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唱的很好，但不準再唱了

作為十一月份，霓虹音樂界最重要的歌謠界獎項。

霓虹歌謠大賞的受關注度不可謂不高。

畢竟大量人氣偶像，演歌歌手的出席，吸引了全霓虹各個年齡段的觀眾。

大賞開始前，做好造型的羽生秀樹率先前往了雲上娛樂。

在那裡，菊池桃子提前半天就開始準備。

早已做好造型，等待羽生秀樹到來的她，不斷的詢問經紀人。

“我的妝有沒有花掉？”

“菊池桑的造型沒有任何問題。”

可即便經紀人一再確定，妝容沒有任何問題。

可菊池桃子還是反覆詢問。

明顯可以看得出來，她很緊張。

自從知道羽生秀樹要帶她走紅毯之後。

她便開始緊張，興奮，欣喜，從昨天一直持續到了現在。

至於原因，其實很簡單。

如今霓虹大部分人喜歡羽生秀樹，都是因為羽生秀樹的作家身份。

可她不一樣。

她在羽生秀樹還是偶像的時候，就已經是羽生秀樹的粉絲了。

那時候，別人對羽生秀樹那個老氣橫秋的造型不感興趣。

但她卻覺得羽生秀樹既帥氣又成熟。

羽生秀樹的偶像生涯，一共發行了三首單曲和一張專輯。

她全都購買了。

甚至還看了羽生秀樹那部撲街到悄無聲息的主演電影。

現如今，無論是羽生秀樹的唱片還是電影。

基本上都已經絕版了。

羽生秀樹以作家身份走紅之後，華納先鋒不是沒想過發行羽生秀樹的老唱片蹭熱度。

可偏偏田中幸雄在解散事務所的時候，順手把羽生秀樹的唱片版權全買回來了。

當時羽生秀樹不名一文，華納先鋒也就隨手賣了。

後來羽生秀樹作家出道，他們還後悔過一陣子。

可隨著羽生秀樹名氣越來越大。

華納先鋒又很慶幸田中幸雄把唱片版權買走。

否則真在一開始大肆的蹭熱度賣唱片。

後面關係就很難看了。

至於那部撲街電影，版權一直在田中幸雄手中。

以田中幸雄和羽生秀樹的關係，自然不可能做出蹭熱度重新上映的事情。

因此如今能像菊池桃子這樣，手中握有羽生秀樹全部唱片的老粉絲。

可謂是稀少至極。

市面上關於這些唱片的價格，也是被炒作的相當高。

畢竟存世數量比《口袋妖怪》這部寶可夢創世之書還少。

不少羽生秀樹的貴婦粉絲，都不惜重金想要求購這些唱片。

畢竟能讓自己喜歡的作家給自己唱歌，而且還是情情愛愛的偶像歌曲。

這在全霓虹也是獨一份。

畢竟其他知名作家，也沒有羽生秀樹這般經歷。

“菊池桑，你放鬆一點，待會見了會長可不能失禮，再說你緊張成這個樣子，還怎麼上紅毯。”

眼看菊池桃子緊張個不停，經紀人出聲勸說。

“是，我盡力。”

菊池桃子答應一聲後，手伸向旁邊她的包包。

似乎想要取什麼東西。

然後還用懇請的眼神看向經紀人詢問，“我可不可以……”

誰想菊池桃子的話還沒說完，經紀人便語氣嚴肅的拒絕道。

“絕對不可以！收起你那個愚蠢的想法！”

菊池桃子想做什麼，經紀人自然清楚。

因為她知道菊池桃子是羽生秀樹的粉絲。

菊池桃子不止一次說過，她有羽生秀樹的所有唱片。

有機會的話，想要找羽生秀樹幫她的唱片簽名。

可每一次，都會被經紀人嚴厲喝止。

開什麼玩笑。

當年羽生秀樹剛成名的時候，或許還有人會拿他曾經偶像的黑歷史調侃。

可隨著羽生秀樹的名望越來越高。

誰還敢當著羽生秀樹的面提這些事。

雖說羽生秀樹一向在會社裡沒有架子，平易近人。

但卻不代表下屬可以不顧尊卑。

拿著會長當年做偶像的唱片去簽名。

這種作死的事情。

經紀人要是不阻止，那就距離被廣橋淺子解僱不遠了。

“哦，我知道了。”

