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會兒,院子裡走的就只剩老李家的人。

“美美啊,你和老三也領了證,以後和他好好過日子吧!等過幾天,你和容曲一起回門,好好勸勸你父母爺奶。”

王老婆子想到兩家的計劃,容家要真敢找他們家麻煩,他們就敢把容家和他們合謀坑容胖子的事傳揚出去,左右吃虧的不是他們李家。

“奶……我……”

容美美喊王老婆子喊奶奶習慣了,一時沒改過來,想重新改稱呼時,身後正盯著她的李友財二話不說,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這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把容美美給打蒙了。就連李家其他人都給嚇住了。

全都呆呆的看著兩人。

唯有站在新房門口的容曲,露出一抹意料之內的笑。

李友財這個人,睚眥必報不說,還很記仇,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是太監,根本不能人事。他找女人,就是用拳頭髮洩他的無能。打的越狠,才能證明他愛的越深。

上輩子她和李友財一起生活了十幾年,她每天都要捱打,特別是晚上,李友財打她打的最狠。

李友財的前三個老婆,都是被他打死的。

容美美可能還不知道,現在李友財已經把她當成了所有物。這種打臉,也只是個開始。

“啊,你這個醜八怪,BT狂,烏龜王八,你竟然敢打我,我和你拼了。”

容美美自從穿越過來,一切都順風順水,哪裡被人這麼對待過。更何況,李友財是她曾經視作螻蟻般的存在。現在這個東西竟然敢打她?

容美美揮起九陰白骨爪,對著比她還要矮的李友財的臉,又是抓又是撓。

等李家人反應過來時,李友財的臉上已經血跡斑斑,連五官都看不清。

“住手,你給我住手,反了你了。”

王老婆子一把薅住容美美的頭髮,使出吃奶的力氣往後拉。一邊拉一邊看向還呆呆站著的大兒子李友國和大兒媳黃翠花,以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李友梅:“你們瞎呀,沒看到老三被這小賤人抓花了臉嗎?還不過來幫忙拉開這個小賤蹄子?真是反了天了。”

李友國和黃翠花,李友梅三人立即上前拉架。黃翠花趁機對著容美美又是掐又是揪,容美美疼的眼淚直流。

王老婆子更是對著容美美又是踢又是打。李友國更噁心,伸出鹹豬手,佔了不少便宜。

李友梅揣了十幾腳,沒有停下的意思。

李友財一隻手捂住臉,一隻手狠狠的在容美美臉上甩了幾個耳光,打的容美美嘴角都流了血。

容文軍騎著嶄新的鳳凰牌腳踏車帶著秦秀梅進來時,就看到讓他們睚眥欲裂的這一幕。

“住手,你們都給老子住手。”

容文軍看到繼女被打的不成人樣,一聲大吼,丟下腳踏車,就跑上前,一把扯開王老婆子,推開李家其他三人,把容美美護在懷裡。

秦秀梅一邊拿帕子給容美美擦嘴角的血,一邊流著淚,指著李家人:“文軍,老李家這麼多人欺負我們家美美一個,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李家給我們一個交待。”

兩人一路趕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李果又說的不清不楚。這會兒,兩人只以為是事情成了,李家反悔,不想讓李程娶容美美,這可不行。

看到容家來了人,王老婆子莫名的心虛。

剛剛那股想要打死容美美替兒子出氣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她連忙擠出一絲比哭還要難看的笑,正要解釋,容曲突然跑過來,拉住秦秀梅的胳膊,抬起愚蠢又天真的大胖臉,指著李老三:“娘,你和爹總算來了,他們強迫妹妹和李老三打了結婚證。以後,妹妹就是我長輩了,這有失倫常啊!我以後該怎麼喊她啊?”

“什麼?”

慢一步趕過來的張大花顛著小腳,和容大剛一起進了院子。兩人身後跟了一群看熱鬧的下水村村民們。

張大花掃了一眼容美美,一把抓住老王婆子,伸手就掐住她的脖子,惡狠狠的瞪著她:“你竟然敢糟踐我孫女?李老三是個什麼東西,他也配得上我孫女?”

容曲看著她奶張大花脖子上吊著的白色無事牌,眼底閃過一抹恨意。

她親媽留給她和龍鳳胎哥哥的所有東西,全都被張大花搶了去。容家別看她爹是隊長,但當家的還是她強勢的奶奶。就連現在的繼母秦秀梅在她奶面前都唯唯諾諾,聽話的像條狗。

“奶,你要為我做主,我不要嫁給李友財這個噁心的老男人。”

容美美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委屈的朝張大花搖尾乞憐。

容曲不等張大花開口,就補刀:“可是妹妹,你不是已經和李老三睡在一起,還打了結婚證了嗎?”

這年頭,可不興離婚。

除非死,否則女人就只能熬著,就像容曲上輩子。

容美美想離婚,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張大花突然鬆開手,震驚的盯著王老婆子:“她說的是真的?他們兩個睡在一起,連結婚證都已經打過了?”

王老婆子捂著脖子,猛咳了一陣,一臉猙獰的瞪著張大花:“村上蓋了章,你說是真是假?以後容美美就是我家老三的媳婦。”

“啊,我打死你這個老妖婆,你竟然敢算計我們容家。”

張大花瘋了似的,抄起牆邊的鐵鍁,朝王老婆子劈頭蓋臉一陣猛打。

李友國兄妹三人衝上前拉架。

容大剛和容文軍,以及秦秀梅上前幫張大花。

容曲看準時機,一邊大聲哭,一邊揮舞著拳頭衝在大亂燉的人群,趁著張大花毫無章發的亂打,容曲靠近她後順手把她脖子上的無事牌給扯了下來。

東西一到手,容曲正暗自高興,可還不等她退出戰圈,被人突然從身後打了一悶棍。腦袋猛然一痛,容曲下意識的用抓著無事牌的手輕觸後腦勺,一片黏膩順著手流在了無事牌上。暈倒前,容曲只覺得手心裡的無事牌突然變燙,似是要把她的手酌穿。

下一秒,她出現在一片生機勃勃的藥田裡。藥田旁邊有一口井,井口上方白霧繚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