死。
再加上這可是一個‘伊拉克戰損級別’的診所。
周墨森想到這裡……媽的!
這混蛋的美國律師,有點兒小可愛嘛。
但,周墨森馬上又扔出了一個問題,“你知道的,我手頭上沒那多少現金。”
這事兒不用隱瞞,也隱瞞不了。
奧登笑著伸出了手,“周先生,我相信全美的銀行都會歡迎像您這樣的客戶。”
周墨森是華裔,是美國金融信譽最好的族群,他還是醫生。
兩人再度握手!
……
一週後。
周墨森接到了多伊爾警長的電話。
“周醫生,我們已經查明這個案件,他們是墨西哥毒梟貝拉家族,在經過某幫派地盤時,發生了槍戰。
至於說整容手術的問題,確實是門羅先生在蒂華納欠了不少的錢。
但我們發現,就在案件的前幾天,你成為了這家診所的合夥人,這件事你想說什麼嗎?”
又查我?
周墨森十分平靜的說道:“我跟門羅合作的這幾年,一直都是我在主刀,凱特醫生以及診所的護士都可以為我作證。
我早就應該是合夥人了。”
黑人警長那邊沉默了大概一分鐘,之後說道:“希望你能諒解,都是查案的需要。”
周墨森回了個OK,然後問了個問題。
“警長先生,你知道的,診所的經營壓力很大,很多的貸款需要還,還有僱員的工資。
我很想知道,什麼時候診所可以恢復營業?”
多伊爾的回答很快,“其實我這次打電話來,就是通知周醫生你,診所的警戒線已經拆了。”
原來如此。
又聊了兩句沒什麼營養的,周墨森就掛了電話。
然後出了門,發動車子。
他給凱特打了電話。
……
半個小時之後。
他們二人出現在了診所的大門口。
果然,那警戒線消失不見。
二人相視一笑,進了門,就隨手鎖了。
咔噠咔噠……
凱特的高跟鞋跟診所地板不斷地親密接觸,發出有節奏的脆響。
她穿了一件白大褂,胸牌甚至有些閃亮。
白色襯衫,黑色包臀裙,黑色絲襪……
高挑的身段,還有倆大扎。
大洋馬果然誠不我欺。
他們二人快速的進入了門羅的辦公室。
魚缸裡的熱帶魚全都飄著。
那副油畫卻沒什麼變化。
凱特把畫一拽,掉下來漏出了後面……
全是綠票!
這視覺衝擊感,比當時還要強。
藏錢的時候,他們倆不敢開燈的。
現在,空氣中又瀰漫著死魚的味道。
也許是視覺跟嗅覺的刺激。
他們激烈的吻在了一起。
接著,周墨森把凱特醫生摁在了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