菊池桃子重新把手收了回來。

而就在這時，正好有工作人員進入雲上藝能，通知菊池桃子。

“羽生會長的車已經在樓下等著了，快點下去吧。”

“哦，我這就下來。”

剛說她不會緊張的菊池桃子，頓時有些神情慌張，手忙腳亂起來。

旁邊的經紀人趕忙安撫，“菊池桑別緊張，接下來一切都聽羽生會長的安排，歌謠祭結束之後，我會在會場外面等你的。”

“好的，好的……”

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的菊池桃子。

跟著工作人員急匆匆的朝雲上娛樂大樓下趕去。

待她來到樓下的時候，立刻看到了會社內無人不知的那輛黑色賓士。

以及站在車旁邊，正和保鏢聊著什麼的羽生秀樹。

今天的羽生秀樹，穿著修身的藍色西裝，搭配白色襯衣和藍色菱形花紋領帶。

蜂腰猿背，身形修長，外形利落俊俏。

再加上精緻的髮型，挺翹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

當這位俊美到近乎發光的男人。

帶著溫文爾雅的微笑，看向慢慢走來的菊池桃子時。

菊池桃子腦子裡瞬間變成一片空白。

所有經紀人的叮囑與警告，完全忘記的一乾二淨。

本能地對著羽生秀樹一個鞠躬，不經思考的話脫口而出。

“羽生會長，我是你的歌迷！”

羽生秀樹聞言，有些好笑的說，“桃子醬，你還是第一個和我這樣打招呼的人。”

“啊！”

菊池桃子瞬間明白她說錯話了。

趕忙搖晃兩隻手解釋，“我是想說，我很喜歡會長寫的歌，比如齊藤桑的星象儀……”

看到菊池桃子那一臉慌張的樣子，羽生秀樹故意開玩笑說。

“這樣嗎？為什麼我聽人說，你可是我當年偶像生涯時的粉絲，還買了我的所有唱片？難道是假的，哎……真是讓人失望啊。”

說到最後，他還真做出個失望的表情。

菊池桃子被羽生秀樹這麼一逗，當即有些演不下去了。

趕忙說，“不是的，不是的，我也很喜歡羽生會長當年自己唱的歌。”

羽生秀樹眼看時間不早，也不再逗弄小朋友，便拉開車門，擺出一個紳士的邀請手勢。

“美麗的女孩，能否邀請你做我今天的女伴呢？”

“啊？”

面對這樣的羽生秀樹，菊池桃子立刻有些小臉通紅。

細聲細氣的說，“我願意。”

看女孩這副樣子，知道的是去參加歌謠大賞。

不知道的，還以為羽生秀樹在求婚呢。

待女孩上車之後，羽生秀樹對旁邊的馬爾科說，“我們出發。”

馬爾科應了一聲後，仍是那副嚴肅的表情，坐到主駕駛開車去了。

不過這位沉默寡言的保鏢心裡，在看過剛才羽生秀樹的做派後，也忍不住心想。

難怪老闆會招惹那麼多女孩子喜歡呢。

老闆在對待女孩子時，自認為很正常的行為，有可能在女孩子心中卻不是那樣的。

往往羽生秀樹自己不以為意。

但女孩子卻可能會難以忘卻。

羽生先生上車之後，馬爾科發動汽車，朝著霓虹歌謠大賞的舉辦會場開去。

車內的氣氛有些安靜。

菊池桃子悄悄看了羽生秀樹好一會，才鼓起勇氣詢問道，“羽生會長怎麼知道我有你的唱片？”

