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彪悍直男穿成柔媚少宮主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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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昆臭著臉站在謝危旁邊,還帶著嬰兒肥的小手靈活的解開謝危的衣釦,緩緩褪下外衣。
謝危瞅著他那臉色,很和氣的說:“……要不還是不用療了?”
司昆:“……閉嘴。”
謝危便乖巧的閉上嘴不說話了。
……嘴角忍笑忍到抽搐。
司昆心裡暴躁到想殺人。
從沒想過有一天,會給自己最厭惡的人脫衣服療傷,還是自己上趕著的,人家還各種拒絕嫌棄。
司昆眼裡殺氣森寒,如果光看他的眼神,會以為他在凌遲一個人。
然而手上的動作偏偏還算輕柔,甚至堪稱小心翼翼。
孔維在旁邊笑得滿地打滾,被謝危輕輕踢了一腳,給他個眼神——你可給我收斂點吧。
孔維笑得更大聲了。
司昆臉色更臭了。
一層又一層的衣服被揭開,褪到腰部掛在手肘上,層層繃帶被揭開,露出那好看流暢的肩頸線條,以及背上比早上更嚴重的傷口。
司昆心裡的殺機一瞬間暴漲到極點。
早上好不容易克服了嫌棄心裡艱難的把傷口包紮好,這次又給他搞這麼重的傷!
重要的不是他受傷了,是他怎麼受的傷——救他受的傷!
這傷一刻好不了,他一刻得對這傷負責!
他語氣不太好的問:“這次怎麼受傷的?”
謝危“唔”了一聲,撐著下巴慢吞吞道:“那小孩有些邪門,眼裡會射出一金一黑兩道光線,根本沒法避開,那光進入我體內就讓我靈力暴動陰陽倒逆氣血逆行,我把那光線清除了,靈力短時間內沒法平復。”
司昆瞳孔一縮,“燭九陰?”
謝危一怔,從原主記憶裡搜尋一會,立時睜大了眼,“你說祖蛇燭九陰?那小孩是遠古遺族?”
孔維“哧溜”一下立起身,震驚道:“你遇到燭九陰竟然活下來了?”
謝危心裡一跳,原主記憶裡只有燭九陰祖蛇的介紹,並沒其它資料,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怎麼說?燭九陰很危險?”
“那當然啊!”孔維一揮小翅膀,嚴肅道,“燭九陰的天賦神通——陰陽倒逆,那可是連大乘都能中招自爆的頂級天賦,無視修為等級操控陰陽,你說厲害不厲害?”
“嘶——!”謝危倒抽一口冷氣,他能活下來真是走了大運!
孔維也覺得謝危真是命大才能活下來,他上下打量他一眼,緩緩道:“除了一些特殊的法寶,除非遇到比他還厲害的頂級血脈才能鎮壓,你這……”
他給了一個你自己體會的眼神。
謝危心裡慶幸——“親爹”基因救我一命。
他強自鎮定,“我用了一點法寶,小屁孩亂猜猜什麼呢,我一個散修能有什麼特殊血……嘶!”
他倆在這說話,司昆已經不客氣的開始清理傷口了。
謝危試圖和他商量,“……你可以輕點……輕點……嘶!”
司昆面無表情,手上動作輕柔,眼裡殺氣森寒。
只是這殺氣換了個目標,是對造成這傷口的罪魁禍首。
天殺的小崽子,敢破壞他早上剛弄好的傷口,這仇他記下了。
倆崽子都知道謝危的身份,對他能活下來沒什麼意外,畢竟合歡宮宮主的血脈的確不普通,這是整個修真界都知道的事,誰都沒在這事上再聊下去。
傷口很快就清理好了。
繃帶纏上,衣服穿上,一切整理妥當後,司昆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
解脫了。
孔維問:“接下來怎麼辦?燭九陰很棘手,一天能用兩次天賦,他對你用了一次,還剩一次,我們暫時接近不了他。”
可放著不管又很不甘心,小屁孩無緣無故炸傷他們,差點害他們丟了命,這仇不報他孔維咽不下這口氣!
“不剩了。”謝危淡淡道,“不出意外的話,他現在已經被抓住了。”
倆崽子一怔,接著恍然大悟,孔維道:“姓邵的出手了?”
謝危點點頭,“我走的時候感覺到林子裡有另一個人的氣息,應該就是他了。”
他嘆了口氣,“我本來可以抓住他,但覺得沒必要,那孩子滿身都是稜角,無論我們說什麼做什麼他都不會信我們,反而會無時無刻伺機反擊,我現在的狀態也不適合把他帶在身邊,就先寄存在姓邵的那了。”
孔維問:“你知道他在哪?”
