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彪悍直男穿成柔媚少宮主 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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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宗剩下的六個弟子紛紛朝這邊飛來,圍成一個圈將謝危圍在中央,實力都在元嬰期,各個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謝危胸口的衣服動了動,土雞露出一顆腦袋,小小聲道:“那穿藍衣的叫宗瀾,御獸宗大弟子,單水靈根,修為化神,弱點是右手腕,他那裡受過傷,你攻擊那裡他會下意識躲。”
謝危一笑,“明白。”
宗瀾看得皺眉,“青鸞,是你帶他們來的,你……”
土雞眯眼,“揍他!”
“譁!”
紅芒一閃,隨即半空宛若閃電一般噼啪炸響,紅藍兩道光芒不斷相撞又離開,碰撞出的火光和浪濤在半空蒸騰起一片悶熱的水汽。
其他六人也加入其中,手指掐訣,半空靈氣匯聚城一條條鎖鏈,朝著謝危猛地射去。
“鏘鋃——!”
長刀與鎖鏈碰撞,伴隨著火花四射,粗壯的鎖鏈被斬成碎片,但還有更多的鎖鏈纏了上來,多少影響了一點謝危的動作。
再一次交擊過後,他被一劍劃傷了手臂。
宗瀾抬劍指他,皺眉道:“我不想下殺手,你放下青鸞離開,我不殺你。”
謝危甩了甩手臂,甩出一堆血珠,他“嘖”了一聲,道:“麻煩,看來得上點真本事了。”
宗瀾心裡疑慮更重,感知裡對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金丹,怎麼能接他一個化神的招數?怎麼看怎麼奇怪,哪成想對方竟然還沒出真本事?
他有點被氣笑了,“有什麼招你儘管來,我等著!”
謝危眉梢一挑,手一招,灑落出的血珠懸浮在半空,突然“噌”一下燃燒成一朵朵漂亮的紅蓮。
“免費贈送火蓮一波,”他舉起的手猛地落下,微微一笑,“請笑納。”
這火蓮可比一開始的火雨要小得多了,但其上滾滾的溫度卻將空氣都蒸騰得扭曲起來。
宗瀾臉色大變,“小心——!”
“嗖嗖!”
火蓮的速度極其迅速,宗瀾及時撐開結界防禦,然而那火蓮只是落到結界時速度稍微一緩,很快就在結界上燒開個大洞,直奔宗瀾而來。
宗瀾瞳孔一縮!
“轟!”
下一刻,火蓮在他面前猛然炸開。
“轟轟轟轟轟——!”
同一時刻,其餘六人身前的火蓮也同時炸開,半空火雲一重接著一重洶洶燃燒,六個元嬰連著宗瀾一起從半空一起狠狠墜落,在地上砸下一個大坑。
“嚯!”
謝危眉眼一挑,“這威力還挺大,你確定他是化神?怎麼一朵小小的火蓮就把他幹趴下了?”
土雞也呆住了,半晌才有些結巴道:“他他他他……他沒事吧?”
謝危撓撓下巴,“應該沒事,我沒下重手,最多就是撞暈乎什麼的,話說回來……”
他有些疑惑的低頭看向土雞,“你不應該恨不得他去死嗎?關心他幹嘛?”
土雞一僵,又很快道:“他身上牽繫著幾隻妖獸的命,他要死了,那幾只妖獸也得死。”
謝危狐疑的看了它一眼,總覺得這隻雞有所隱瞞的樣子。
就在這時,底下的妖獸群情激奮起來,對著他們不住嘶吼,謝危因為怕被他們的殺氣感染,沒敢主動去理解獸語,土雞卻突然飛了起來,站在謝危頭上張開翅膀仰天就是一聲響亮的啼鳴:
“唧——!”
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
土雞又叫了幾聲,妖獸們回以低沉的吼叫,漸漸不再抬頭看天上,去看落在地上的御獸宗弟子,一個人周圍足足圍了有好幾只妖獸,不斷的嘶鳴吼叫。
謝危皺眉,正想把人拎出妖獸堆裡,畢竟人再怎麼作孽,他也不能看著同族被妖獸活生生吃掉,土雞卻一伸翅膀,道:“他們沒事,放心,你還是先關心下自己的處境吧,支援來了。”
謝危轉頭一看,四面八方有不少人影都朝這邊飛來,司昆已經先行一步,擋住了兩個最強大的合體。
謝危揉了揉手腕,嘆笑一聲,“我覺得今天活著出去的可能性不太大。”
土雞問:“你後悔了嗎?”
謝危一笑,縱身提刀,橫掃長空。
“後悔是什麼,爺從不知道!”
半空一道金紅匹練鋪展而開,燃燒起熊熊大火。
“轟!”
金紅色火焰沖天而起,與來支援的人群悍然相撞,碰撞出激烈的靈力狂潮。
.
另一邊。
黑色劍光與靈氣碰撞,輕易便切割開結界的阻攔,與結界之後的長琴狠狠相撞。
“鏘!”
兩道靈光悍然分開,另一道綠色靈氣緊隨其後,數道藤蔓騰空而起襲向司昆,輕易便將司昆包成個大繭。
片刻之後,大繭從內到外轟然炸開,漆黑的劍氣在半空肆虐,揚起一頭長髮和黑衣隨風飄舞,更像是魔頭再世。
三人短暫的試探之後齊齊分開,雙方都滿目凝重的彼此對峙。
“滕玉君,韻琴仙子……”司昆一字一頓,緩緩叫出對方的名字,“二位在修真界名聲尚可,為何做出此等虐待妖獸之事?”