“無意中知道的而已。”羽生秀樹隨口應付。

他當然不可能說，他作為會長，除非不想知道，否則旗下藝人在他面前不會有任何秘密。

霓虹的這種封建殘留嚴重的國家。

看似現代化的企業。

說白了也不過是一家家某種意義的封建機構而已。

會社對藝人的掌控程度，絕非其他國家可以比擬的。

菊池桃子這麼一位特殊的粉絲。

自然不會缺少忠心下屬給他彙報情況。

說完之後，擔心菊池桃子會因此緊張的羽生秀樹說。

“能有桃子醬這麼一位漂亮可愛的女粉絲，我很高興，所以桃子醬不必因此而緊張。”

他還特意說，“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桃子醬能帶上你的唱片，當初做偶像的時候，可還沒人找我簽名呢，希望桃子醬能滿足我的願望。”

“好……好的。”

完全沒預料到羽生秀樹回答的菊池桃子，有些受寵若驚的說。

再次偷看了一下羽生秀樹的側臉。

不知為什麼，總覺的以前高高在上的會長大人。

似乎親近了一些。

說完這些，羽生秀樹也沒有在多說話，而是微微閉上眼睛養神。

羽生秀樹不說話，菊池桃子自然也不敢再說。

就這樣，車內安靜的氣氛，一直持續到了車輛抵達歌謠大賞舉行的會場。

才被馬爾科的開口而打斷。

“老闆，會場到了。”

“我知道了。”

兩人說話的時候，已經有歌謠大賞的工作人員，上來詢問來賓資訊了。

在發現車裡坐著的是羽生秀樹後，立刻引導羽生秀樹的車前往紅毯前的道路排隊。

此刻天已經黑了，紅毯環節也已經正式開始。

開啟車窗，已經能夠聽到紅毯方向，粉絲髮出的陣陣歡呼聲。

菊池桃子出道足有一年多了。

也不是第一次參加這種頒獎活動。

按道理說本該不會緊張。

可偏偏今天跟在羽生秀樹身邊，在聽到那些歡呼聲手，便有些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似乎是看出菊池桃子的心情，羽生秀樹開口道。

“桃子醬，不必緊張，就當是你自己一個人走紅毯，嗯……把我當成木頭人就好。”

羽生秀樹最後那句木頭人，也不知道戳中菊池桃子的哪個笑點，當即便惹得女孩輕笑起來。

“這樣才對嘛。”

羽生秀樹說完，看了看車窗外，後又道，“好了，該我們出場了。”

說話間，車子已經停下。

有工作人員上來幫忙拉開了車門，羽生秀樹稍微整理西裝，然後率先走了下去。

待菊池桃子跟著下來，羽生秀樹抬起右臂。

菊池桃子見狀，趕忙將手挽了上去。

然後便在羽生秀樹的帶領下，朝著舉辦歌謠大賞的會場內走去。

場邊的年輕粉絲們，在看到登上紅毯的羽生秀樹後，先是微微一呆。

很快便整齊的發出了驚呼。

那是和見到偶像完全不同的反應。

有點難以置信的驚呼的意思。

畢竟這還是羽生秀樹在被《福布斯》雜誌報道之後，首次公開亮相。

至於籤售會，那隻能算是線下個人活動。

長相英俊的超級富豪，本身還是極具名望的作家。

就算只是看熱鬧，都足夠吸引許多人的注意了。

可惜因為羽生秀樹決定參加歌謠大賞的時間太晚，主辦方根本來不急宣傳。

否則今天紅毯兩邊，少不了要站上不少羽生秀樹的成熟女粉絲。

至於跟在羽生秀樹旁邊的菊池桃子。

在羽生秀樹的光芒掩蓋下，理所應當的被忽略了。

聽著普通人亂七八糟的驚呼。

感受著閃光燈和攝像機鏡頭的注視。

羽生秀樹一臉淡定。

菊池桃子則面帶微笑，不時向周圍揮手示意。

完美演繹著她的偶像身份。

兩人一路走到紅毯盡頭，開始接受紅毯主持的採訪。

在問了些慣常的提問後。

主持人終於把問題轉到了菊池桃子身上。

“羽生先生今天為何會與菊池桃子小姐一起來呢。”

面對這個問題，羽生秀樹用開玩笑的口吻回答。

“因為之前在海外待了一段時間，突然回來，就要來參加歌謠大賞，事務所的飯島社長擔心我走丟，便派菊池桃子小姐來跟著我。”