謝危點點頭,“我在他身上種了一枚火種,先看看情況吧。”
他指尖一彈射出一縷火焰,扭曲的火焰在地上越燃越大,最後成了一簇火堆大小,火焰漣漪般波動一會,上面竟漸漸出現了一副畫面。
孔維驚訝道:“火鏡之術?唔,這個東西好。”
司昆有些訝異的看著地上的火堆。
火焰不比水可以映照東西,火鏡之術修煉極為困難,化神合體都不一定能修煉好,謝危用來卻似信手拈來。
這貨天賦這麼好?難道是為了偷窺人專門練的?
他略帶懷疑的看了眼謝危。
謝危察覺到他的眼神,回看過去,“怎麼了?”
司昆慢吞吞收回眼神,心道:也許我該去求證一下再下定義。
他沒發覺,他對謝危的心態已經從一開始的極端負面變成了正負相對。
至少不再是那麼武斷的根據喜好去判斷了。
第15章
地上的火焰熊熊燃燒著,將另一個空間發生的事情清晰的傳了過來。
這是在一座小屋裡。
小屋的裝飾很精緻,床上掛著淡青色的床簾,傢俱雖然很簡單,但用料卻是挺講究的,每一件都是很上檔次的木料。
木料之上雕刻著很多蛇形的圖案,屋裡也不乏蛇形的擺飾。
三人一瞬間就知道這是哪裡了。
“葉素的屋子。”
謝危道。
孔維皺著眉頭,“情況不太好啊。”
司昆面無表情的“呵”了一聲。
葉懷的處境的確不太好。
他被邵元清拎著後脖頸提溜進屋子,往地上隨意一扔便不管了。
葉懷渾身都被一條散發著淺淡光芒的繩子束縛住了,那條粗壯的蛇尾被摺疊起來層層捆住,他現在除了一張嘴,沒有任何攻擊的能力。
他的瞳孔完全變成了一金一黑的顏色,窄窄一條豎線宛如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陰森警惕又怒火滿滿。
他瞪視著床上的人,宛如瞪視著不共戴天的仇敵。
床上躺著的是一個很詭異的男人。
他半躺在床上,下半身已經完全變成了蛇尾,上半身有一大半都長出了金色的蛇鱗,唯一沒被蛇鱗覆蓋的地方只有鼻子往上的上半張臉了。
這便是葉懷的父親,葉素了。
他痛苦的嘶吼著,手不斷朝少年伸去,發出的聲音也是類似於蛇類的嘶鳴,“給我……給我……給我另一半……”
葉懷驚恐不安的顫抖著,尖聲道:“滾啊——!”
邵元清在一旁遠遠的站著,沒有一點要出手幫忙的意思,他慢悠悠道:“人給你帶來了,能不能成功就看你了。”
葉素陰森森的看了他一眼,忽而一個翻身從床上滾了下來。
他用兩隻手臂撐著地面,就這麼蠕動著,爬行著,一點一點靠近了葉懷。
葉懷厭惡又恐懼的看著他,拼命往後縮,但他身後就是牆,已經躲無可躲了。
他尖銳的吼叫著,絕望又痛苦的掙扎,“滾開!你滾!滾開啊!啊啊啊——!”
在一聲驚恐的尖叫聲中,葉素整個人都撲到了葉懷身上。
葉懷狠狠地一個哆嗦,他想要用力推開他,然而繩子束縛了他的行動,葉素抱得很緊,像是抱著他生的希望。
他喃喃道:“對不起,我不想的,我本來就擁有燭九陰的血脈傳承,是他們為了開啟所謂的遠古神宮而剝奪了我的遠古真血,我生你只是為了尋回我失去的血脈,你四歲覺醒,已被我剝奪了一半蛇魂,它活不久的,給我吧,給我另一半,我可以讓你的大蛇繼續活下去……”
“閉嘴!”葉懷尖利的吼道,“你這個自私虛偽的掠奪者,你有本事別生我啊,你生了我又想剝奪我的天賦,你把我的大蛇都拆成兩半了,現在還要讓我把它給你嗎?”
葉素沉默著,沒說話。
火堆旁邊的一大兩小也沉默著。
良久,謝危嘆口氣,道:“我以為葉素是好人的。”
孔維拿翅膀撐著臉頰,憂桑的四十五度角望天,“我以為是熊孩子太熊了不著家不孝順老父親在家操碎心臨終前也見不到一面……的劇本。”
司昆沒出聲,臉上的表情並不見多少意外,像是已經見過了太多這種事情。
火堆裡的畫面還在繼續著。
葉懷尖利的嘶吼了半天后,像是也累了,閉上眼睛慘然一笑,“所以你為什麼要生我啊……為什麼啊……”
葉素眼神空洞的發了會呆,忽地一笑。
“為什麼?”他說,“為了我自己啊……”
他猛然張開嘴,露出一對尖銳的獠牙,朝著葉懷的肩膀一口咬了下去。
謝危瞳孔一縮,倏地打了個響指。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