對面兩人就是取大地金焱獸獸火的那對中年男女,御獸宗掌門滕玉君,與長老韻琴仙子。
兩人眉頭都不好看,像是忍著很大的火氣,滕玉君道:“這是我們宗門之內的事情,還請雲霄君不要插手此事,過後我自會給出一個交代!”
韻琴仙子語氣還算溫和,“雲霄君不瞭解內情,最多再有一日此事就會解決,屆時再邀雲霄君入宗門一遊,今晚還請退去,如何?”
“轟轟轟轟——!”
激烈的爆破聲傳來,三人扭頭看去,就見半空像是下餃子似的不斷有人墜落下去,一道金紅色身影在弟子堆裡橫衝直撞,大有橫掃千軍萬馬的氣勢。
滕玉君額角青筋猛地蹦起,全身火氣“嗖”地就上來了,“豎子爾敢!”
“等等!”韻琴仙子仔細看了看,道,“青鸞好像在他身上,他是青鸞叫來的人。”
滕玉君一怔,眯眼看去,果然見一隻土雞緊緊趴在那身影的頭上,翅膀緊緊抱著他腦袋,雞臉上還一副興奮的模樣。
滕玉君怒了,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青!鸞!”
他身影一閃就想朝那邊衝去,卻被司昆一劍攔住了。
“你的對手是我。”司昆淡淡道,“出劍。”
“啊啊啊啊!”滕玉君徹底崩潰,猛地一揮藤蔓就衝了上去,韻琴仙子也跟了上去。
整個御獸宗徹底亂成一團。
底下妖獸嘶鳴,卻都沒什麼戰力了,半空一整個靈力□□,區區兩個人把整個宗門攪得雞犬不寧。
但畢竟宗門的力量太過龐大,數以千計的弟子即使不是兩個人能對付得了的。
“鏘!”
謝危揮刀逼退一人,半跪在地上以刀拄地狠狠喘氣,身上的紅衣被染了層層鮮血,顏色更加暗紅如血。
土雞在他腦袋頂趴著,土青色的羽毛也染了謝危的血,一雙豆豆眼複雜的看著謝危,小聲道:“差不多了,你走吧,這麼大鬧一通,妖獸們能舒服很久了,它們的命系在它們主人手上,你要真放出去了也不現實。”
謝危輕嘆口氣,“你覺得現在是我想走就能走得了得嗎?”
“轟——!”
當空一道水刃對著他劈下,謝危眼皮一撩,勉強抬刀抵擋,強大的衝擊力讓他後退了好幾步,差點腿一軟跌倒在地。
他抬頭望去,很大一部分人身上都帶著大大小小的傷,但卻還是艱難的站著,一圈圈朝他圍攏過來。
謝危把刀插在地上,後腰抵著刀站著,無奈一笑,“瞧,把他們惹毛了,不好收場了。”
又有一波人在醞釀靈力,各色靈光在半空閃爍,化成鋒利的法術鋪天蓋地猛地落下。
謝危握緊長刀,眼神一厲,“都給爺滾!”
他剛要一刀劈出,忽而半空一道犀利的劍氣轟然炸開,一綠一紫兩道身影狼狽的摔了出去,重重撞上了山石。
隨即萬千黑色劍氣在半空聚攏,朝著地面悍然一降!
“轟——!”
土石飛揚,煙塵漫天,謝危半跪在地激烈的咳嗽著,一時看不清眼前發生了什麼。
濃烈的霧靄之中,一道黑衣身影悠然走近,低頭看向他,語氣平淡無波,“你很狼狽。”
謝危緩緩抬頭,司昆一襲黑衣,還是那麼整潔乾淨的模樣,好似一場戰鬥下來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他“呵”地一聲輕笑,“小氣鬼,別裝了,你頭髮亂了。”
司昆下意識撫了下頭髮,果然撫到一絲亂髮。
他皺了下眉,撫順那縷髮絲,上下掃了眼謝危,問:“能起來?”
謝危哼笑,“當然能!”
他腿一用力,拄著刀立起了身,然而一下沒站穩,身子一晃就要摔到。
司昆下意識伸出一隻手抓住他手臂,這一抓倒是把兩人都抓愣了。
這還是司昆第一次出於純粹關心的目的主動對他伸手,還沒介意他身上的血汙。
司昆怔了怔,若無其事收回手,頭側到一邊,道:“剩下的交給我,你先歇著。”
他轉身,邁步,塵土摩西分海般向兩邊瀰漫,露出他筆直的背影。
他緩緩抬手,半空中漸漸現出一道巨劍的輪廓,劍尖指地,通體漆黑,似虛似實,鋒銳異常,只是看那麼一眼都有種靈魂要被割傷的錯覺,難以想象那巨劍落下時會造成何等可怕的破壞。
韻琴仙子緩緩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半空那柄巨劍,瞳孔猛地一縮,“那是……虛空巨劍?他領悟了空間法則?”
滕玉君“噌”一下跳了起來,大聲道:“使不得!使不得!雲霄君快住手!”
所有的御獸宗弟子轟然一下退了老遠,全都驚駭的看著那巨劍,離得再近點怕是要被那劍氣直接刺破面板。
土雞猛地跳了起來,“住……住手!這柄劍不能落下,會出事啊啊啊啊!”