“真的是這樣嗎？”主持人表情誇張。

“哈哈，當然是開玩笑的，我的頭銜很多，但絕對沒有路痴這一項，桃子醬是很優秀的新人，希望大家以後能多多關注她。”

幫菊池桃子搞了波宣傳之後。

羽生秀樹並未給出什麼具體答案。

反正老闆帶旗下藝人走紅毯，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即便有些媒體會亂猜，他也不在乎。

就當幫菊池桃子提高知名度了。

反正這種捕風捉影，沒有證據的新聞，也最多熱鬧個幾天。

兩人進入會場之後，立刻便有人帶著他們前往座位。

當然，一路上的應酬自然是少不了的。

說句不客氣的話，現在的羽生秀樹，已經和現場的絕大部分人，不再一個階層了。

他除了雲上娛樂的勢力外。

本身更是藝能界的資源提供方。

比如精靈娛樂，主機，掌機，街機，遊戲發行，周邊產品，每年有大量的廣告投入市場。

這些對於業內事務所來說，都是需要爭取的資源。

正因為如此。

在羽生秀樹前往座位的路上，一些業內的大會社的高層還能搭上一兩句話。

至於那些藝人，除非之前就認識，否則都不敢來擅自打擾。

當然也有例外，那就是自家事務所的藝人。

“羽生老師！你來參加歌謠大賞也不提前告訴我們。”

“難道羽生老師是想給我們一個驚喜嗎？”

“羽生老師還會參加之後的音樂獎項嗎？”

……

包圍住羽生秀樹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除了元氣少女三小隻，還能有誰。

嗯……

現在用三小隻來稱呼已經不合適了。

1982年便出道的她們，不但在圈子裡已經算是前輩。

今年也都已經滿十八歲了。

三個女孩都已經是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了。

可不管三人多大，羽生秀樹照例對三人進行了摸頭殺。

然後語氣寵溺的說。

“你們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讓我怎麼回答的完，不過可以告訴你們的是，今年我只參加這一個頒獎儀式。”

他這話一說完，三個女孩子立刻露出失望的神色。

“好啦，都已經長大了，難道還想我一直陪著你們不成，再說了……，大賞快開始了，快點回自己的座位去吧。”

羽生秀樹一番勸說，才將三個依依不捨的小姑娘勸走。

他當然明白，三個女孩子不會如表現的那麼不懂事。

只不過是以這種方式，表達他們之間的親近關係罷了。

三個女孩在藝能界摸爬滾打這麼多年。

自然不會像最初那般單純。

也知道對於她們來說，什麼最為重要。

而元氣少女三人走後，一位讓他頭大的人走了過來。

中森明菜。

對方上次告白之後，羽生秀樹遠赴阿美利卡。

本想著走一步看一步。

他覺得中森明菜的告白，只是一時衝動而已。

等事後看清他對感情的態度後，會漸漸有所改變。

可此時中森明菜看著他的眼神，讓羽生秀樹明白，事情並未朝他想象的方向發展。

畢竟作為一個渣男，他還是能夠分辨出，女人看他的眼神是因為愛，還是因為別的東西？

“羽生老師你回來了。”

中森明菜聲音雖輕，但明亮雙眸卻隱含欣喜雀躍。

顯然是在為了羽生秀樹的歸來而高興。

“哎呀，剛回來就被都倉桑拉來參加歌謠大賞了，都來不及通知大家。”

羽生秀樹打了個哈哈解釋。

對於中森明菜，他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畢竟他已經很久沒應付過走心的女孩子了。

“沒關係的，畢竟羽生老師這麼忙，男人總是應該以事業為重。”

中森明菜主動為羽生秀樹解釋。

說完又道，“我待會還要演出，先告辭了。”

“明菜醬快去準備吧。”

