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揚塵笑道:“這就是生與死的考驗,如今白靈能夠活著不得不說,天道也給了它一線生機。”

沈音微微一愣,一線生機啊,也就是說,天道其實已經料到自己會出現。

或者說,白靈會這麼順利度過雷劫,是因為天道知道自己在。

雖然知道這樣的猜測有點不符實際,但是沈音卻越來越覺得真相是這樣的。

想到自己對白靈做的,白靈後來渡劫後真心誠意帶著孩子認自己為主,還是主動的神認儀式,想到一點,沈音突然覺得,這是天道爸爸給自己的機緣。

當然,天道爸爸這樣做也是有原因,一來是因為自己正好在附近,二來是因為這個世界曾經的氣運之子下了約束令,如果白靈他們不認自己為主,只怕以後不能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了。

沈音突然笑了,如果是這樣,這說明這個世界的天道已經覺醒了。

雖然不知道這天道覺醒的條件是什麼,但是就目前而言,天道覺醒是好事情。

只有天道真正覺醒了,很多漏洞才會補上,比如重生者的出現。

沈音看了看天空,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天道爸爸還是很好的,如果天道爸爸真的不想白靈他們母子三人活就不會讓我給白靈他們送雨衣了。

而他沒有阻攔我的行動,說明天道爸爸其實還是不忍心讓白靈他們喪命的,只是當初氣運之子的約束令,即便是天道也不好隨便違背。”

“你的意思是天道其實也知道白靈他們不該受真這麼重的雷劫?”司馬揚塵眼中也閃過一絲沉吟。

沈音認真點頭:“都說天道無情的,但是如果天道真無情,這個世界不會有任何生靈存在,我只相信一句話,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不是自己做的錯事惹怒天道,天道如何會無情,讓天道無情的理由,總要在自己身上找找。”

“可是我看一些神話故事中,天道很無情啊,比如牛郎織女,被王母一條天河分開。”水杉一旁也插嘴,當然,這也只是隨口之話而已。

沈音瞥了一眼水杉:“誰告訴你王母無情了。”

隨後深深嘆了口氣:“你們應該看看這神話故事後面的背景才是。

首先織女是王母的外孫女,就那我們凡間來說,那是真正的高門顯貴,名門閨秀。

而牛郎呢,要錢沒錢,要房沒房,住的是牛棚,吃的是百家飯,財產就一頭牛,用現在價值來說,一頭牛若是死亡後賣掉,最多牛肉也就一千塊錢了,這還是大家搶著買的原因,而活著的牛,出去買的話,大概是八百一頭,就目前的物價來說,八百塊錢的財產根本就什麼都不能啊。

你要買房的話,買不了幾個平方,所以就身份來說,牛郎和織女是絕對不對等的。”

“也就是我們日常說的門不當戶不對。”周生珞一旁也跟著解釋。

沈音嗯了一聲:“而且牛郎的行為非常讓我看不起,先不說,他身邊的牛出了餿主意。

按照牛自述,他原本是天界仙君因為被罰而成為牛,那麼問題來了,這牛是為何被罰的。

身為王母,仙界公正代表之一,如果以為私仇罰這隻牛,她也會被反噬,但是明顯,這個懲罰是被允許的,既然被允許,那麼就說是錯的就是這頭牛。

既然如此,被罰成了牛了,為何好心的要幫助牛郎呢,基本上可以肯定,他是公報私仇。”

沈音冷笑一聲,對於一些民間故事,其實她真的看不入眼,很多人認為那些民間故事是傳揚真善美,但是沈音卻覺得,那些民間故事分明就是恐怖故事的根本。

老鷹嘶的一聲,揉揉自己的胳膊:“沈博士,你不要嚇唬我,被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渾身雞皮疙瘩起來了。”

沈音瞥了一樣老鷹:“這是事實啊,民間故事只是一個謠傳的美化而已,只是有些人不是不知道真相,只是沒有細細去想,比如這牛的公報私仇,基本上可以說明,這牛早已經不是仙界的牛。

也就是說,它應該不是靈獸級別以上的,倒是說妖獸比較可能,當然,這是對牛的理解,再來看牛郎,牛郎什麼都沒有,但是卻聽說牛的餿主意,將織女的衣服藏了起來,迫使織女不得不留下。”

沈音嘆了口氣:“當然了,織女被保護的太好了,這一點也說明,對於女兒的教導以後一定要全方面的,就織女這樣的,絕對是被王母保護的太好。

因為沒有見識過外面的險惡,加上牛郎一些花言巧語,就讓她有了幾分戀愛腦,從此成了夫妻,還生了孩子,但是不匹配就是不匹配。

作為仙界公正之一,王母是不會允許不匹配的事情發生,加上這事情還是一頭牛引起的,因此她自然要將侄女抓回來,而牛郎只能乘著牛去追。

後面王母傳說劃下天河,說穿了,其實王母還是心疼織女的。”

“心疼?”這一下連洛日輝也好奇了:“一年才見一次面,見面只有一天,這叫心疼?”

沈音似笑非笑看著洛日輝:“我先前說了,王母是公正之一,所以自己的外孫女犯了天規要出發,但是這個規定並不是沒有漏洞。

你要知道,傳說中天界一天,人間一年,而他們一年見一次面是對人間的說法,也就是說天上就是一天。”

洛日輝瞬間恍然大悟了:“也就是說,其實所謂的一年是人間說的,但是牛郎已經在天上了,就是一天,如此一年見一面,一面是一天,而這一天是在天上的一天,這麼綜合理解的話就是,其實每天見面,每天都在一起,根本就沒有分開。”

沈音挑眉:“所以我說王母也算是開恩了,唯一的一點就是他們只能生活在天河上面,為的就是不讓人發現他們真相,至於天河兩邊,所謂牛郎星織女星也簡單,弄個住所定個名稱就好。”

周生珞一旁聽了道:“你這麼一說,我都覺得王母其實很不容易的,這惡名可都是她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