見中森明菜離開，羽生秀樹總算是鬆了口氣。

而坐在羽生秀樹旁邊的菊池桃子。

從頭到尾看完羽生秀樹與中森明菜的對話。

出於女性的直覺，她總覺的羽生秀樹在面對中森明菜時，和麵對元氣少女的感覺很不一樣。

可即便如此，她也沒膽子找羽生秀樹求證。

並且隨著歌謠大賞的開始，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舞臺上。

至於羽生秀樹，從歌謠大賞開始之後，便陷入了放空的無聊模式。

一個個獎項頒發，歌手門上臺領獎，訴說心路往事。

粉絲們興奮歡呼，為偶像而高興。

業內同行不管本音是何，但建前都要微笑著送上祝福。

至於羽生秀樹，考慮鏡頭會拍到他，也是會不時尷尬的輕輕拍兩下手。

至於表情，除了自己的藝人獲獎，他實在演不出那份感覺。

就在他以為，本屆歌謠大賞就要這樣混過去的時候。

中森明菜上臺了。

準備演唱她今晚的歌曲。

中森明菜今天的表演服，是一套很有設計感的黑色裙子。

頭上點綴著黑色的紗巾，耳垂上是明亮的珍珠耳環。

妝容選擇的是那種病態的蒼白風格。

這讓她整個人有股說不出來的淡淡傷感與嬌弱。

當羽生秀樹看到這個造型的瞬間。

覺得中森明菜有點當初出演黑川大木的電影《旅行》時的感覺。

可隨著歌曲前奏聲響起，羽生秀樹瞬間睜大了眼睛。

這個前奏？

怎麼有一點點熟悉……

難道是那首歌？

緊跟著，當中森明菜表情柔弱哀苦的唱出第一句歌詞，‘只不過是個戀愛忘了就好’後。

羽生秀樹瞬間就不淡定了。

沒錯！

就是《難破船》。

怎麼回事，他不過去了阿美利卡兩個多月。

怎麼這首歌提前被中森明菜翻唱了？

近藤真彥被趕出傑尼斯事務所後，跑去賽車圈發展，已經徹底消失在藝能界了。

而且這一個時空，中森明菜也和對方沒有交集。

那這首歌是唱給誰聽的？

答案顯而易見。

看著中森明菜在臺上神情婉轉，將一首傷感情歌娓娓唱來。

那憂傷眼神，不時帶著一絲深情的看向他的方向。

尤其是副歌過後，中森明菜仰頭向上。

兩行眼淚緩緩滑落。

羽生秀樹終於理解了，什麼叫如坐針氈。

天老爺。

中森明菜的《難破船》竟然是唱給他的？

不過隨著歌曲進行，漸漸的，他也聽出歌聲中隱藏著的東西。

如果說另一個時空，中森明菜唱這首歌，是對渣男的控訴的話。

那在現在這個時空。

中森明菜投入到這首歌裡的，更多的是一種愛而不得的感情。

而在受到了《難破船》的衝擊之後。

接下來的整個歌謠大賞，對於羽生秀樹而言都有些“索然無味”。

當整個大賞結束。

都倉俊一帶著幾位協會高層來向他表達感謝後。

羽生秀樹便帶著菊池桃子離開了會場。

一出門，菊池桃子便禮貌的對他說。

“多謝羽生會長今天的照顧，我的經紀人在外面等我，我先離開了。”

“好的，你走吧。”

告別菊池桃子，羽生秀樹便準備等馬爾科來接他。

誰想一輛紅色的豐田汽車突然停在他面前。

熟悉的車身造型，標誌性的跳燈，好像是第四代卡羅拉。

也就是傳說中的AE86。

該不會下一刻，就會有個人探出頭。

對他說，要不要賽一圈？

不過車窗是搖下來了，但車裡的人卻不是什麼賽車手。

而是還穿著表演服的中森明菜。

“羽生君，今天由我送你回家吧。”

旁邊沒人，中森明菜連稱呼都改了。

羽生秀樹沒有回答，而是問，“你什麼時候買的車？”

“很早就買了，駕照都拿了一年了。”

中森明菜笑著說。

此時的女孩，和剛才在臺上唱《難破船》的人，完全是判若兩人。

羽生秀樹想了想，最終還是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不遠處，剛剛開著賓士過來的馬爾科目睹這一幕後，毫不猶豫的掉頭離開。

紅色86行駛在東京的夜空下。

前往的方向既不是中森明菜的公寓方向，也不是羽生秀樹的房子方向。

“明菜醬準備去哪裡？”

中森明菜搖搖頭，“不知道，只是想和羽生君單獨相處而已。”

“其實你不必勉強自己。”羽生秀樹勸道。

不過他這句話剛說出口，中森明菜便緩緩將車停到路邊。

停好車後，中森明菜看向羽生秀樹，認真的說。

“羽生君總是那麼為我著想，可卻從來沒問過我想要什麼。”

“明菜醬想要什麼？”羽生秀樹問。

“我想要不顧一切的和羽生君在一起。”

中森明菜眼神認真。

此時的她，不再是臺上那個柔弱易碎，滿眼傷感的歌姬。

而是一個大膽的，熱烈的，表達著自己愛的女人。

而這或許才是真正的中森明菜。

她會為了愛而傷感，會為了愛而默默付出。

但只要心中認定了，便不會猶豫。

哪怕最後遍體鱗傷也無所畏懼。

“真是個傻姑娘。”

羽生秀樹輕輕說了一聲。

“羽生君……”

就是因為羽生秀樹這一句話，剛才那個大膽而熱烈的女孩子，又突然變得柔軟起來。

她探出身子，把頭傾向羽生秀樹，緩緩閉上眼睛。

在這種時刻，羽生秀樹可從來不會掉鏈子。

當即便吻了上去，拿走了這位霓虹當紅歌姬的初吻。

紅色的AE86，此時正停在環線的輔路旁。

午夜的道路上，不但沒人，車都看不到一輛。

所以沒人注意到，兩個年輕男女，漸漸相擁在一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

兩個人影分開。

此時，中森明菜已經從主駕駛的位置，坐到了羽生秀樹的懷裡。

整張小臉，更是佈滿羞澀的紅暈。

因為剛才除了親吻。

羽生秀樹的兩隻手，已經熟練的伸到了讓她害羞的地方。

中森明菜抓住羽生秀樹還在作怪的手。

聲音細弱蚊蠅的說，“羽生君，請停一下。”

“可以，但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羽生秀樹不著急回答，而是決定先問一件事。

“你為什麼會唱今天那首歌？”

“羽生君前往阿美利卡之後，我害怕心意得不到回應，所以……”

中森明菜老老實實的，將加藤登紀子如何將《難破船》這首歌交給她唱的過程，說給了羽生秀樹聽。

“哼，真是個愛多管閒事的人，雖然你唱的很好，但以後不準再唱這首歌了。”

“為什麼？”

“因為我不喜歡！”

羽生秀樹很是不爽的說。

唱什麼不好，給他唱《難破船》。

中森明菜輕輕點了點頭，乖巧的回答，“好的。”

然後又害羞的說，“有車過來了，羽生君的手……”

“我知道了，你乖乖坐好。”

羽生秀樹將中森明菜放下，然後他自己則坐到了主駕駛的位置。

AE86。

多少要開一圈試試。

打火起步，紅色汽車在午夜的東京穿梭。

很快，汽車便來到了杉並區中森明菜的公寓樓下。

羽生秀樹在中森明菜下車之後，卻沒有下車。

而是說，“明菜醬，你上去休息吧，車我先開走了。”

“羽生君，你不……不和我一起上去嗎？”

有些事，即便女孩下了決心。

但若要說出來，還是會有些害羞。

“年底了，你的工作比較忙，不能因為我影響你的工作。”

以中森明菜如今在雲上藝能的地位。

不用猜工作都安排了一大堆。

隨便耽擱一天，估計廣橋淺子都要找他“麻煩”。

誰想中森明菜卻把身體湊到車窗邊，輕聲說。

“可是我想讓羽生君抱抱……”

嘭——

關閉車門的聲音響起。

下一刻，羽生秀樹將女孩攔腰抱起。

徑直朝著公寓走去。

此時他哪管的上工作不工作的。

腦海裡只有一個感覺。

這姑娘的腰好細。

感謝慢遊書海的打賞、

感謝桐齋主人的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